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烫伤也不能不顾及,对于你们小姑娘来说,万一留下疤就不好了。”刘大夫笑着说道,态度亲切,看着小四的目光和善的就像看着自家的小辈。
罗秀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状况不断,她也是三天两头看到刘大夫。当初刘大夫对他们家可没这么个好态度,都是银货两讫,除了看病的事,其他半句话也不多说。
哪像现在这亲昵的态度?
而且小四手背上不过一个拇指大小的一块烫伤,连个水泡都没起,却让这个刘大夫这么重视。
“这手最近少下点水,你们家人也不少,也轮不到你洗衣做饭吧?”刘大夫说到这,这语气就微微带了一些对姚家人的不满。
罗秀紧皱眉头,假笑道:“这乡下丫头,哪有不做饭洗衣服的?她要是那么懒惰,我还真要好好教教她了,免得她以后嫁出去祸害别家。”
“刘大夫不用管她,我们家小四的手,哪里是做那些粗活的,你放心,我一定不让她碰到水。”姚李氏瞪了一眼罗秀之后,痛痛快快表态拿银子付诊金。
刘大夫把诊金推了回去,“我说过了,我给小四看毛病,终身不收任何费用。”
“刘爷爷,这诊金你可以不要,但这烫伤膏的钱你得收着。”姚琳琅见刘爷爷连药钱都没收,忙劝道。
“又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刘大夫挥挥手提着药箱就离开,硬是不收药钱和诊金。
姚琳琅很无奈,但看姚李氏已经把银子收了,也只能暂时作罢,想着平日里,可以在其他方面多补贴一些给刘爷爷。
罗秀心里暗自吃惊,当初他们家事出的多,刘大夫三天两头来他们家看病看伤,就算是光来看看,这出诊金也一次没落过,哪一次也没见过刘大夫客气的说不收银子,一次都没有过。
怎么轮到了小四,这刘大夫居然慷慨的连药钱都不要?
她动了动嘴想问,但又看姚李氏因为一块烫伤对小四嘘寒问暖的样子,实在心塞的很。
“娘,我刚回家,屋里还有好些东西没收拾,我就先回屋了。”
“收拾东西你不会晚上收拾吗?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做晚饭的时候?你不在家就算了,在家还要我这个做婆婆的做饭侍候你妈?”姚李氏气不打一处来,怒斥着罗秀。
罗秀忍了一肚子的气,牵强的笑着说,“那我先去做饭。”
“娘,我去帮你打下手。”姚琳琅有点不安的开口道。
“小四,你就别乱操心了,你二姐三姐都在,还会少人给她帮忙?”姚李氏见小四表情,就知道刚刚罗秀肯定是给小四脸色看了,顿时心里就想着待会好好折腾一下罗秀给小四出气。
罗秀的脸绷不住了,青着脸让姚二妹去厨房。
小青听了一耳朵之后,就回去学给小姐听,“姚妈妈在家里还真挺可怜的!”
白香香不高兴了,这脸蛋也沉下来,什么时候小四在姚家这么被看重了?
当初她因为淮山过敏受了不少罪,丢了不少脸,连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因为这事被嫡母借机给处置了。
这事罪魁祸首就是姚四妹!
“小姐?”小青看着小姐愣了神,就上前轻声叫了一声。
白香香回过神,看她一眼,“走吧!我们出去见见姚老太太。”
“小姐!这该是他们来见您,您怎么去见他们?何必给他们那么大的脸面?”小青惊了一下,不满地劝道。
“姚妈妈是我的人,她因为我数年不归家,导致婆媳不睦,我理应为姚妈妈做点事情。”白香香说完又让小青取了一对颇有价值的金镯子作为给姚老太太的礼物。
“小姐,这金镯子分量是不是太重了?”小青拿着这金镯子,手里沉沉的,心里不禁有些酸起来,小姐这么看重姚老太太,为的还不是姚妈妈?
“再份量重,也不如她们婆媳和睦重要。”白香香不悦的扫了她一眼。
小青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失了分寸了,于是吐了吐舌头笑道:“小姐心地善良,不忍见姚妈妈家里婆媳不合,奴婢是小心眼了。”
白香香笑:“你这个眼皮子浅的死丫头!将来你出嫁时,少不了你的!”
“这可是小姐说的,我可记得真真的了!”小青笑嘻嘻道。
主仆两人去找了姚李氏,如小青所说,姚李氏对白香香的抬举,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更别说还有那对份量十足的金镯子,简直亮瞎她的眼。
送走白家主仆,姚李氏拿起金镯子往嘴里一送,咬了又咬,才确定这桌子是金子的!
“这小姐就是小姐,出手真是大方!”姚李氏因为罗秀对白香香存留的一丝芥蒂消失无踪。
“还不是因为你们之前闹的那一出!”姚老爹觉得有些丢脸,但也有些忍不住的从姚李氏手里拿来一只金镯子,份量很重,镯子上雕刻的花花草草也极其精细
“这对镯子能值个上百两吧?看这成色也是极好的,咱得好好留着,将来给大孙子。”姚李氏小心翼翼的将镯子收起来。
晚饭的时候,开的是三桌,根据白香香的要求,一桌给白家和林家的下人,一桌是女人,一桌是男人。
白香香说她和姚家的姑娘年纪都大了,所以她建议日后男女吃饭分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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