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名妖怪表示非常满意这个安排。
不待涂绵绵宣布第一次会议结束,手机叮咚一声响,她收到了账户资金被划掉五万的短信。
“……”
他们都看出涂绵绵的表情陡然间变得有些奇怪,眉宇阴沉得能拧出几滴雨来,面目之可怕,就连叽叽歪歪的凤皇也哑巴了。
涂绵绵忍了又忍,没有咆哮出声,皮笑肉不笑地问妖怪们。
“南山君呢?”
旋龟这些天老爱趴在涂绵绵的背上睡觉,说是她身上的味道好闻。涂绵绵揪住自己的衣服闻了好半天,除了一股淡淡的蓝月亮洗衣液的味道,什么也没闻出来。
他趴在涂绵绵的背上,软绵绵的脸颊贴在后颈处,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地说:“出门了吧。好像他的新偶像要打歌了。”
涂绵绵:“什么?!”
九尾捏着小折扇扇风,懒懒靠在椅子上,有些低哑的嗓音慵懒劲十足,仿佛浑身骨头都被拧断了:“该怎么办?”
凤皇正襟危坐,忽然眼睛一亮,表面上还是一副小皇帝的清俊高冷。
“违背合同,是不是要挨揍啊小奴才。”
涂绵绵露出冷冰冰的微笑:“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正说着,门被推开了。
表情向来正经严肃的南山君走进门,手上还抱着一摞文件:“我今天去忙工作,来迟了。”
“什么工作?比如应援打钱?”
南山君义正言辞,理直气壮:“不可能,我不会干这种事。公司账目不对不能赖在我身上啊。”
涂绵绵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然而有些神祇就是半点儿都没有求生欲。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把旋龟抱在怀里说:“我跟阿旋先进房间,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
九尾微微翘起唇:“放心。”
凤皇更是没有形象地苍蝇搓手:“来人关门啊,放狗!”
誓言的约束力量对于神祇来说比契约更强,南山君很想反抗,但是如果反抗,恐怕接下来每天都会有从天而降的雷劈死他,直到他承认错误为止。
隔着金丝框眼镜,他看到凤皇冷笑着抬起脚——
当天晚上,南山君被吊起来细细地打,整整毒打一夜。
一名掌管生灵万物的山神居然为了几万块钱去违背誓言,下场自然极惨,直到凌晨还能听到挨打的响动,简直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死当场。
更惨的是,南山君第二天鼻青脸肿地打开手机,看到新粉上的爱豆,宣布……恋情……了。
……
……
……
于是下一秒,整个公司都听到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悲愤怒吼:“啊啊啊啊!我!要!退!圈!”
作者有话要说: 真·粉圈毒瘤南山君
应援谁谁的粉就得哭
请大家祈祷南山君不要喜欢你们的爱豆233333
☆、来了个气派神
退圈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南山君消沉几天后又悄咪咪地开始追星,还以为自己捂得天衣无缝,谁都不知道。
但他目前身负欠款,还整天做最苦命的劳工来赚钱,在公司里已经成了生物链最底层,连九尾的大黑狗都能冲他吠。
真是反了天了。
公司启动基金扣掉五万,剩余的钱数着实不多,涂绵绵只好暂时收回之前要发工资的话,把这些钱暂时投用于目前的经营中。
新公司事务繁多,一群妖怪什么都不懂,涂绵绵忙得一个头两个大,每天像个陀螺似的来回转。
这种充实的生活也许对于她来说是很好的变化,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精力去想关于谢衿泽的事情了。
傍晚,炊烟阵阵,天边的晚霞染上了一抹瑰丽的色彩。
有道是,[黄昏时刻,正是逢魔之时]。
涂绵绵每天跟妖怪们打交道久了,总觉得这有些偏僻的村落里,也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突然打了个冷颤。
或许是最近降温,晚风太凉爽。涂绵绵缩了缩单薄的肩膀,她本就有工作起来三餐不规律、又喜欢熬夜的坏毛病,最近正是换季的时刻,最容易感冒。
她的脚步加快,渐渐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绵绵……]
[绵绵……]
后背传来低沉温柔的叫声,似呢喃,似呼唤,飘飘忽忽,居无定所。涂绵绵后背陡然一紧,她僵直地站在原地。
那是……
手腕上的迷榖花的花纹突然灼热滚烫,刺得皮肤微微泛红,也让涂绵绵下意识地捂住手腕,方才有些迷惑的神志顿时清醒了半截。她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背后的呼唤声渐渐地近了,恍惚中,有一只手试探性地越过涂绵绵的肩膀。她的余光看到了一只手,赤黑的皮肤,指甲细长,犹如恶鬼的爪。
涂绵绵冷汗都下来了。
心里的声音告诉她:一定不能回头,一定不可以。
那只黑枯的爪即将落在涂绵绵的肩头。她拼命抑制住尖叫声,浑身寒毛竖立,头皮发麻,手里紧捏着的书微微颤抖,准备下一秒朝着那只爪子砸过去后,就拼命地向前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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