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佑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流云已经扣动了扳机,在萧君羡原本打卢天佑的胸口上再补上了两枪。
“一路好走,只有你死了,戏才会更加热闹。”
消音枪并没有声音,卢天佑在悄无声息中停止了呼吸。
血溅了流云一脸。
流云带来的手下递上纸巾:“老大。”
流云漫不经心的擦着脸上跟手上的血:“卢天佑在与暗夜交锋时,死在了萧君羡手中,我们费力才将尸体带回,知道吗?”
流云带来的两个人都是他的心腹,自然都是听他的。
“老大,我们都知道怎么做。”
越野车一直在公路上行驶,直到开出五十公里外一条河边才停下来。
玫瑰带着人,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见到车子来了,玫瑰第一个迫不及待的跳下车跑过去。
流云从车上下来,在车门打开那一瞬间,玫瑰也就看到了车内浑身是血的卢天佑,脸色顷刻变得跟一张纸一样白。
“天佑。”
玫瑰立马跳上车,双手捧起卢天佑的脑袋,颤抖的将手放在他的鼻前一探,发现没有了呼吸,悲痛袭遍全身:“天佑,天佑……”
流云站在车子旁边说:“当发现萧君羡在码头上埋了炸药,四爷立即命我去码头援救,可惜还是太晚了,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萧君羡对卢先生开枪,卢先生跌入了海里,趁警察来了,萧君羡带着人撤退,我们才有机会把卢先生的尸体打捞起来。”
玫瑰心中悲痛,眸中恨意滔天,咬牙切齿:“萧君羡,我定让你给天佑陪葬。”
玫瑰将卢天佑的尸体带回了卢门总部。
卢天佑的死,对原本受了重创的卢门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玫瑰是卢门的第二把交椅,卢天佑出事,自然是她担起了卢门的责任,所有人都服她。
在秦可唯未来之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玫瑰就是卢天佑的女人,是卢门的女主人。
她让人替卢天佑的尸体换了衣服,清理一番,卢天佑最爱干净,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
玫瑰正沉浸在卢天佑去世的悲痛中,替卢天佑清理尸身的人走了过来:“玫姐,卢老大身上的枪伤不对,经检查,有一枪是从远处射击,而有两枪却是近距离打出的,皮肤有灼烧的痕迹,而这两枪才是最致命的,若是萧君羡杀的卢老大,根本不可能离卢老大这么近。”
闻言,玫瑰脸色大变:“胭脂,你确定?”
胭脂点头:“我确定。”
玫瑰也不笨,她跟在卢天佑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了,脑筋一转就猜到了。
“是火狐的人,楚启明过河拆桥,是他让人杀死了天佑。”玫瑰气愤不已:“好一个楚启明,他想玩黑吃黑,我早告诉过天佑,楚启明这人不值得结盟,他就是不听,萧君羡,楚启明,是他们害死了天佑,传我的令,从今天起,只要卢门还有一人活着,就要为天佑报仇,从今往后,凡是火狐跟暗夜的人,见之,杀之。”
胭脂劝道:“玫姐,如今我们卢门已经今日不同往日,就算是与虎谋皮,此时也不能跟火狐的人撕破脸皮,而且想要替卢老大报仇,接近敌人的心脏,给以致命一击,才是最佳的办法。”
如今卢门伤亡惨重,若是同时树立两大强敌,那卢门必定无活路。
此时若是能依附火狐,不仅能保全卢门,还能有机会替卢天佑报仇。
玫瑰紧紧的攥着手心:“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只要我玫瑰活着一天,就必定找他们结算。”
胭脂说:“我知道事情严重性,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卢老大被火狐的人偷袭,又中了萧君羡的圈套,而我听说萧君羡的老婆是楚启明的妹妹,这两人说不定早就结盟在一起,以此搞垮卢门。”
玫瑰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秦可唯在哪里?”
“卢老大走之前让人将秦可唯锁在了房间里。”
胭脂话落,玫瑰立马拿了枪冲进了卢天佑原先的房间。
秦可唯的手上拷着手铐,被锁在床头,嘴角淤青,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原本目光呆滞的秦可唯在玫瑰将枪口对准她脑袋时,立马吓得瑟瑟发抖:“别杀我,别杀我,我会听话的,再也不想逃了。”
玫瑰面色清冷:“你是楚启明的妹妹,又同样姓秦,你这个女人,一定是楚启明派在天佑身边监视他的,现在天佑死了,我杀不了楚启明,就先拿你抵利息。”
秦可唯得知卢天佑死了,先是一懵,旋即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解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一直盼着卢天佑死,这样就不会折磨她了,没想到还真死了。
可她根本来不及高兴,在玫瑰扣动扳机时,秦可唯立马跪在地上,急切道:“不要杀我,我不是楚启明派来的,我跟你一样恨他,他不把我当人,当货物的送给了卢天佑,只要你不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虎门码头发生的枪战,爆炸,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天渐渐地亮了。
流云带着两名心腹没有再跟秦启明会合,直接返回了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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