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文胜也还没有做那个年代大部分人都认为是不务正业的游戏。
因为醋谭的心理状况,醋文胜果断地作出了离开家族商业圈的决定。
醋文胜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跟随谭女士的脚步,也一样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他和谭女士爱的结晶。
这些年,醋文胜一只很庆幸自己当时做了这个决定。
醋谭换了新的城市之后,很快就交到了朋友并且开口说话了。
上一次,醋谭能够在半年之后恢复,是因为年纪还小,而且心理干预做的及时。
医生说,醋谭年纪这么小,对心理创伤的反应这么大,是一个会钻牛角尖的孩子。
出事之前,醋谭是个胖嘟嘟的小女孩,等到重新开口说话的那会儿,都已经快要瘦成人干了。
医生让父母尽量顺着孩子的心意,不要刻意对醋谭进行过多的挫折教育。
关系到女儿的身心健康,醋文胜和谭士萍不敢掉以轻心。
挫折教育什么的,谭女士和醋先生从来就没有在醋谭身上贯彻过。
不仅如此,还直接来了一个反其道而行之,以至于直接达到了放任自流的境界。
过去的十年,醋先生和谭女士看到醋谭健康愉快地成长,甚是欣慰。
他们都认为自己找对了教育醋谭最正确的方式,两人内心的愧疚和自责才稍微少了一点点。
可怎么好好地过一个成人礼,就忽然过成了这样?
谭士萍试着和醋谭沟通,试着问醋谭很多的问题。
可是醋谭始终都没有反应。
谭女士心急如焚,醋爸爸束手无策。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给醋谭小时候的心理医生打电话。
医生无比详细地询问了一下醋谭最开始的症状,听到醋谭开始的时候还会摇头、还会抢电话,就觉得问题可能没有醋文胜和谭士萍想的那么严重。
医生让醋文胜和谭士萍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是醋谭平时最在意的,挑醋谭最在意的跟她聊。
医生的话并没有让谭女士感到一丝一毫的安慰。
对醋谭来说最重要的人,除了她和醋文胜,那就只有她唯一的朋友李丽蜜和看一眼就迷上了的男神尤孟想了。
可醋谭今天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因这两个“最重要的人”而起。
谭士萍刚才不是没有尝试和醋谭提起李丽蜜和尤孟想,可每提到一次,醋谭都比之前还要更严重。
一开始,醋谭对她的话,还是有反应的,现在已经连反应都没有了。
谭士萍第一次后悔,自己学的是生物医学而不是心理学。
这种看着女儿出事,看着女儿把自己和外界隔绝起来,而她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而且,上一次,医生说年纪小,好恢复,那这一次,会不会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最重要的人和事,她要去哪里找?
“小醋醋啊~爸比的白醋小公主现在已经变成大公主了~
小醋醋不是一直都想要把牙彻底整好吗?
前几天,爸比听到你妈咪打电话,你那个张教授伯伯说,现在国内已经有不用磨牙的全瓷冠可以做了。
你妈咪和张教授伯伯约了让他下个月过来这边会诊的时候,给你做。
可是呢,我们小醋醋是个急性子啊,这都已经可以做了,还让你等下个月,你妈咪是不是特别不乖?
你妈咪不乖就要惩罚,爸爸把你妈咪绑架了,明天就带着你和你妈咪,我们去北京,我们去拔牙,我们去做全瓷冠。
我们去把牙齿弄的比牙膏广告里面的模特还要漂亮,好不好?”醋文胜见不得女儿出事,也见不得谭女士崩溃。
在谭女士一心想对醋谭来说最重要的人的时候,醋文胜想到了最重要的事。
醋谭对于矫正牙齿的狂热早已消散,没有她对于和李丽蜜的友谊那般的执着,也没有她对在学校遇到尤孟想时候那般的欣喜若狂。
谭女士,对醋文胜最后死马当活马医的努力,并不抱什么希望。
可是醋谭却抬起头,说了一个“好”字。
说完之后,又进入到了之前的那种与世隔绝的状态。
夫妻两个相互确认了好几次,女儿刚才是不是真的开口说话了,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之后,才没有再继续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醋谭还有反应,还能说话,虽然就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字,但这也足够说明永久性的伤害还没有造成。
醋文胜把醋谭抱到床上,让管家拿来一杯牛奶,看醋谭喝下去之后,在一旁看着她,一直等到醋谭睡着。
谭士萍给张教授打电话,说自己明天一早就会带着醋谭飞去北京找他,请张教授帮忙安排一下。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天还没有亮,醋文胜就去醋谭的房间,准备叫醋谭起床。
醋文胜到的时候,发现只有醋谭的手机还在床上,人却不见踪影了。
醋文胜冲回房间,和几分钟之前被自己叫醒正在刷牙的谭女士,焦急地汇报了情况。
谭士萍牙才刷到一半,就直接飞奔下楼。
昨天的那一通折腾,弄的醋谭精疲力尽,她应该不会起来很久。
如果醋谭没有找司机,就光走路的话,现在很有可能还没有离开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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