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林冀捂住了秦芝恩的口鼻,“如果那些所谓的道德伦理能够束缚我,我就不是林冀了。秦芝恩,我老实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把这个傻子当做是我的弟弟,我恨不得他能够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现在留着他的命,不过就是让我在操-你时有更多快感罢了。”
此时的林冀不同以往,他不再冷静自持,他毫不怜惜地捂住了秦芝恩的所有呼吸。
他疯了。
秦芝恩的呼吸越来越弱,可林冀仍然没有松手。
林冀狰狞的面容她都快看不清楚了。
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然而林冀的手掌突然撤掉了,他也不再压在她的身上,他似乎被什么人给拉开了。
在秦芝恩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她模糊地看到了两个厮打在一起的身影。
其中的一个身影,特别瘦弱。
怎么办,他这副小身板,肯定会打输的……
——
“少夫人醒了!”
秦芝恩不过才动了一下眼皮,也不知道是谁的眼睛这么敏锐,立刻就在大呼小叫。
她这下不醒也不行了。
秦芝恩慢慢坐起来,正好看到春姨急急忙忙跑出去叫人。
秦芝恩不在林翼的房间里——大概是在客房吧,原本穿在身上的龙凤褂也换成了睡衣。她摸了摸头,发饰都拆下来了,只剩一头干涸的发胶。
走廊上脚步声越来越近,秦芝恩寻思着来的人可能会是谁,林翼、林冀、曾明堂、黄沁媛……
然而是林槐。
见秦芝恩想要下床,林槐抬了抬手,“你就继续躺着吧,刚才你昏迷了一段时间,别太操劳了,我就跟你说一会儿话。”
秦芝恩看着林槐就在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其实已经乱成了一团。
她一直预感林槐是林家里面最不好说话的人,他总是板着一张脸,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自然充满了威严。像林冀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面对着林槐都会下意识有几分忌惮,何况能培育出林冀这种变态的父亲……绝对也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秦芝恩在新婚之夜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虽然她也不是有心的,但在林冀、林翼和她三人之中,林槐绝对会选择拿她来开刀。
“从小到大,不论是出事前还是出事后,这都是林翼第一次和人发生冲突。这四年来,他一直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几乎没有说过话,也不跟外面的人接触,任由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就像个木头一样没有反应。然而你和他到现在只不过相处了两天,他就因为你被欺负了而出手打人,看来,你对他倒是有一套办法。”
林槐冰冷的语气怎么听来这番话都不是称赞。
“我对林翼的老婆由始至终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为林家继后香灯。至于她的出身和过去,还是生下的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只要是来自林家的血脉,这些问题我通通都不会过问。秦小姐,你是一个聪明人,想必也明白我的意思。”
这是秦芝恩来到林家后,林槐第一次称呼她。不像黄沁媛一开口就亲切地喊她“芝恩”,也不像佣人们直接肯定了她的身份,林槐到现在还叫她“秦小姐”,证明了就算她和林翼已经领了结婚证、完成了结婚仪式,只要林槐不点下头,她依然还不是林家的人。
“不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我可以给你保证今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但我希望你也能够贯彻作为林家媳妇的职责,否则,这份保证也将会有所期限。”
当今世纪,还有人将如此迂腐的传统光明正大地说出口,眼前的这个男人,既复杂又简单。
秦芝恩哪里还有选择。
“我明白了……爸。”
林槐的嘴角轻微地上扬了一下,就当做是笑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也得到想要的结果,林槐自认为没有留下的必要,正好这时候黄沁媛来了。
和林槐不同,黄沁媛用的是怀柔政-策,她不停关心秦芝恩的身体状况,就是决口不停林冀做过的事。
“要不你今晚就先留在这里休息?”
秦芝恩的脸上还有残留的化妆品,黏黏稠稠的相当难受,然而她的卸妆用品和护肤品都放在了林翼的房间。何况她的阴影并不在那个房间,而是林冀。
“林翼……他有没有事?”
黄沁媛说来说去,总是没有说到重点,秦芝恩不得已问出了口。
“他啊,稍微受了点伤,不过他也好像不会痛的样子,给他上药的时候哼都没有哼一下。”黄沁媛转而又叹息道,“倒是林冀,他脸上青了一块,可要怎么见人啊……”
秦芝恩对林冀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穿上拖鞋就要走,黄沁媛也没有拦住她。
“那我先回去了,阿——”留意到黄沁媛一瞬间严厉的目光,秦芝恩立刻又改了口,“妈,时间不早了,你和爸也好好休息吧。”
——
亲眼见到林翼,秦芝恩并不认为他只是“稍微受了点伤”。
那张原本干净好看的脸蛋变得鼻青脸肿了,还带着几条触目惊心的血痕。秦芝恩拉起林翼的衣袖,手臂上也有几块淤青,她只碰了他一下,他虽然没哼声,但明显抖了抖,可想而知在她看不到的其它部位,他的身上还有多少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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