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把车子当飞机开,不要命了。
紧随其后的萧君羡见秦笙如此开车,情绪定是失控了,心急如焚,一边开车紧跟秦笙,一边给秦笙打电话。
来电铃声在车内不断的响,秦笙一见萧君羡的来电,不但没接,情绪反而更为暴躁。
她,从来没有如此失控。
他撒了如此弥天大谎,若是他是与一个女人搞搞暧昧,她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可是偏偏是这个谎。
她嫁给他三年多了,心也交出来了。
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他有未婚妻,她这个正牌妻子,不过是外面养的小三,心中又如何不恨不怒不怨。
手机不断地响,代表着萧君羡的决心。
秦笙却心烦意乱,直接按了静音。
也就在她去处理手机时,后面有辆车也要变道,直接从侧面插入她这边的车道。
秦笙抬头时,两辆车已经就要撞上,她立马打了方向盘,让这辆车占了自己的道,她自己换到萧君羡那条道去。
速度很快,就连做出的决定,那也是在下意识的,有惊无险的避让。
萧君羡见秦笙换到自己这条道上,紧急减速。
也就在他减速时,秦笙已经开出了很远。
秦笙直接回了酒店。
车子停好,急匆匆的就回了房间,拿出箱子,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打电话订机票。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就算有机票,那也是凌晨的。
秦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北城。
就算是凌晨的机票,她也订了。
挂了电话,房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
萧君羡想要拿酒店的房卡,很是容易。
秦笙蹲在箱子边整理衣服,抬头目光冷冷地看了眼萧君羡,没有理会,继续气冲冲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萧君羡大步走了过去,将人扯了起来,眉间焦灼:“笙笙,别闹了,你是不是要将我折磨死,才算消气。”
这一路,他提心吊胆,心此刻都是悬着的。
听到这话,秦笙直接将手里的衣服用力的摔在了箱子里:“别闹?萧君羡,你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你对我撒下一个弥天大谎,更是让周边所有人都跟着你一起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然后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我自以为自己是你的妻子,可现在的事实却是,你要跟乔家千金结婚,萧君羡,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我并未要娶乔菲,这婚约是早就订下的,可那是长辈们选的,不是我,我一直选的是你。”萧君羡急切解释:“笙笙,这件事我确实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我萧君羡只认你一个妻子,我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怕你生气,而且你也不必知道,萧乔两家的婚约,我从未认,你也不必在意。”
“你选?你认?”秦笙冷笑着甩掉萧君羡的手,心一阵绞痛:“萧君羡,你根本没有选择,不然你也不会坐在那里跟乔家商量婚期,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了,你到底要瞒我多久,等到你们都结婚了,才来告诉我,我其实不过是你在江城养的小三,对吗?”
秦笙性格很是极端。
极致地爱,极致的恨。
“笙笙。”萧君羡立即表明态度:“我跟乔菲,永不可能,她于我,不过是陌生人。”
秦笙看着萧君羡,眼泪顷刻间从眼眶滑落,她慌忙偏过头:“萧君羡,我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对我撒了三年的谎,我不知道,你以前还有什么话是假的,我也不想知道了,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必知道你们有婚约的事,那是你们的事,我不过是一个外人,现在,就请萧先生,放我这个外人走。”
秦笙又蹲下去,将掉在地上的衣服都收进箱子里。
她的心很乱,泪一颗颗掉在衣服里,消失不见。
萧君羡疼惜懊悔的看着秦笙,手刚搭在她肩膀上,又被她狠狠拍开了:“别碰我。”
她的话似是赌气,可又不是。
他太了解她的性子,才一直不把这事告诉秦笙,想着把这一切都遮过去,让所有人都只知道,秦笙才是萧家少夫人,忘记掉萧乔两家的婚约。
萧君羡一向运筹帷幄,这还是第一次出乱子。
他眉头紧皱,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怅然,手再次放在她肩上,轻轻摇了摇,气头上的她,又是抖开了。
“笙笙,我生在萧家,很多事,不是我能选择,是从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我身上的责任与权利是相成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顺应爷爷的意思,娶了乔菲,如爷爷所言,乔菲是对萧家有用,是适合做未来女主人的人,可我偏偏遇上了你,我本应顺应天命,是你,让我想要改变命运。”
秦笙双手慢慢地攥紧,箱子里的衣服,仿佛要被她揉碎了,眼泪也是一颗颗的滚落。
她抑制着内心的痛,抬手擦了眼泪,将箱子拉上,提起,背着他:“萧君羡,我不想听这些,每个人都喜欢用苦衷去要求别人,可别人是欠了你们的吗?江帝云当年将我送进监狱,瞒骗我孩子已经死了,他最后告诉我,他有苦衷,我没有原谅,你知道为什么?”
听她提到江帝云,提到那段她最痛的往事。
萧君羡有些慌,不知所措。
她转过身,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一个连喜欢都充满了谎言,两个人的心都是不一样的,那我的坚持,又有何意义?萧君羡,你犯了跟江帝云一样的错,我宁愿从你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希望是别人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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