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事属下也在处理,只是确实暂时还没眉目。”白敛眼眸蒙上一层狠戾。
“白敛,你在宫中多年,那妇人的样子你一点印象都没吗?”苏叶走在卵石道上,方向并不是御书房。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去,一她没想念皇上,二她对所为国家大事及耍权谋的政治不感兴趣。与其去那自讨没趣,还不如回华阳宫休息,还能吃上美味的点心。
走着走着,苏叶突然想到一个一直被她忽视的问题。
“白敛,你说太后她整个皇宫都找了,为何独独不去先帝那废弃的寝宫?”
全世界都再找她的时候,她一直躲在那废弃的宫殿等皇上回来。本以为这躲也只是一时的,那不过比较偏僻而已,宫里的人迟早会找到那去的。却没想到,最后意外等来的是白敛。
找了这么久也没去那,说明那里定是这皇宫里谁也不敢触碰的禁忌。为什么呢?
苏叶发现来这个世界的这些年,一直躲在慈云道观实在太闭塞了,所以现在才显得对大兴一无所知。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华阳宫。令他们诧异的是,皇上竟然坐在椅子上喝茶等着他们。一见到他们便笑道:“看来爱妃身子恢复的不错。”
苏叶第一次见到刘常笑容里充满寒意,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冷颤。这样的皇上让人不寒而傈。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苏叶欲行礼,被刘常拦住了。
“处理完朝中的事,看有点时间,便过来看看。”刘常在她与白敛间来回看了眼,继续说道:“爱妃身体还未完全康复,逛御花园还是悠着点好。”
苏叶岂会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不高兴,暗示她与白敛出去太久。出去一会就给脸色,这伴君果然如伴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慈安道观这几年不是白呆的。
苏叶立刻顺着他话说道:“皇上说的是,是苏叶任性了。”
苏叶态度这么顺从,刘常这口闷气就犹如打在棉花上,怎么都发不出去,便转向华阳宫随从跟白敛。
“华阳宫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怎么可以让娘娘一个人出去。还有你白敛,朕命你保护娘娘,不是让你由着她性子来。”
虽然没有大声训斥,但刘常此话一出已好比一把脱鞘之剑架在他们脖子上,华阳宫立刻跪倒一地,战战兢兢异口同声哭喊“知错、该死”。
白敛紧抿着嘴没说话,跟在皇上身边五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发泄自己的不满。不管当初让苏叶进后宫的目的是什么,怕只怕现在的皇上,是真对她动心了。想到这,白敛不禁握紧双拳。
这哭喊求饶声听得苏叶心里发慌,重创的身子本就还没恢复,这一下冲击的便有点头晕目眩站不稳。
刘常眼明手快,抱住了欲倒下的苏叶。见她脸色发青,双唇发白,怒意一下子转变成担心。
“还不快去请御医。”
被刘常一吼,原本跪在地上的小李子撒腿就跑向太医院。
扶苏叶躺下,刘常暗暗懊恼自己方才如此控制不住脾气。想他登基十年,喜怒早已不形于色,今日竟失了控。十年修行毁于一朝啊。
这些日子一直担心她的身体,奈何漓江的事、她遇害的事及朝中各种琐碎小事让他脱不了身。今日一有空闲便来看她,来到华阳宫见不到人,却听侍女说与她与白大人逛御花园了。
他们两人竟不带一侍女随从逛御花园!想到这,刘常就觉得胸口阵阵发闷。压着性子在华阳宫等了许久才见他们回来,这憋了一肚子的火就炸了。
现在回过头想,有什么好炸的。不就是他让白敛留在华阳宫保护她的吗?
张茂德被小李子拉着一路狂奔来到华阳宫,见到刘常,下跪行李后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大口大口喘着气。
“臣……臣……臣……”
“行了行了,免礼,赶紧看下娘娘。”刘常挥手让他上前把脉。
“是。”
张茂德小心翼翼擦干掌心的汗,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盖住苏叶手腕,认真把起脉来。
半响,道:“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伤了元气,完全恢复还需要时日。”
“张御医,我头晕乏力,胸闷心慌。”苏叶可不乐意他把病情说的这么轻,这皇上气还没消呢。
听到她这么说,张茂德又谨慎德把了会脉,看到了苏叶的眼神示意,想到方才进来的时候外面那跪了一地的侍女太监,多少猜到跟刘常脱不了关系。紧张得额头直冒汗。结结巴巴说道:“娘娘是元气伤的太重,需要一段时间好好静养,不宜受刺激。臣再开剂补药给娘娘补补身子。”
“难怪。看来臣妾可能真被皇上吓到了,所以才头晕目眩。”苏叶故意装出难受眉头紧皱的模样。
这话把刘常堵的,真是又气又恼。不过这恼却是恼自己方才发怒刺激到了她。行吧,宰相肚里尚且能容船,他堂堂天子,其容不下一个病人。于是臭着脸说道:“爱妃好好修养便是。”
“皇上,我宫里的人还在外面跪着呢。没人伺候,我怎么好好修养。”
这一仗,输了。刘常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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