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他不出去,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湛拿右手擦了擦眼睛,从病床上站起来,窝进江帝云怀里,难得撒娇:“爸爸。”
江帝云心痛,抱着儿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医生说了,会好起来的,江湛要做个坚强的孩子。”
这些年,江湛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之前小磕小碰,江帝云都十分心疼,若是犯错,他虽严厉斥责,事后又会后悔,心疼。
这就是父亲。
江湛在江帝云怀里蹭了蹭,或许是哭累了,竟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江帝云将江湛放在病床上,小心翼翼。
若是秦笙看到儿子被烫成这样,肯定心如刀绞。
他想起吴心怡的话,将江湛交给秦笙。
他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让林暖照顾,他真的不放心,他一直撑着,想等江湛大点了,再大点了,他才放心离开。
这一撑,竟然撑了五年。
秦笙在家里一直很恍惚,心不安。
跟江湛也仅接触过几次,可看到江湛被烫成那样,她真的很心疼。
“姐,你说对面那家人怎么照顾孩子的,给烫成了那个样子,你说那手会不会废了,我看见都脱皮了,怎么也属个二级烫伤吧。”
秦可依的话令秦笙更揪心,她望着对面,喃喃自语:“不知道江湛现在怎么样了。”
夜里,江湛伤口感染,发烧了。
江帝云在医院寸步不离。
林暖坐在家中,有些不安,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老地方见。”
半夜,林暖开车出去了。
秦笙在阳台上看得清清楚楚。
她一直没见江帝云回来,江湛的情况不好?
秦笙这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却做了一个噩梦,她从噩梦中挣扎醒来,背后一片冷汗。
她伸手开了灯,看清床边竟然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萧君羡嘴角轻扬,从身后拿出一份礼物:“笙笙,送给你。”
秦笙坐了起来:“你怎么总送我东西,这又是什么?”
萧君羡神神秘秘:“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装神弄鬼。”秦笙拆掉礼物,是一枚帝王绿戒指。
“这太贵重。”
秦笙有所惊讶,虽然萧家钱多,据传言是千亿资产,但也有说只是个零头,可这么次次送贵重东西,她还是有点讶异。
萧君羡取出戒指给她戴上:“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没有你贵重,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这戒指是奶奶当年的陪嫁,这次被我给诓了来,也算是借花献佛,你可一定要收好。”
那么大一颗帝王绿戴在手上,怕是容易被打劫。
“老人家的东西,你也忍心诓了。”秦笙摘下:“快还回去。”
萧君羡阻止,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骗你的,这是奶奶给我的,她让我交给你,就是代表认可你,我走的时候,奶奶还问什么时候能抱上重孙子,笙笙,这拿人手短,我们是不是……”
秦笙没好气地轻踹了他一脚:“你就正经不了几分钟。”
萧君羡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脚,放在手心,笑道:“这脚真好看,听说有一个少数民族,他们族内的姑娘不能随便让人摸了脚,这谁摸了,就要跟谁回去做媳妇。”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又胡编乱造。”秦笙将脚抽了回来。
萧君羡笑了笑,忽而认真地说:“笙笙,跟我回北城。”
秦笙一怔:“好端端的,怎么要去北城。”
她知道,萧家的根据是在北城,可她是江城人,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也在这有工作,虽嫁给了萧君羡,这些年,也没有这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意识。
“你嫁给我三年了,也该是时候回萧家去见见他们。”
‘他们’指的是萧家的长辈。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可秦笙没有答应:“再说吧,我最近手头上的工作也挺多的,而且我答应跟你试试,可结果如何也不知道,现在这种状态,不是很好吗?”
之前竟然没见过,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萧君羡眸光黯然,掩饰了眼底的失落,依然笑得勾人:“那好,依你,你睡吧,我在这守着你,你就不怕了。”
她刚才做了噩梦,想到梦里面的场景,有点心有余悸。
没有去赶萧君羡,秦笙躺下去睡,萧君羡关了灯,在边上守着。
秦笙抚摸着手指上的帝王绿,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心里五味杂陈。
翌日。
秦笙刚醒,秦可依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姐,姐夫竟然在厨房里做早餐,你快起来啊。”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秦笙已经不惊讶了。
秦可依惊奇得很:“怎么不惊讶,姐夫不是人,是神,神怎么能做饭呢,吃了姐夫做的早餐,是不是可以成仙了。”
“有这么夸张?”
秦可依见过萧君羡两次,每次她都觉得萧君羡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他是笑着的,她跟叶逸城小打小闹,但在萧君羡面前,怂得话都不敢说,眼睛都不敢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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