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好看,秦笙姐手真巧。”李梦溪提着裙摆下地,晃着两条腿坐在床沿上:“对了,秦笙姐还没走吧?”
“没有,就住在对面。”
对面的房子,秦笙一直以为是叶逸城帮忙租下来的,后来才知道,那是萧君羡早就买下来的,今天太晚了,秦笙也就没有去秦可依那住,也不便留在江帝云这,就回了对面。
“我去换衣服,去秦笙姐那,今晚我不回来睡了,你自己睡吧。”李梦溪兴奋的脱下嫁衣,换上一条浅绿色长裙蹦跳着去了对面。
明明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却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江帝云哭笑不得,秦笙一回来,就把他的老婆给拐走了。
秦笙刚洗了澡,正在厨房里倒水喝,听到有人按门铃,端着水杯去开门,见到李梦溪,有些诧异,笑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李梦溪直言:“秦笙姐,你做的嫁衣太好看了,我很喜欢,特意来感谢你的,还有就是,今晚想在你这里睡。”
“江帝云他舍得?”秦笙侧身让李梦溪进来,笑道:“我把他新娘子拐了,他此时心里怕是得怨我了。”
“他敢。”李梦溪霸气得很,旋即想到一些事,脸就拉了下来了:“秦笙姐,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秦笙倒是颇感兴趣,斜靠着沙发坐着,问:“什么事?”
“你对吴心怡这个人怎么看?”李梦溪说:“你跟吴心怡认识的时间长,你觉得她这个人,如何?”
秦笙微微一怔,没想李梦溪会问她这个。
秦笙抿了一口水:“她对江帝云很上心,曾经他们两家是邻居,认识几十年了,不管是江伯母以前生病,还是江帝云身体不适,都是她在照料,若放在古代,吴心怡是江帝云的红颜知己,也是御用医生。”
李梦溪能如此问自己,想必也是看出了吴心怡对江帝云的心思,她也没有避讳的。
“她喜欢大叔,那是她的自由,我管不着,不过我觉得有件事,特别奇怪,她一直负责大叔的药,照顾大叔的身体,可她都让大叔吃了多少年药了,还让吃,我看她就是借送药想跟大叔接触,有不轨之心。”
秦笙说:“当年江帝云做过心脏手术,医生也说过,是需要长期服药,而且就算是吴心怡不借送药接近江帝云,以两人多年好友的关系,也会有不少往来,你马上就要跟江帝云结婚,他会拿捏好分寸,你也别多想,安心等着婚礼那天,做个美丽的新娘子。”
秦笙之所以如此说,是希望李梦溪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当年江伯母其实最属意的儿媳妇就是吴心怡,后来她先跟江帝云好了,林暖又在中间插一脚,反正很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早就不去想那些事了。
江帝云与吴心怡不仅是好友,二十来年的相识,已经成了半个家人。
“我知道了,我就是有点心里不舒服。”李梦溪能感受得到,自从婚检之后,江帝云就有些变了,虽然还是陪着她笑,陪着她闹,可他的眼睛里却好似藏着心事:“秦笙姐,那大叔的上一任妻子是为什么被送去精神病院的?”
提到林暖,秦笙有点恍惚,她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林暖了,也几乎快忘了这个人。
“这个我不太清楚,梦溪,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秦笙是真的不清楚,当年只听说林暖流产了,后来就被送去精神病院了,江帝云也没有向她提过半句原因。
离李梦溪与江帝云的婚期就只有半个月了。
李梦溪是个好奇的人,她没有从秦笙这里问到,亲自去打听了林暖所在的精神病院,自己悄悄去了。
她倒不是真信了吴心怡所说的,林暖是因为秦笙,江帝云才把人送进去的。
吴心怡敌对她,那肯定也对曾经是江帝云妻子的林暖依然怀着敌意。
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了,林暖坐在树下捡树叶打发时间,李梦溪跟工作人员打听了林暖在哪里,以自己是林暖朋友的名义来看她。
她没有见过林暖,是工作人员告诉她,那个捡叶子的就是林暖,李梦溪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李梦溪问工作人员:“她每天都是怎么过来的?”
“自从她进来后,除了刚开始那几个月情绪不稳,这两年一直都很安静,也没有发过病,每天不是在房间里睡觉,就是坐在操场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精神病人的思想,咱们也是理解不了的。”
李梦溪远远地观察了林暖许久,林暖察觉有人注视自己,抬头朝李梦溪看过去,晃眼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秦笙,可仔细一看,又完全不是。
李梦溪朝她走过去,林暖仰头看着她:“你是?”
就在林暖仰头那一眼,李梦溪看到的不是一个精神病人,而是一个正常的人,她心中有些震撼。
正常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待了几年呢?
李梦溪蹲下来:“你好,我是李梦溪,你是江帝云的前妻,林暖。”
林暖一怔,旋即靠着树干,弯了弯唇角:“原来就是你,难怪,难怪。”
难怪吴心怡会感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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