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俊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除了他自己自焚于明殿,后妃都在城破之日选择了结束自己的性命,上吊的上吊,吞金的吞金,喝毒的喝毒……
褚凤歌带人进苍国皇城时,宫里除了宫女太监,一个活的主子都没有。
这种情况有些诡异,后妃如果说是殉葬,那么那些皇子皇女呢?不管是成年的还是没成年,全部死的一干二净,十分惨烈。
这件事离现在已经过去数年,他依然耿耿于怀。
因为这件事,他对苍国的掌控始终有限,武力镇压的始终是言行,而不是民心。
帝俊选择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来反抗,显然是别有心机。
当初他认为帝俊不想面对亡国之君的境地,才带着其他人选择了死亡。
但如今他却是觉得帝俊是想用帝家血脉的灭绝来行置之死地而后生之事。
帝俊作为苍皇,虽然对外野心勃勃,对自己的大臣,例如容几和伊阳之流是很信任,甚至是放任,颇有种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心态。所以苍国大臣在苍国成为京朝附属的诸侯国之后,只有三分之一的大臣留在朝中,其他的大臣有的刚烈一点的选择一死殉国,有的选择放弃官位带领一家老小归隐山林。
对于这些大臣,无论做了什么,夜堪也都是抱着怀柔政策,因此形式才没有变的更坏。
苍国百姓虽然对帝俊不停侵略他国,导致自己国家民不聊生不满,但是到底除了他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之外,他并没有做过其他昏君之事。
在百姓眼里,帝俊虽是亡国之君,却与昏君不同。
且,谁愿意做亡国奴呢?
且,苍国人本就骁勇善战,他们这次输了,成了亡国奴,这份羞辱和不甘只是被隐藏,却没消失。
待有一日,一旦时机到了,这份不甘就会像嫩芽一样破土而出最终成长为参天大树。
早前因为帝家血脉灭绝,夜堪没有放在心上,但去年夜堪方偶然得知帝俊在十四年曾送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出皇城。
这剩下的一个帝家血脉,不光他查到了,苍国一些反京复苍之人也知道了帝家还有血脉存世,有这样一个人,他们反京复苍的心更加凝聚了。
明里暗里不少人都在找那个帝家血脉,数月前夜堪棋高一着,发现了此人的行踪,这人居然在京朝。
事情到了这一步,夜堪绝不会允许有这样影响的存在活着,明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已派人去追杀。
这段时间来,数次里命在旦夕之时,都有人救他一命,次数一多,怀疑自然出来了。
“当初帝俊自焚在明殿,虽有尸体,但没谁能证明那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是苍皇。”馗白说道。
在他看来,若是救人的时候是那些反京的人,他们应该派人保护他,而不是放任自流,只在他危险的时候出现。
眼下这种情况仿佛是在借他们的手在磨炼对方,借他们的手来让他快速成长!
夜堪眯起了眼睛,对于这个还未长成的小崽子,自然还是帝俊的威胁更大,若真是帝俊在暗中帮着……
两人就着抓帝俊为主题商量了起来。
商量完之后,馗白退下。
德公公上前禀报:“圣上,元皇妃求见。”
“她有说是什么事吗?”夜堪此时的心情并不好,帝家父子的事情让他眉头难以展开。
“元王妃想见平妃。”德公公说道。
夜堪手中拿着的奏折一顿,缓缓的放下,“让她回去吧!”
凌敏此时却直接闯了进来,见到了夜堪。
“大胆!元王妃!没有圣命,你怎么能擅自闯进来?”德公公变色,呵斥道。
“你下去吧!”夜堪抬手让德公公退出去。
德公公神色复杂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为什么始终不见我?”凌敏质问道。
夜堪皱眉不耐,“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不就是你的正妻吗?”凌敏似笑非笑,她知道自己越来越难以让人忍受,她知道自己已经开始让夜堪讨厌,可是如果不这样,她在夜堪眼里恐怕连尘埃都不如。
“你是元王妃。”夜堪提醒她,也是警告她。他的身份只能是皇太子夜堪,而不是夜白。
“夜白!你明明是夜白!”凌敏含怨似恨的盯着他,成为圣上之后,他不肯立后,没有子嗣也不愿意选秀,还赐名白琳琅的儿子为褚白。
褚白!
凌敏笑的比哭还难看,“夜堪!你不会是想日后把这江山传给褚白吧?”
夜堪神色淡淡的看着她,不否认也不承认。
凌敏笑出了眼泪,“这么喜欢她,为什么当初要放弃呢?当初若不是你的求亲,圣上也不会将一个寡妇赐婚给褚凤歌!”
“是你自己将白琳琅送给了褚凤歌!如今她也怀孕生子,你却还走不出来,你是愚还是蠢?”
一般人是绝对不敢这么猜想,但是凌敏知道的比旁人多,也从薛诗诗那里知道自从登基后,夜堪就没碰过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
夜堪目光渐渐冷了下来,但浓浓的杀意却是毫不掩饰的弥散开来。
“夜白!你这样惦记白琳琅,被褚凤歌知道,你不怕他造反吗?”凌敏继续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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