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馨茶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咱们一起去?这样好吗?你不是说你在开会……”
梁莯站起来,争分夺秒地结了帐,然后拉着她走出去。周馨茶以为他想要跟韩方佳挑明了说,毕竟,他们刚才都已经在商量度蜜月的事了。
没想到梁莯坐到车里之后,考虑了半天,然后对她说:“待会儿见到佳佳,就说是市场部的会议,她要是问就这么说,她要是不问就别说,自然一点,对了,就说会议开了一下午,连晚饭都还没吃,别说漏嘴。”
听上去好像是在合伙欺骗韩方佳,可是周馨茶感到很失望,被他牵着的这只手,纵然有力地反驳了韩方佳的预言,却已变得名存实亡。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把脸别过去。
他不想放手任何一个,却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为难,不管多么睿智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智商都低得可怜,什么叫“自然一点”?装成只是工作关系,然后再自然一点吗?太高估她的演技了,明明都已经上床了,为什么还要装!为什么他总是要心爱的女人受委屈,而不肯让佳佳面对现实!他凭什么认为那样做对佳佳是一种残忍,而现在这样做就不是残忍!
周馨茶多想把车喊停,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多希望自己有勇气拒绝这份不公,可是直到汽车开到学校门口,她依然乖乖地坐在他身边,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依然很柔软,并不是因为和他做过了就覆水难收,而是因为对他的爱早就已经泛滥成灾。
汽车在学校门口停了一会儿,只见韩方佳背着一个小书包从校园里昂首挺胸地走出来,搞挽的发髻有一些零碎的发丝滑落下去,落在修长美丽的脖子上,匀称的身段,清纯的五官,使她在那些同是学舞蹈的女孩子中间显得十分出挑。
梁莯下了车,朝她走过去。周馨茶随后下车,跟上,想牵他的手,却十分犹豫。这时,韩方佳凌厉的目光扫到了他们。让周馨茶感到奇怪的是,她看到周馨茶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
梁莯显然很开心,殷勤地提了提她背后的小书包,大概是发现重量很轻,就没有替她提:“怎么今天下课这么早?老师临时有事吗?”
韩方佳说:“今天考试,我先考完,先出来了。”
梁莯有些懊恼:“啊……原来今天考试,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告诉你有什么用,碰到‘临时应酬’,你不还是无暇份身吗?”韩方佳在说“临时应酬”的时候,有意地瞥了眼他身后的周馨茶。
梁莯有点没面子,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一番准备都白费,韩方佳仿佛长着一双千里眼,从始至终都不相信有什么临时应酬和会议。
周馨茶发现韩方佳在看着自己,就走过来,温和地说:“佳佳,考得怎么样?很遗憾没有能在旁边给你加油。”
“又不是比赛,加什么油。”韩方佳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差。
周馨茶觉得这才比较正常,刚才那一定是错觉。
不过,接下来韩方佳又说:“今天我下课早,不如,咱们三个一起去吃饭吧。”
周馨茶刚想说已经吃过饭了,差一点就说出来,幸好被梁莯抢了过去:“好啊,好好好,那就一起去吃饭,我们正好还都饿着呢。上车吧。”
周馨茶崩溃地垂下头,跟着他们上了车。公主要吃饭,跟班哪有说不行的道理,问题是现在周馨茶无形中也成了她的跟班,也得去再吃一遍饭。
在车上,梁莯对韩方佳说:“不如去吃泰国菜吧,上次我和馨茶去过一个地方,口味非常纯正,听说他们那儿的纯净水都是从泰国空运过来的,厨师也是请的当地最有名的大厨,口味酸酸甜甜的,你肯定会喜欢。”
韩方佳说:“你不要每次都问我想吃什么,这里不是还有个客人吗。”
梁莯看看周馨茶:“你说馨茶?你说她是客人吗?”
韩方佳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至少现在她还是,不对吗?”
梁莯被问得哑口无言,发现既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毕竟周馨茶就坐在车里听着,就算想哄韩方佳开心也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行。
周馨茶觉得以前真低估了韩方佳,她一定是知道了,她是怎么发现的,或者,她提议一起去吃饭,就是想进一步证实自己的判断。就算证实了那种判断又怎么样呢,既然她都已经宣战了,不可能乖乖地面对现实吧?周馨茶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这时,简直令她难以置信,韩方佳在主动和她说话:“周小姐,你听到了吗?”
周馨茶突然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韩方佳重复说一遍:“泰国菜可以吗?你喜欢吃酸甜口味吗?”
周馨茶非常不适应地点点头,说:“可以,我没什么挑拣。”
周小姐,多么含义隽永的称呼啊,仿佛现在只是搭搭他们的便车,到站就该下去的,比陌生人熟一点、比熟人疏远一点的关系,可能最后连他的下属都不再是。
到饭店,刚找了个桌位坐下,韩方佳就去了洗手间。
梁莯翻着菜谱问周馨茶:“你想吃什么?”
周馨茶说:“我吃不下了。”
梁莯说:“象征性地吃一点嘛,今天佳佳考试,看样子考得不错,就算给她庆祝。想吃什么?”他说着,抬头看看周馨茶,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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