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宁也从地上爬起来,扶着他的肩问他,陈良杰瞄到她露在外面的漂亮的锁骨,还有刚刚因为嬉闹散下来的一缕头发,要是平时自己早就将她压倒在身下,怎么这个时候这么的不争气?
头脑有些晕晕乎乎的想要闭上眼睛,陈良杰继续撑着头,微闭着眼睛开口,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话:“我眯一会儿……不是醉了!就是……有点困……”
说完他就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晴天出了大太阳,透过窗帘最中央的缝隙落在地砖上形成一长条直线,屋内其他地方在厚厚窗帘遮挡下都黑漆漆的,陈良杰就在沙发旁的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头痛欲裂。
什么时间了?他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可他准备坐起来时,脑袋里就像在放鞭炮一般的炸个不停,眼前直冒亮光的睁不开眼睛,他一手抓着桌角,一手撑在地毯上,紧闭双眼的坐起来,就这样直到眼前恢复了视野,他才想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楼的卫生间传来洗漱台水龙头“刷刷”地声音,陈良杰向卫生间看去,厕所暖黄的灯将一个人影印在砂质的门上,“啪”,灯关了,程宁走了出来。
“醒了?”程宁见他坐起问他。她的拖鞋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嗯……几点了?”太阳穴还在一扯一扯的很痛,陈良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有气无力的问。
“7点。”程宁简单的说道,她走到她书包旁边开始收拾东西。
“昨晚我们……”陈良杰有些犹豫的开口。
程宁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你昨天是怎么了?是没休息好吗?”
“可能是吧……前天晚上熬夜了,”陈良杰补充道。
程宁叹了口气,“亏我还准备……”她含有暗示性地耸了耸肩表示不再提,“总之你昨天就那样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你那是醉了?”
“那不是!我睡觉一般都很沉的,”陈良杰否认道,同时他确实觉得有些丢脸,在原本是计划好的春宵的晚上醉的不省人事,他想赶紧把这段记忆糊弄过去。
陈良杰保持着刚刚撑在地上的姿势,看着程宁将书包收好后站起身来,有一缕刚刚没扎上的后脑勺的头发落到胸前来,程宁将头发解了,三下五除二地将落下来的头发扎上去,陈良杰看着她裸露的小臂内侧的肌肉线条,“要不……”
“好了,我要回家了,”程宁背上书包,拍拍身上的衣服,显得十分扫兴的样子,小声抱怨了句,“昨晚好好的兴致都没了。”
陈良杰自知理亏,没有说话,况且他现在还感觉有些无力,只得懒洋洋地坐在地上目送程宁离开。
他听到关门的声音,重新躺回地板上。
这次丢脸丢到家了。程宁就不谈,可对兄弟们总不能用我困了睡着了这种话敷衍过去吧!陈良杰在脑海中想着对策,可没一会儿他就被脑海中的困意打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太阳从居民楼后消失之后,肚子的饥饿将陈良杰从睡梦中叫醒,他直到吃完饭背上书包去学校自习的时候,都在想着怎么在兄弟那边把这件事圆了过去。
斜背着包晃进教室,陈良杰故意的撑了个懒腰,还没等他坐下,那天晚上问他去哪儿的哥们儿就凑了过来,不只是他,其他几个人也闻着消息过来了。
“你们怎么都知道了!”陈良杰有些夸张的皱着脸,将书包挂在书桌一旁。
“讲讲,讲讲啊!”
“哎哟,你们搞得都像没经验一样!能不能淡定!”陈良杰被他们一问,自己之前想的说辞一下子还没记起来,话就出口了。
“你真的跟程宁做了?”一个兄弟直接的问道,坐在他同桌戴着黑色镜框的短发女生皱着眉头看他们一眼。
陈良杰丝毫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他眼里只看见揭文拿着水杯正要经过他去教室后面的开水间打水。他故意将声音放大了,“我们孤男寡女的在家里还能干什么啊!”
揭文像是没听见一般的从走道边路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陈良杰厌恶的瞪着他。揭文像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无论自己怎么对他说,他都不会相信程宁跟自己在一起的事情。
这次正好是让他狠狠认清现实的机会,程宁在自己家过夜的事总是事实,这又不是他编的。
当揭文从开水间出来时,陈良杰赶着说:“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去问程宁!”
陈良杰余光看见揭文向他投来了仇恨的眼光,是一种鄙夷加厌恶的表情,他立刻回嘴:“看什么!”
“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到程宁的名字。”揭文站在原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清晰。他旁边那个黑框眼镜的女生一件紧张的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别跟陈良杰吵架。
这女生就是文学社的副社长。原本昨天她就已经听见陈良杰说要跟程宁过夜的事情,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揭文,今天他们俩就已经吵起来了。
揭文已经对陈良杰失去了所有耐心,他甚至都想不通一开始自己为什么要忍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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