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弥芥差点一口果子呛住自己。
她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宜同其他活物说话”?为何不管遇到的是人还是妖都喜欢怼她一句两句的?
“我可说了,自己不算是完全的驱魔师。而且我并不在你说的那一个学堂里。我只是……”个陪读,好吧,后面这几个字她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男子倒是提起了兴趣:“只是什么?”
“没什么。”她赶紧啃了几大口果子,将自己的嘴巴塞得满满的,让他看到自己并没有说话的可能。
不过,他倒是没再问。
“我知道国都学监,不是个好进去的地方。能去看一眼,也不错。毕竟是我曾经极想进去的地方。”他又狠狠咬下一大口果子。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十岁时的自己,第一次听到伏妖监。
也是第一次知道从国都学监可以被选拔进去,斩妖除魔,为国效力。那时的他,真的是他?
“你叫什么名字?”他没话找话,想赶紧从那段回忆里跳出来。
弥芥艰难咽下嘴里的果肉,抚着心口道:“弥芥,须弥的弥,芥子的芥。你呢?姓甚名谁?”
从这人损她那几句时起,她就没法再叫他“公子”了,不乐意。
他倒是没有急于回答,默不作声想了想,连果子都忘了啃。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被自己咬缺了的果子,像是能看出朵花来似的。
“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你有一个好的姓,更得了一个好名字。弥芥。”他忽然笑起来。
那笑容像冰山上绽放的耀眼雪莲,一见难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弥芥的名字好,还是出自那个损她几句的人。是不是冤孽?
“你还没说你的尊姓大名。”她忍不住提醒。
第185章 天命梭·江羽书
名字?他现在其实挺不想提起自己的名字。恨不得之前撞伤脑子的时候顺便忘了自己的名字。
偏偏它已经刻进了骨肉,剔都剔不掉。
话在嘴边,可他不想说出来。“我累了,睡一会。得空再告诉你。”他放下果子,侧过身子闭眼装睡。
弥芥拿着一个啃得面目全非的果子傻看着他的后背,则明显就是不想说啊!
不过他要睡就睡吧,只要一醒来她就问。名字这种东西,必须是互相知道才公平。弥芥心里像是鼓起一个包,就是不舒服。
早知道就让他先说了。
在山洞歇息几天后,他的身体恢复了不少。全靠着弥芥给他补充的食物多是山鸡鱼肉之类的东西。
禁不住弥芥的抵死追问,他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江羽书。
很文气的一个名字,像个明年就会入国都赶考的学子。可他却是个驱魔师,一个连小妖怪都打不过的驱魔师。
或许,他真的人如其名,只适合做书生?
可随着和江羽书在路上相处的时间变长,弥芥发现自己猜错了。江羽书并不完全是现在看起来的这样子。
他总会在言语间提点她许多驱魔术上的精髓,还会告诫她妖多凶恶,不可信。
次数多了,弥芥很难不怀疑他如此憎恨妖怪是因为被妖怪背叛过。但问了他又闭嘴不言,或者顾左右而言他。
总之就是不提过去。
不过,一个对伏妖监有想法的人,再差也不会差到他的这程度。更何况他居然仅凭着几个招数和催动术法的方式就断定弥芥是国都有名的驱魔师弥家的人。
“你居然看出我的身份来了,还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笨驱魔师?”弥芥走在前头,他拄着木棍一蹦一跳跟着。
江羽书不但摔到了脑袋,还在和她过一条河的时候打滑滚进河里,脚崴了。
“凑巧而已。”他也不多解释,气有些喘,似乎跟上弥芥并不容易。弥芥曾提出扶着他走,又被拒绝。
理由并不是那句人人皆知的“男女授受不亲”,而是“我自己能走,不要人可怜”。
她劝了两次,人家固执的很。她也就随他去了,反正等走不动再去扶不迟。不过江羽书倒是争气,一路上都没哼过一声。
只要她能走,他就能走,虽然慢了点,但绝不服软。
就冲这股执着劲儿,他的驱魔术也不该只有那么一点。弥芥自然不信他的话:“凑巧?我们弥家向来人丁稀少。你就那么巧遇到弥家的人,还能认出招数啊?”
“是师门在比较的时候教过吧?你师出何处?”她走了一阵,停下来等他。
江羽书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前:“不起眼的小门小派,不值一提。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和师门什么的毫无干系了。”
弥芥撇了撇唇线,这人是蚌精变的吗?嘴那么紧。
问不出个所以,弥芥也就懒得问了。遇到村子,她就到处问有没有愿意卖马车的人,自然是多数都不愿意卖。
他们还要留着马儿拉东西。
不过弥芥倒是问到了有人愿意卖一头老马,和吱吱嘎嘎的破旧木车。坐两个人走远路有些难,但要是只拉着江羽书的话足以。
一开始他死活不愿意坐木车,硬是说自己能走。
还是弥芥说再这么拖下去她回到学监评试的时间都过了,到时候会直接被踢出来。连带他看一眼学监里面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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