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担忧:“这打折了一条蛇,又养了一条虎,怕是会养虎为患。”
萧君羡勾了勾唇:“我能扶他上位,自然就做了万全之策,刘振华是个重家庭的人,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倒也不怕他生出别的心思来,有软肋才好掌控,金玫瑰是一把没有软肋的刀,刘振华上位后,卢门与暗夜也将不会再有冲突,相反,以后暗夜的货要经过卢门的地盘,也容易方便多了。”
“我去找过我哥了。”秦笙观察着萧君羡的神色,说:“他已经答应我,放手了。”
萧君羡剑眉轻蹙,感到一丝意外,他看了秦笙一会儿,并没有多说什么。
有些事,夫妻俩都心知肚明,不用开口,已经明了。
萧君羡这次先拿卢门开刀了,下一个,定是秦启明。
如今秦启明选择放手,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
“你先早点休息,我去冲个澡。”
秦笙看着萧君羡进了浴室,又去查看了眼华莉丝,这才回了房间。
秦笙其实睡不着,她躺在床上,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萧君羡也还没从外面进来。
这是一间套房,秦笙把主卧让给了华莉丝,这间次卧没有浴室。
秦笙掀开被子出去,却见萧君羡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些烟头。
秦笙没有走过去,她知道,萧君羡心里对萧少妍的死耿耿于怀,就算是让秦可唯跟金玫瑰都受到了惩罚,萧少妍也无法复生。
萧少妍痛苦一生的开始是因为萧君羡,最后又是因为救小棉袄死的,这份自责,就算他们怎么补偿华莉丝都不可能完全抵消。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萧君羡如此雷厉风行,连萧少妍火化都没有去,直接拿卢门开刀了。
秦笙靠着门框,她站了一会儿,并未惊扰萧君羡,轻轻地将门关上,回了房间。
起初秦笙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渐渐地困意来袭,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天都快亮了,她感觉自己被捞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萧君羡睡了也不过两个小时就出去了。
早餐是秦笙带着华莉丝去酒店餐厅吃的。
这是华莉丝第一次离开索马里,面对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华莉丝眼里充满着新奇与胆怯。
华莉丝不止一次问秦笙,妈妈在哪里。
秦笙最后只好说,回去就能见到。
萧君羡之前说一天时间处理好,果真就只用了一天时间,刘振华亲自将金玫瑰的命交给了萧君羡。
刘振华承诺了萧君羡,卢门与暗夜交好,只要是暗夜的事,卢门义不容辞帮忙,暗夜的货若是经过卢门范围内,免费运送。
事情告一段落后,萧君羡并没有急着立马回北城。
两人走在沙滩上,夜风吹来,秦笙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她不明所以:“为什么来这里?”
“看到前面的游轮没有。”萧君羡停下脚步,目视着前方。
秦笙顺着萧君羡的视线看过去,在酒店房间她就已经看到过海面上的游轮:“那是卢天佑的游轮。”
“如今已经不是了。”萧君羡侧头凝视着秦笙:“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那上面。”
秦笙微微一怔,她盯着游轮,脑袋里浮现一些关于面具舞会的片段,不过却不是几年前的,而是当初卢天佑带她上游轮时的画面。
至于与萧君羡如何相识的,她记不清了。
后来得知江湛是她跟萧君羡的儿子,她处在震惊里许久,关于孩子是怎么来的,她都是听萧君羡说了那么一点。
萧君羡讲述的十分简单,只是说,游轮上的男人是他,江湛是萧君羡儿子这事又是板上钉钉的事,她自然也无法怀疑。
秦笙偏头看了看萧君羡:“难道当时真是我被江帝云伤了心,伤心欲绝,然后我把你给强了?”
这话可是萧君羡当初说的。
不过这么彪悍的事,她真做得出来?
萧君羡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所以我后来去找你负责了。”
秦笙笑着拿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腰:“胡说,你是那种能随随便便被强的人,肯定是你对我起了歹心。”
“对啊,对你,一见钟情。”萧君羡紧了紧握着秦笙的手,嘴角弧度更甚,他牵着秦笙到了码头,上了游艇。
“这是要上游轮?”
萧君羡挑眉:“今晚这上面又有面具舞会,你不想上去看看?”
对这艘游轮,秦笙还是有点恐惧的,她可是在这上面亲眼看到卢天佑对别人施暴,当晚她是吓得连夜回了北城。
不过如今有萧君羡在身边,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
她也确实想与他,故地重游。
萧君羡启动游艇,直接朝游轮开过去,如今这艘游轮已经归在萧君羡名下。
见到萧君羡来了,游轮上的工作人员立马让萧君羡上游轮。
这游轮,一切都没有变,依然热闹。
萧君羡拿了两个面具,一个自己戴上,一个给秦笙。
这两个面具是特制的,正是当年两人相视戴的面具。
秦笙戴上面具,跟着萧君羡来到舞池,她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萧君羡,这里的灯光,环境,面具,音乐都给她一种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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