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羡与秦笙的婚期是订在下月初八,一切婚礼事宜,都是萧君羡在操办,他没有让秦笙操心一点。
至于萧家那边,秦笙与萧君羡两人都不在乎是什么态度,日子是他们俩过的,若是萧家人不同意,难道他们还能分开?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周老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秦笙想趁最后的时日多陪陪,也就每天都去周家,每次也会带着江湛去。
周老看着自己不仅有外孙女,连重孙都有了,心里自然也很是高兴。
他已经是黄土都埋到脖子上的人了,至于萧家对秦笙的态度,他是知道的,可他也没法讨一个公道了,对此事,他感到有些亏欠秦笙,不过萧君羡是他的学生,为人如何他了解,他信任萧君羡,不会让秦笙吃了亏。
看到萧君羡为了秦笙也跟萧家那边闹翻了,不管以后如何,就这举动,也让周老安心。
除了秦笙每天去周家,邱烨也常去,每次两人都能在周家碰上,不过邱烨这人有点冷,两人也没什么交流。
海叔每次都送秦笙到门口。
周老到了该吃药的时间,海叔端着中药上楼:“老爷,该吃药了。”
周老半眯着眼睛靠着床头,听见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今天几号了?”
海叔说:“今天二十号了,离小小姐婚期也快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乖孙女的婚礼。”周老现在说话都很困难,一句话或许要比平常花上几倍的时间。
如今萧家持着这样的态度,他可不能倒下了,一定要坚持到婚礼,亲自为二人主婚。
让秦笙从周家风风光光出嫁。
海叔宽慰:“老爷,刘医生说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按时吃药,身体就会慢慢好的。”
“我这身子,我清楚。”周老叹气:“我也活够本了,只要能看见乖孙女出嫁,此生也无憾了。”
周老似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不放心:“小烨这孩子心思重,我怕等我咽了气,就再也无人压制得了他心中的怨恨,到时只有你多费心了。”
“这些年也确实难为他了。”海叔也叹了一口气:“他就不该去邱家,那邱家小姐……”
海叔说到这里顿住了,都是孽缘。
萧君羡筹备婚礼,这事萧家这边自然是知道。
萧老爷子一直等着萧君羡能亲自来通知一声,哪怕给个台阶下也好,他到时也就去了,可这眼看婚期越来越近了,萧君羡那边却半点动静也没有。
萧老爷子这心里急啊,可急的又何尝只有他一人。
涂少芬终于坐不住了,之前给萧君羡打几次电话,萧君羡都没有接,这次她直接去了东山。
这到了儿子家门口,涂少芬犹豫着按了门铃,可按了大半天,都没有半点动静。
她走到窗前往里面看了看,也没见屋里有人。
就在这时,秦笙带着儿子从外面遛了大白二白回来,母子俩有说有笑。
江湛手里牵着大白二白,忽然大白二白挣脱了绳子跑了出去,直接朝着涂少芬气势汹汹地奔过去。
虽然大白二白都才二十来斤左右,可因为长得像犬又像熊,咧着嘴冲出去,那气势还是挺吓人的。
秦笙看清门口鬼鬼祟祟的人是涂少芬,正要开口将大白二白唤回来,只听涂少芬大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大白二白围着涂少芬就开始撕扯衣服,也不下嘴咬。
可就是这样也足够把涂少芬吓得够呛,大声囔囔:“鞠管家,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两只畜生弄走啊。”
鞠叔都愣了,秦笙立马大喝了一声:“大白二白,回来。”
听到命令,大白二白这才住口,敛了气势,又变得很是温顺,一左一右的站在江湛身边。
秦笙连忙过去将狼狈的涂少芬扶起来:“没事吧。”
怎么说也是萧君羡的母亲,就算涂少芬曾打了她,那也不可能不管。
涂少芬手扶着腰,嘴里一个劲喊疼。
此时的涂少芬头发凌乱,衣服也是被大白二白给撕烂了,她还从未这样狼狈过,忽然一手推开秦笙,脸都气白了:“秦笙,你真是来克我的,你先抢走了我儿子,现在又放这两只畜生咬人,下次你是不是就要我这条命了。”
大白二白从未攻击过谁,可秦笙也总不能说因为涂少芬在门口鬼鬼祟祟,这才被大白二白攻击了。
秦笙索性也就不说话,涂少芬本就看她不顺眼,怎么说都是错。
秦笙的沉默在涂少芬看来那就是无声抗议,涂少芬更来气了,正要骂,目光却看见了江湛,两眼一亮:“这就是我孙子啊,真跟小羡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乖孙子,来,过来奶奶这边。”
不管之前再怎么怀疑,不信,看到江湛那一刻,涂少芬是信了的,这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她就能肯定这就是自家孙子。
江湛站着不动,对于欺负妈妈的人,他也不喜欢。
涂少芬刚要过去,大白二白立马冲她咧嘴,她也就不敢过去了。
在亲孙子面前,涂少芬还是敛了些脸色,对秦笙说:“还不快开门,你打算让我这么一直在这站着。”
秦笙垂眉敛目:“伯母,还是让鞠叔送你回去吧,你跟我待在一起,我怕待会你再有个意外,你怎么说也是君羡的母亲,到时出了事,谁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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