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本地人经常会以暴力的手段垄断本地市场,作为乡书记的罗广茂在处理此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认为公道自在人心,只要自己在收购链上做到施恩于民,必能取信于民。
今年四季豆销路不错,每公斤价格能在五块钱左右浮动。
村民们大担子小担子源源不断地把四季豆运到乡政府楼下,不多时楼下空地的四季豆便已堆积如山。
罗广庆看着那一堆堆浅绿色的四季豆,仿佛看到了一堆堆钱山。农作物的价格高了,乡民的肚量大了,他的嗓子也大了。
有时候罗广茂高兴起来骂了磨磨蹭蹭的村民几句,他们也只是笑脸相迎。
他想起了今年荔枝的收购价格,比起往年它是低得让人不堪入目了。
要不是他努力打通市场,以“低利润收购”原则保住村民的血汗钱,那村民早就怨声载道了。罗广茂预计明年荔枝价格会进入一个更严重的低迷期。想到这一点,他心急如焚。
几个月前,罗广茂便在乡政府办公室里拍案而起。
他暗下决心,今年一定得向县政府申请到修建乡路的拨款费用。官清乡是交通阻塞的小山村,每逢遇到下雨,乡路上坑坑洼洼得泥泞到连行人都走不过去,更不用说机动车了。
要是没有水泥路,那就会增加运输收购农作物的成本,这些成本最终必然会强制压在农民的身上。
农民富裕不起来,那谈何乡里的富裕?
罗广茂磨破了几层嘴皮,走破了几双皮鞋,终于争取到了十公里的乡路修建拨款。
十公里乡路拨款勉强足够让乡里大路铺上一层水泥,相对于那些等待“改头换面”的小路而言,这无疑是杯水车薪。罗广庆拿着县里近三百万的拨款回到乡里,觉得心里踏实之余,更是诚惶诚恐。
有了钱后,他马上着手组织修建乡路事宜。与此同时,他还以乡政府名义发动乡民集资捐款,努力争取填补资金不足的缺口。
罗广茂原本打算强制要求每家每户按每人一百元凑够这笔钱款的。后来冷静考虑了一下,认为这无疑是从乡民肚皮割肉的愚蠢行为。
一人一百块的筹款呀!这笔钱对一个多口之家而言无疑是个让人得心脏病的数字。
出乎他意料的是,半个月下来,在集资捐款活动中,乡政府收到了比预想还多的钱款。罗广茂不禁感叹:“这就是强迫与自愿的区别呀!”
待到了四季豆收购季节,乡里的主干道路已基本铺好了一层厚厚的水泥。运货的大车碾在上面,不再像被司机□□一样东倒西歪了。
乡民们骑着单车摩托行驶在水泥路上,脸上挂上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感叹地说:“罗书记,以后每个月都可以省下一笔修车的钱用来买猪肉吃了。”
罗广茂觉得乡民们会心的笑容比什么都重要。
他大声地朝他们说:“买吧,买吧,最好把你们这群家伙都吃得撑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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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罗启正将母亲从家里带来的瓜果蔬菜等土特产分为了十多份,然后一份一份地往老师们的宿舍派去。
罗启正拎着一袋子花生来到梁凉老师宿舍时,一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男孩给他打开了门。罗启正惊异地看着他问道:“你是?”
男孩笑了笑说:“你没见过我,不过肯定听过我的名字。我叫陈文飞,我妈平时都叫我小飞。”
“噢!你就是那个……”罗启正忽然觉得说话有失礼貌,慌忙中把后面要说的话变成唾液吞了回去。
“进来坐吧!不要站在门口了。”陈文飞说完,又朝他笑了笑。
罗启正进到屋子后,陈文飞轻轻地关上了门。
罗启正还是第一次进梁凉老师的宿舍,以前他把礼物送过来的时候,梁凉老师都是走出宿舍门口接他的礼物。
然后她说上几句客套话,便又走入宿舍,关上了宿舍的大门。宿舍里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道,罗启正把装着花生的袋子交给了他,然后礼貌性地坐在凳子上,他的鼻子强烈地做着逃离此地的抗争。
罗启正来学校教书几个月,竟没有与陈文飞见过一面。他觉得这座校园虽然不大,却深得让人觉得恐怖。
陈文飞递给罗启正一杯开水,说道:“我妈妈去上课了,要好一阵子才回来。”
罗启正站了起来,把白开水放在凳子上说:“噢!其实也没什么。我妈从家里带了点吃的东西过来。上次你妈说喜欢吃花生,所以我就又送了点过来。”
“真的麻烦你了。其实不是我妈喜欢吃花生,是我喜欢吃。你家里的花生米又大又香,挺好吃的。”
“噢!原来这样。那下次我再给你送花生过来。我先回去了。”
罗启正刚想走出宿舍,忽听见陈文飞在他后面急促地喊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他回过头,看见了陈文飞哀求的眼神。
“当然可以呀!”罗启正无奈,只好把凳子上的开水端在手上,坐在了凳子上。他开始环顾四周,发现屋内虽然腐味杂陈,不过东西被收拾得井然有序。罗启正看见一张双人铁架床的下铺摆着不少成型的积木,床头上摆放着几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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