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莞尔,像是给汤包顺毛一般,摸了摸赵汐朝的头发,顺便改了措辞,“嗯,是每一天都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一直都在。”
闻言,赵汐朝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不是啊,上辈子你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不仅如此,还一心想要我死呢!”
“嗯?”
“没什么!”赵汐朝满脸肃然,伸手拍了拍傅言的肩膀,由衷的赞美道:“你说的对,说的好,真的非常非常好。”她又担心傅言会得意忘形,赶忙再泼盆冷水,好让他清醒清醒。
“只不过,我听别人说。谁要是信了男人那张破嘴就离死不远了。所以,我不信,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好说。”傅言轻轻将赵汐朝推开,开始解身上的衣带。
“你……你很热?”赵汐朝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缩了一下,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傅言很危险。
果不其然,傅言将衣带逐一解开,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精致的锁骨下面,是一片精壮白皙的胸膛。不难想象,再往下是光洁的腹部,再往下……
赵汐朝突然觉得自己活了两辈子,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她带着点羞涩,又带着点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傅言几眼。
傅言诱惑道:“光看有什么意思?眼见为虚,手摸为实。”
“你……你这句话说的不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赵汐朝话是这么说,可还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很清晰的感受到肌肉的温度和弹性。
她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劲。怎么好好说着话,突然就开始脱衣服了。
“赶紧穿上……穿上!我是正经跟你谈事情的!穿上!快点!”
傅言挑起一边的眉头,嗤的笑了一声,打趣道:“不是你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你既然看了我的身体,你就得对我负责。除了我的,别人的都不许再看了。”
“你说得像我看过谁的一样。”赵汐朝不满的嚷道:“我知道!你这种就是登徒子!好啊你,还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贵公子,居然行事也这么奔放!”
“…………”
傅言板着一张俊脸,默默地将衣裳穿好。他十根手指骨节分明,白皙如玉,即使是在穿衣服,也像是在做什么神圣的仪式。优雅且美观,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赵汐朝觉得自己突然能懂一点,安平县主为何一定要喜欢傅言了。她鬼使神差的贴了过去,两只手臂像水蛇一样,攀在傅言的脖颈上,轻轻一勾,昂着脸将唇送了出去。
傅言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轻轻落下一吻。刚要起身,却见赵汐朝闭着眼睛,嘟着嘴巴不肯松手。如此。他便懂了这个意思,反守为攻,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捧住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温柔又热情,滚烫的舌头像一条火龙似的,四处征服。大手渐渐往下移动,指腹间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直渗肌理。每游走过一处,赵汐朝都忍不住微微颤栗,她未经人事,不知什么是男欢女爱。眼下只觉得浑身滚烫,四肢软绵无力,随着傅言的动作改换姿势。
仅仅是亲吻就差点让赵汐朝保持不住,她见傅言松开了手,赶忙缩在一旁大口喘气,两颊红得都能滴血,眼里也闪着水花,透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媚态。
傅言单手攥拳,抵住唇角轻轻咳嗽一声,道:“你太小了。”
赵汐朝下意识的双手环胸,瞪圆了眼睛,震惊道:“怎么会?”
“……我指的是……年龄。”
“…………”
赵汐朝恨得牙根痒痒,索性偏转过头不肯理他。傅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她一下,见她没有反应。这才轻咳一声,缓声道:
“汐朝,我这几日去太医院翻看了许多医书古籍,上面记载了这种病症,可却没有治疗方法。先皇的一位太妃也曾经患过明连这个病症,寻了许多大夫都不见效,后来因病去逝。”
闻言,赵汐朝微微蹙眉,转过头去,询问道:“既是如此,上回你不是派人去了东瀛么?可有什么消息?”
傅言轻颌首道:“是有一些,上回在咸州多亏那颗千年莲丹,这才保住了明小侯爷的命。国公府也派了不少人下海去寻,可都没什么消息。我派出去的人,带回来一位东瀛的大夫,已经送去国公府了。回头我派人将你爹接到傅府,也替他看一看。”
顿了顿,他手指轻轻敲了两下膝盖,接着道:“至于执名,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他浑身透着股子邪气,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说他是为了自己的娘能在赵家有个名分,这才对你爹下毒手,也未尝不是合理的借口。只是……留他在赵府,我到底是放不下心的。这几日便找个由头,将他们母子送回江北城,你看如何?”
“那自然好。”赵汐朝点头,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但你也别伤了执名。他跟他的母亲怎么说也救了我爹一命,将他们送走便可,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想跟执名有任何瓜葛了。”
“好。”
正巧马车停了下来,赵汐朝这才下了马车同傅言分开,凤尾扶着她的胳膊,往府里去,一路上忿忿不平,总觉得安平县主盛气凌人,实在是野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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