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没有死,我在另一个世界活的很好,你也好好的好不好?”白琳琅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尽管重生后也有他,可是毕竟是不同的,他们没有那几年的相依为命,没有共同照顾过阿郎,没有共同的甜蜜回忆……
白琳琅的泪水如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从眼眶里往外滑落,
阳光落在她的身上,肌肤中沁出轻纱般柔和的浅金色的光芒,她似乎是透明的。
褚凤歌眼底充满了隐忍的痛楚,抱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帮我好好照顾阿郎,告诉他,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他……等他长大了,我会回来看他。”白琳琅含泪说完最后一句话,绝望又柔情刻骨的望着他的眉眼,整个人消失在褚凤歌的怀里。
褚凤歌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久久不变,如恒久的雕塑一般,没有一点生机的模样。
直到代天打败了青衣殿下,收剑朝他走来,“喂!我又救你一命!把阿郎给我!”
这时,她才注意到褚凤歌神色不对,就是姿势也古里古怪。
褚凤歌放下了手,冷漠如冰的脸上,鼻翼抖动,两行清泪顺着清朗的面颊滚落,犹如结在面容上的露水……
那股刻入骨髓的绝望和歇斯底里的痛苦,让代天所有话语都凝结在口中说不出来。
“你没事吧?”
代天也没见他身上受什么严重的伤,但怎么感觉他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
代天神色一变,她了解过褚凤歌的事,如今能让褚凤歌露出这样痛苦之色的除了他亲生儿子阿郎,就没有别的人了!
她脱口问道:“阿郎出事了?”
“那贱人杀了阿郎?”代天揪住了褚凤歌的衣服,气势汹汹的逼问道。
褚凤歌缓缓的摇头,“阿郎在宫里。”
代天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发什么疯?”
他的反应真他妈的吓她一跳!
如果青衣那贱人敢动阿郎,她就去掀了她的青衣殿!
褚凤歌没有回答,如行尸走肉一般转身离开,身上伤口流出来的鲜血一路洒了一地,也不见他包扎一下……
代天皱眉,这人脑子不会被那贱人打傻了吧?
作为她徒弟的师父,她还是保护保护徒弟的爹吧!
免得又被青衣贱人找到机会下手。
她代天徒弟的爹被青衣殿的人杀了,这名声可不好听!
就这样代天不远不近的跟着褚凤歌去了刑部,直到半夜,代天在屋顶掀了一块瓦片,褚凤歌还在做事,一桌子的案卷散开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的代天眼晕……
跟他一天了,他不吃饭也不喝水,就这么做事,这是想累死自己?还是想饿死自己?
代天实在想不通,她去皇宫夜看到了阿郎,褚家也没人出事,他怎么就好像死了哪个最亲近的人似的?
不行!
她怎么还是感觉她徒弟的爹被你去青衣贱人给打坏了?
代天凝眉放回瓦片,起身几个飞跃在屋顶上矫健行走如走平地,她要去挑了青衣殿!为徒弟爹报仇!
说不定,褚凤歌看她如此看重阿郎,说不准就感动的答应让阿郎拜她为师了?
抱着这样执着的信念,代天杀气腾腾的冲进了青衣殿,青衣殿下没出来的时候,青衣殿的杀手都不是代天的对手!武功高一点的能保命,武功低一点的直接丧命!
青衣殿经此一战,损伤惨重。
代天在青衣殿杀了个来回,才碰到急急赶回来的青衣殿下。
“代天!你为何又来与我作对?”青衣殿下剑指代天,愤怒的质问。
“是你招惹了我徒弟爹!我才打上门来!而且,我可是单挑,没有带上杀手门的人!”代天师出有名,理直气壮。
青衣殿下皱眉,她怎么从未听说杀手门的门主收了什么徒弟?
而她之前与代天一战为的是褚凤歌……
徒弟爹?
她的徒弟是褚凤歌的儿子?
“你确定褚凤歌会让自己儿子拜一个杀手为师?”青衣殿下嘲笑的说道。
“如果我拿着你的人头去,兴许人家就答应了!”代天也不否认对方还没同意,说完直接杀过去。
她的剑锋划过青衣殿下鼻子前方的空气,青衣殿下脚尖一点,整个人往后倾斜下腰,避过对方的锋芒。
“你确定要为了那个还不是你徒弟的人与我青衣殿对上?”青衣殿下恼怒道。
青衣殿和杀手门同为江湖上最声名赫赫的杀手组织。
青衣殿的杀手,只要出银子,皇帝太子都敢杀!
杀手门的杀手却更自由,看的顺眼就不杀,多少银子都不杀,看不顺眼,一两银子也帮人杀!
“我人都在这儿和你打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代天神色冷漠,她来之前还只想在青衣殿杀几个来回,教训教训他们就罢了!
但是现在,她真的动了杀心,褚凤歌是因为被这贱人刺杀过,才失常的。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是她若拿着这贱人的脑袋去给褚凤歌,是不是真有可能顺利让阿郎拜师?
她今天进宫的时候,还听到阿郎找她呢!
阿郎口里说的小姨,不就是她吗?
“你疯了!你是要引起青衣殿和杀手门之间的仇怨吗?”青衣殿下逼退代天一招,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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