“你确定你没事?”江清明启动车时,还不放心地问。
我擦了下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顽强地一笑,说:“救廖宗棋要紧。”
江清明冰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随后掉转车头,将车开回乱葬岗,为了保险起见,这次我们离新建的小区很远的地方停下车,然后步行走过去。小心谨慎地蹲在山坡下的草丛里,远远地望着乱葬岗上透出灯火的别墅,那两个恶鬼,还24小时站岗地把守在门前。
廖宗棋,你到底怎么样了?知道廖宗棋就在眼前的别墅了,想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我的眼泪又忍不住冲了下来。
感觉过了很久,别墅门口的灯光下,终于飘出一个“人影”来,顺着下山的路,就朝着坡下飘去。
漆黑的夜里,那一抹白影在荒草中飘过,说不上的诡异阴森,让人看了,也后背发寒。
鬼婢女飘出好远,我和江清明才在后面尾随上去,怕在山坡上动手,引起别墅门口的恶鬼主意。
但是那个婢女飘的太快,不一会我和江清明就跟丢了,我焦急得起的直跺脚,江清明安慰说:“没事,一会她买完东西还得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
又过了很半天,黑夜深处,飘近一个白影,手里好像还在拎着什么东西,因为我俩是伏击她,江清明两个掌心刃打过去,很容易就把她制服了。
直到制服她的时,我才看到,她手里拿的所谓夜宵,居然是个已经死掉的婴儿!
江清明也看到了它手里的死孩子,震惊的好一会没有说出话来,然后怒不可歇地抓住已经抖如筛糠的鬼婢女,手里捏着一张闪着雷字,呼之欲出的火符,逼问:“那个纸鬼,吃婴儿?”
鬼婢女看着江清明手里的五雷符,吓得连连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你要是什么也不说,信不信我把这张符火塞到你嘴里去!”江清明说着,作势就要把五雷符往它嘴里塞。
鬼婢女吓得把头往后躲了下,害怕地说:“不是主人要吃。是......给柳将军的。”
“柳将军?!什么柳将军?”我也点燃了一个五雷符,问的时候,在鬼婢女的手上燎了它一下,她的手指,马上就着起了火苗,不知道是疼,还恐惧,它凄厉地尖了一下。
知道它真身就是纸人,我怕还没等它交待,火就把它烧没了,又赶紧把它手上的火扑灭,但还是已经半个手掌都被烧没了。
鬼婢女看着烧成灰烬的手,不敢再有半点隐瞒,声音哆嗦地说:“柳将军就是站在门口把守的那两个恶鬼,他们的真身是柳木,就埋在门口两边土下三尺的地方,每天凌晨寅时三刻,真身都会从地里冒出来,要用还不会说话的婴儿的血,在它们的真身上从头到脚地淋一下,才能加持它们身上的煞气。结束以后,它们还会钻进土里,变成你们看到的样子。”
没想到它们这么丧尽天良,居然每晚都要残害一个无辜的婴儿。
“那怎么才能对付柳将军?”我追问。
鬼婢女犹豫了一下,没有说。
我急了,抓起它被烧残的手,又要点着。
鬼婢女怕死地交待出来。“快天亮时,他俩变回真身,然后从地里冒出来时,抓住他们两个真身,在正午烧掉就可以。”
我又想到生死不明的廖宗棋,又问它:“你们把廖宗棋怎么样了?”
“主人恼怒他戏耍她,把他吊在了大厅里,他伤的那么重,不用我们对付他,看样子用不了多久,也会魂飞魄散了。”鬼婢女哆哆嗦嗦地说。
我心疼的情绪几乎失控,一下把手里的五雷符贴在她的脸上,怒喊,“该魂飞魄散的是你们!”
鬼婢女的脑袋,很快就被火苗吞噬了,身子也变成了一个纸人,瘫倒在地上,没多一会,就全部化为灰烬。
“寅时三刻是几点?”我扭头急切地问江清明。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我听了,赶紧掏出手机看下时间,已经三点半了,我抬头望着江清明,着急地说:“还有十五分钟,咱俩赶紧过去吧。”
江清明点了一下,也顾不上处理那具可怜的婴儿尸体,我俩就行色匆匆地往乱葬岗那边,到了鬼别墅附近,看到那俩恶鬼,还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我俩躲在一旁等了一会,果然,三点四十五分一到,那两道鬼影一下没到了土里。
我和江清明见了,赶紧跑过去,在门口灯光照射下,果然看到两个浑身血红,有一尺来高的两个小木头人,从土里直直地冒了出来。想到那一身的鲜红是婴儿的血染就的,说不出来的诡异心惊。
我和江清明一人抓住一个,拿在手里,那两个木头人,还在吱吱地扭动挣扎。
这两个小木头人,被雕刻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亲眼见了,他们凶神恶煞,手持刀鞭的样子,还以为就是两个精致的木头玩偶呢。
“怪不得廖宗棋白天在坟地里时,没有察觉厉鬼的气息,这坟里埋的,除了纸做的,就是柳木做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很强烈的鬼的怨气。”江清明打量着进握在手里的木头人说。
“你说柳将军是用柳木做的?”我不可思议地问。
“嗯,做这个的人,用心也实在歹毒。”江清明望着手里的木头人偶说:“柳树本属阴,但是阴极生阳,柳木的阳气就很重,俗话说,柳条打鬼,打一下小一寸,更何况这两个柳木做的小人,还用婴孩的血加持过,形成了煞,廖宗棋挨他们一鞭,没当时就魂飞魄散,已经是万幸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鱼太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