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兰:“我不要生莲子精,也不要生狐狸!”
步溪客放声大笑:“所以我才说,逗你玩最有意思了。”
他笑完,正色道:“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我讲的这个是我们贺族的由来。那夫妻俩是贺族的开创者,他们的孩子有做士兵保护家园的,有耕地织布的,也有做商贾的,他们就是我们贺族的祖先……”
“好奇怪的传说。”晴兰道,“所以,你们的祖先,其实是狐狸?”
“不然呢?”步溪客笑眯眯道,“还是雪狐。我们贺族人,不管太阳如何晒,都不会变黑,你若看到生来就能歌善舞,雪肤明眸的美人,那就是我们贺族人。”
晴兰偷偷看向他。
是了,他父亲步固皮肤黝黑,可他和他的妹妹,即便整日在太阳下练兵,也晒不黑。
原来是这样吗?
这么神奇!
步溪客半握着拳,挡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掩盖了他唇边的一抹笑。
这姑娘,真的是说什么信什么。
“另外,我族还有个说法。”
“是什么?”
“名字刻在栖山的姻缘石上,就会有三生姻缘,此姻缘是天注定的,因而,夫妻俩只需一眼,就能定终身,携手白头。”
晴兰的脸红了,她下意识握紧步溪客的手指,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问道:“那……我们,算吗?”
步溪客没有回答,二人沉默着走了好久,直到步溪客带着她走到一处宅院前,才说道:“步某与公主一眼钟情是真,如何不算?只不过刚刚我在想,那个雪狐精和那位姑娘的三生情缘,用完了吗?他们在石头上刻下名字是第一世……那,我们……”
我们,会不会是第二世,又或者……看到她时,这种熟悉的感觉,莫非,他们……已经是第三世了?
步溪客侧头看向晴兰,目光更加柔软。
“晴兰……”他说,“来的时候,你说……也曾梦到过我。所以……”
所以,他们,注定是要做夫妻的。
步溪客拴好马,推门进院。
“这里是我在小楼兰落脚的地方。”步溪客掸去屋内的浮灰,拉开通往花园的门,弯腰笑道,“公主,请。”
晴兰屈了屈膝,道:“驸马,请。”
两人这般礼让玩完,四目相对,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步溪客上前去一把抱起她,转了个圈,让她看向后花园中的池子:“看到了吗?雪莲,今晚,等它们开了……我剥给你吃。”
此时,已近黄昏,院中白莲多被晚霞染上了颜色,在夜风和池水中悠悠荡漾着,像极了艳莲盛开,花香魅人。
晴兰搂着他的脖子,望着他的眼睛,他那双眼睛里的温柔和笑意,撞进了她的心中,一股暖流使她情不自禁,凑上去,轻轻吻住了他的唇角。
步溪客明显僵硬了。
他愣了一瞬,低下头,厮磨着慢慢加深了这记吻。
不知过了多久,步溪客将她放在地上,声音嘶哑道:“我想起有件事还没做……”
他从衣服中掏出一张黄纸,又从袖中摸出一根手指长的狼毫笔,放口中润了润,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写完后,他大步走过去,将这张符纸贴在了门口。
晴兰好奇道:“这是什么?”
步溪客道:“挡咒的神符。”
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图个心里踏实。他可不想在洞房时,再出什么幺蛾子。
谁知道皎皎此刻会不会在某处咒他无法顺利洞房。
蔫巴巴被族人送往鹤城的皎皎:“阿嚏!”
步溪客贴完符回来,忽然跪了下来,给晴兰行了个大礼。
晴兰惊地坐起身来,问道:“……你做什么?这也是你们族里的习俗?”
步溪客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有些话,必须要与公主说。”
晴兰紧张不已,又强装镇定,道:“好,你说吧。”
步溪客道:“步某求娶公主,其实是有私心。”
晴兰手猛地握紧,又道:“我……知道。”
“族中的苏东篱先生,最有智谋。这些年亲眼见燕川壮大起来,贺族人也多了起来,怕朝廷忌惮,引来大祸,于是提议,一,贺族交兵给父亲,并入大梁。二,送贺族与燕川子弟到中原读书,三……求娶大梁公主。”
“步溪客,其实,你不必与我说这些……”晴兰道,“我……我不怪你。”
“我们是想利用公主,保家门平安。”
“皇兄不也是如此?”晴兰道,“我知道皇兄的难处,朝廷这些年重文抑武,边陲安稳还需倚靠将军……皇兄忧心将来燕川离心,与月犴合谋,犯我大梁江山……到那时,即便皇兄再勤勉,也要落个亡国昏君的骂名。因而,皇兄将我赐婚给将军,不也是在利用将军吗?”
二人许久无话。
良久,步溪客抬起头,红着眼眶,笑着说:“我喜欢你。晴兰,我本不信我族的传说,可那天在鹤城看见你时,我只愿能和你携手今生……本只是利用,可现在……我恨不得我们的名字,就刻在那传说的姻缘石上,不仅前世,今生今世,还是千生万世,我想和你长长久久,永远相爱下去……我知道公主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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