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后来,皎皎再看到莺歌,下意识地就想起:这是一种鸟儿。
嬷嬷看了莺歌一眼,似乎明白莺歌为什么会这样,她又不好发作,怕人离心,只好暗中提点道:“你且收收你那心,若是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公主这里,你也别伺候了!”
皎皎听不懂,到了院子,她挤进去一手捂着脸,捏着声音道:“来一块!”
切鹿肉的人哈哈大笑:“少族长,你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吗?你小小年纪,只能吃一块,多了当心流鼻血。”
皎皎见浑水摸鱼的计划泡汤,耷拉着肩膀,黯然离开。明明闻着那香味却再吃不到,皎皎伤心难过,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余光瞥见旁边有一群小少年聚在一起吃鹿肉,她眼珠子转了转,肩膀耸动着,嘤嘤抽搭了起来。
还没假哭多久,就有蠢鱼上钩。
江楼走过来,一句话没说,把装满肉的盘子塞给了她。
皎皎:“我吃这个会流鼻血,我娘不让我再吃了!”
“吃。”江楼说,“先解馋,流鼻血了我帮你堵。”
皎皎瞬间恢复笑脸,抱着肉就跑:“江小七你真他娘的够意思!!”
江楼撇了撇嘴,小大人似地跟着她到箭靶场。
皎皎迂回来,往他嘴里塞了块鹿肉,说道:“算了,我俩分着吃吧。”
江楼挑起一边眉毛,笑了。
皎皎炫耀着刚学会的一句话:“皮笑肉不笑。”
江楼:“……”
两个小孩儿到箭靶场时,那些大人们正在玩射花的游戏。其实,就是把队伍分成两拨,蒙眼把裹着红绸的箭射出去,射中最远的锣,使它发出一声响,队伍记三朵花;射中不远处的两座巴掌大的草桥,记两朵花,射中比草桥近一些的狼型靶,记一朵花,射空则罚酒一杯。
皎皎到的时候,晴兰正摇着头推辞自己不会。
燕川的那些小媳妇们推她上前去,把弓箭塞给她,劝道:“玩嘛,很有趣的。你可以不蒙眼睛。”
另一对的男人们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晴兰向步溪客求助,步溪客道:“你试试看,不必怕,射空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晴兰瞪他一眼,扭回头,张弓射箭,很快就松手,送出了第一枚空箭。
小媳妇们呱唧呱唧鼓掌,并起哄:“射空了呢,喝酒喝酒!”
晴兰:“我真的不行……”
皎皎把鹿肉一塞,上前端起一杯酒跑来:“姐!喝!我给你端来了……哎哟!”
她被步溪客敲了头,步溪客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仰头喝干,笑道:“你大胆玩,罚酒我来喝。”
晴兰:“那怎么好……”
步溪客轻声道:“我不想让他们看到你醉酒的样子。”
晴兰红着脸,加入了队伍。
燕川的女人们,也个个会武,力道最小的,也能射中草狼,有的能将箭打到锣的边缘,让它轻轻响一声。
晴兰每次玩,都会把箭射空,或者射到狼脚下,皎皎在一旁看得焦急,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替她来。
于是只要一轮到晴兰,步溪客就自觉先喝酒。
到了最后,队伍决出胜负,获得胜利的男人们就把赢来的那些花抛洒给晴兰,欢呼着让晴兰给他们唱首歌。
晴兰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会。”
“我们还没听过皇都的歌。”
晴兰说:“……我不会。”
“那就跳支舞!”
晴兰脸更红了,摆手道:“不会。”
“那就少将军来!”男人们迅速换了目标,起哄让步溪客跳给他们看。
步溪客道:“又不是敬神,我才不跳,我只给狐神跳。”
皎皎在坑兄长这一项技能上,一直是满分,步溪客话音刚落,就见皎皎盘腿坐在地上,合掌微笑,慢慢说道:“我族的子孙啊,跳支舞给我看吧。”
步溪客哼了一声,也慢悠悠道:“我数到三……”
皎皎不用他数,直接跳起来,一溜烟逃了,逃出门外,想起鹿肉还在江楼这里,又折返回来,拽着江楼一起跑了。
晴兰笑的直不起腰,步溪客单手扶着她,歪头看着,目光柔软。
他道:“想让锣响一次吗?”
晴兰点了点头。
步溪客道:“拉弓,再来一次。”
晴兰道:“我不行的,我从没学过……”
步溪客把弓箭放在了她手中,说道:“我可以教你,手把手,就像你教我写字那样。”
他握住晴兰的手,对准锣鼓,拉满了弓。
之前沉甸甸的弓,现在却轻松拉满,晴兰心砰砰跳着。原来,拉满弓是这样的感觉,这就是他的力量,温暖又强大的。
步溪客眯起眼睛,轻声道:“做好准备了吗?”
晴兰点头道:“好了。”
他慢慢松手:“就是现在,松手!”
箭直直射了出去,打中了锣,一声响后,弓也脱了手掉在地上。晴兰被弦震到了手,也不觉得疼,只是甩了甩手,开心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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