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羡轻轻一抬眼皮,眸中杀气外放,秦可唯哆嗦着求饶:“君羡,姐夫,你放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失手,我并不是要杀萧少妍的,你放了我好不好,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
从踏进这里,秦可唯心底里的恐惧就已经又放大了数倍。
萧少妍才出事一个小时不到,她就被萧君羡带来了这里,结果只有一个,可她不想死,不想死。
萧君羡冷冷扯了扯嘴角,萧少妍身子一抖,朝萧君羡爬过去,匍匐在萧君羡的脚下,颤抖着手想要去抓萧君羡的裤管,在她碰上之前,萧君羡手里的枪上膛,枪口对准秦可唯的脑门:“在你动手之时,就该想到后果。”
秦可唯吓得不敢动,她盯着枪口,脑中浮现杨淑华与萧少妍中枪倒在她面前的情景,她忽然大叫一声,双手举在脑袋上:“不是我,不是我,这都是玫瑰指使我的,不管我的事,我也不想。”
秦可唯说完就哭了,哭得很是厉害,眼泪鼻涕都流在了一起。
萧君羡面无表情比玫瑰面色凶狠还要令人胆寒三分,秦可唯看萧君羡的眼神充满恐惧。
“少妍这一生已经很苦,我欠她的太多,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才能对得起少妍?啊?”萧君羡忽然站起来,一把将秦可唯拎起,枪口抵着秦可唯的脑门,冰凉凉的触感吓得秦可唯都懵了,连话都说不出,眼睛睁得很大,双手无所适从的举着。
萧君羡是真动了杀心,只要扣动扳机,秦可唯就会像萧少妍一样倒下。
萧君羡腮帮子紧绷着,最后,他还是没有开枪,而是松开了秦可唯:“死,是一种解脱。”
秦可唯如一滩烂泥匍匐在地上,抖如筛糠。
萧君羡转身面向落地窗,薄唇冷冽轻扬:“少妍十五岁被绑架,之后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又被送去了索马里,那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方,把你送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秦可唯蓦然抬头,望着萧君羡高大的背影,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姐夫,求求你让过我,我不该听从玫瑰的话,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她手里有我想要的药,我不听她就得死,我对不起萧少妍,我愿意去给萧少妍磕头,姐夫,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大姐的面上,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从此消失在你们眼前,再不出现。”
“别叫我姐夫,你不配。”萧君羡眸光冷锐的回头掠向秦可唯:“要赎罪,就拿你余生的痛苦去赎罪。”
萧君羡看了眼小夜,小夜立马领会什么意思,拎着秦可唯出去。
“姐夫,君羡,我不去索马里,我不去,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秦可唯的求饶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
萧君羡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的枪被擦的铮亮,他低声喃喃:“少妍,你可还满意大哥的做法?”
小夜出去没多久,叶逸城进来:“老大,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你确定今天过去?”
萧君羡收好了枪,敛了神色,大步流星朝外走:“你留在北城,我带两个人过去就行了。”
见萧君羡已经决定,叶逸城也不多说什么。
北城,五环外的一条河边。
河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
秦笙从车里下来,走向河边临河而立的男人。
听见动静,秦启明回头看了眼秦笙,眉眼间喜色显而易见:“来了。”
秦笙戴着墨镜,双手揣在衣兜里,侧头看了眼秦启明:“我要你罢手。”
秦启明无法透过墨镜看清秦笙是何种眼神,她的语气很冷,比那河面上的冰还冷,在接到她电话约见,他的心里是欣喜的,可没想她的第一句话却是劝他罢手。
秦启明淡淡勾唇,怅然的笑了笑,面向河面:“小笙,记得我来北城之前你对我说过,我不比别人差,可我到底,还是输给了萧君羡。”
“你们俩从来就没有可比性,他是我丈夫,你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哥哥,秦可唯今日开枪杀了萧少妍,君羡不会放过她,我想事情到此结束,你也别执着了,因为那不过是一场空,你得不到你想要的,反而会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
“你在怕我?”秦启明侧身看着她,眸色郁痛:“小笙,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你无须怕我。”
“可是你会伤害我爱的人。”秦笙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摘下墨镜,哭过的眼睛泛着红:“我不想我爱的人再受伤害,你明不明白。”
秦启明盯着秦笙的眼睛,他曾在她眼里看到过恨,也看到过怨与失望,他很久没有看到她扬在脸上的笑,带着流光溢彩的眸子。
秦启明正要张口说什么,忽然胸口血气翻涌,一阵咳嗽,嘴里一片腥咸,他连忙用手帕捂住嘴,背过身不动声色的擦掉嘴角的血丝。
“你怎么了?”秦笙忧心地问。
秦启明将手帕揉在手里,不动声色的又将手揣进衣兜里,看到秦笙眼里的担忧,心底忍不住涌出一阵喜悦,温笑着说:“最近天气变化,着凉了,没事。”
秦笙见秦启明脸色不太好看,这河边确实有点冷,便说:“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想你跟君羡站在对立面,不想你们任何一个有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还执迷不悟,我是肯定站在君羡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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