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把她们安排到同一间。
随后,周嘉庭拎着她的行李箱出现。
“几楼?”他问。
卓楚悦将钥匙给他,“二楼,二零四。”
他没想过和她的新朋友打声招呼,先一步上楼梯。
陈诗敏收起行李箱杆,问她,“男朋友?”
卓楚悦反问,“怎么不猜我们是兄妹?”
“你们不像啊。”诗敏自有一套理论,“我觉得只要是近亲,身上就会有相似的气息。”
卓楚悦点头,见她要拎起行李箱,忙说,“我帮你。”
“没事,不重的。”陈诗敏将行李箱提起来,走上楼梯。
卓楚悦还是在后面,帮她抬起一边。
诗敏就问,“你也就一箱?生活用品呢?”
“在本地买。”
“英雄所见相同!”
同住一间寝室的另外两个女孩,一个娇娇小小,一个模特儿身高,竹竿体型,但是她们的家人将房间塞满。
放下行李箱,在诗敏的提议下,离开学校去购物,买了一堆东西,吃了一顿晚餐,才回到女生公寓。
大学的课业非但没少,反而更重,却获得自由。可是,认真计较,父亲没了事业以后,除开需要向母亲报备行踪,同样自由。
想来,最大收获是认识陈诗敏。
诗敏是本市人,从苍蝇馆到高档餐厅都有了解,她喜欢与诗敏一起出去玩,渐渐忽略正牌男友周嘉庭,她自己毫无察觉。
在她们开始计划寒假旅行的时候,周嘉庭终于爆发了。
可惜,卓楚悦不懂如何与人吵架,只会安静听着,然后轻轻道歉。
他感到无力,在电话中,落寞地说,“你从没有将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事发突然,她在寝室接起的电话。
女孩子天生敏/感,就算不说,诗敏都会猜出一些。
卓楚悦不愿意友谊有隔阂,干脆向她解释经过。
陈诗敏听完说,“你真像我的前男友。”
卓楚悦发懵。
“我是说性格,他也只会跟我说‘对不起’。”
诗敏回忆,“以前我每天要得到他的消息,去哪里玩了,吃饭了没有,他身边所有女性朋友,我都要排查一遍,经常朝他发火,他一说我是无理取闹,我就更火大,后来,他说和我在一起很累,没有自由。”
卓楚悦沉默,没有打断她。
诗敏说,“恋爱中的两个人像天平,一方不动,另一方在付出,付出的人就会往下掉,一直一直低到尘埃里,从此在他眼中,变成毫无光亮的人。”
这个周末,梁明轩要来一趟申市,正是卓楚悦大学所在的城市。
她喜出望外,想逃掉礼拜五的课。
然而,她收到周嘉庭的信息,同样的时间,他也要飞过来。
不想再因为朋友,忘记男友,但,难得见梁明轩一次。
于是,她和周嘉庭一起,与梁明轩约在礼拜五晚上用餐。
餐厅在金融中心楼上,梁明轩已经坐在宽敞的包房中,浏览菜单。
卓楚悦高兴地叫他一声,“梁明轩。”
他抬起目光,冲她展露笑容,然后看见跟随她进来的男士。
梁明轩起身,主动伸出手,“你好。”
此刻,周嘉庭可以保持微笑。
落地窗正对江景,夕阳在高楼之间。
卓楚悦叠起袖子,“你来过这里吗?”
周嘉庭望向她,而她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
“没有,头一次。”梁明轩回答,探究地注视她,“脸上怎么了?”
卓楚悦眼下有一条细细的红,像是利器划破的。
她碰了碰伤处,说,“下午诗敏买来一盆芦荟,捧进寝室要摆在阳台,我坐在阳台前面,一回头,芦荟刺划在我脸上。”
梁明轩说,“别碰它,几天就消了。”
“我用芦荟胶抹过。”
“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卓楚悦笑出来。
服务生传菜,有黑松露布袋,杭白菜,定胜糕,高汤白水鱼。
冷雾从黑松露布袋的盘底冒出。
卓楚悦忍不住摸起筷子,说,“下面是干冰吧。”
“你等一等,它应该会……”梁明轩伸手掌比划,“挂满整个盘。”
这时,周嘉庭出声问,“梁先生目前在做什么?”
梁明轩说,“我与法国合伙人一起做餐饮。”
周嘉庭点点头,“现在做餐饮很赚钱,只要环境装修好,菜品样式新颖,盘子里少摆一点,和这间餐厅一样,就可以卖到高价,一般人还吃不出门道。”
“即使没办法做到完美,我也想在餐饮上保留自己的坚持,包括对味道的追求。”
周嘉庭笑说,“梁太太一定很幸福。”
卓楚悦一愣,“他还没有结婚。”
“也没有女友?”
梁明轩回答,“暂时没有。”
周嘉庭表情惊奇地说,“我很好奇,梁先生有钱有型,没有艳遇?”
梁明轩笑一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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