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哥:
三月的到来使得整个校园都沸腾了起来。
今天是雷锋日,学院组织咱们要积极参与“学习雷锋一条街”活动。所谓学习雷锋,就是每班都自行组织几个服务节目(有洗单车的,洗风扇的,帮忙擦鞋的,理头发的等等)。
咱们班的服务节目挺有新意的,其中有为同学拍背景照片,下载MP3歌曲和素描(这个是我个人的服务节目)。
在校园里学习雷锋,学习雷锋的是咱们同学,被雷锋同志服务的也是咱们同学。
这就出现了许多很有趣的现象了:你从雷锋一条街的街头走到街尾时,手里一定会拿着不少小卡片或者其他小礼品什么的,你的头发被理成了平头(理平头不用科班出身,业余爱好者最喜欢理的发型),你的指甲被剪断了(有可能被涂上了指甲油)。
你的脸蛋被别人抹上了不少劣质的化妆品,你的小平头上可能还会用胶水别上几朵红红绿绿的塑料花,你的倩影可能被“狗仔队”们的抓拍进到了他们的相机……反正走到街尾时你可能变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哈哈!这可不是我给杜撰出来的哦。郭进委屈地走到我面前时,我看到他就是这副人妖模样。当时我正在给同学们素描,看到他这副装扮,大家都朝他哈哈大笑。
我对他说:“我不把你素描下来,太对不起你这个前卫的形象了。”
郭进死活不让我画,他说:“不让你那水平玷污了我的伟大造型。”
其实他这个形象早就在我的脑子里素描出来了。我用白纸把他的人妖形象画出来后,将他手上拿着的小礼品改为了一本厚厚的英语书,他低着小平头念念有词:“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想不到郭进看完我的素描后,抢着向我要。
我说:“你不是说我玷污了你伟大造型吗?”
郭进说:“你这家伙怎么那么小心眼呢?你侵犯了我肖像权都没说你啥。”
我说:“那好吧,我撕掉它算了。”
郭进制止说:“别别别,你就当今天学习雷锋,把它送给我吧。”
后来我才知道,他要讲这幅素描送给他苦追了几个月的韩晓媚。
郭进这家伙在感情上可真算是钻牛角尖的。我班男生的宿舍在一楼,每天早上、中午和晚上都会有很多女生从我们宿舍门口经过,其中就包括韩晓媚。
每天同一时间郭进都会雷大不惊地在宿舍门口等着韩晓媚从他面前经过,渴望跟她说上几句话,但韩晓媚头都不朝他歪一下。郭进满脸期待地守在宿舍门口,又满脸愁容地回到宿舍。
每每这时,我们会笑他说:“我们的剩斗士回来啦!”
郭进则充满自信地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即使站成望妻石,我也要等下去。”
其实我衷心希望他们俩能走到一起。
但愿我那幅素描可以帮到他吧。
小弟:启鑫
3月5日
正哥:
近来我感觉自己和罗昊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雷锋日之后,女生节(3月7日)又要到来了。每年这个时候,学院都会举办隆重的节目庆祝女生节(没办法,女生多嘛)。我们班的六位男生商量了一下,也打算自己花点心思为班里的女生准备些节目。
当时有人提议说为女生准备一个女生节晚会。我说,那我用吉他为她们弹唱一曲吧。罗昊听到这个提议后,与我一拍即合。
这些日子以来,他老让我教他弹吉他。他练吉他练得很用功,几个月下来基本上可以弹唱一些简单的曲子了。
罗昊对我说,要是教会了他弹吉他,他就教会我打篮球。他的吉他基本功在我的指导下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我的篮球基本功还是那么的烂。
这段时间我经常与罗昊接触,觉得他并不是我想象得那么坏。他讲义气,也有自己的追求。他曾对我说过,要是他练熟了吉他,就和我组成一个乐队,就叫“罗家乐队”。
我说,要组成一个乐队除了一个弹吉他的,一个弹贝司的,还得找一个敲鼓的呀。我们想到了郭进,听说他小学时就被老师抓去练过打鼓。
女生节那天晚上,我们为女生们准备了不少节目,其中一个是捉迷藏。我和罗昊都用黑布条蒙住了眼睛,然后张开双手像赶鸭子一样去捉人。
结果不知怎的我们俩竟然紧紧抱在一起了。我们都以为终于抓到了人,扯下黑布条后才知道咱两个大男人抱在了一起。我们并没有在一片哄笑声松开对方,而是彼此抱得更紧了。
郭进还在苦苦地追着韩晓媚。我觉得韩晓媚长相一般,她站在玉书面前最多也只是个陪衬。但是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师范女生一箩筐,他为什么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觉得郭进这种人也不是天生用来被世人理解的,他有自己的独特世界,我们只对他了解皮毛而已。不过郭进已经答应当乐队鼓手了,只是他觉得乐队名字要换,叫什么“郭罗乐队”。
罗昊说:“妈的!这不成了‘菠萝乐队’了吗?再说,凭什么将你的‘烂锅’摆在我的‘锣鼓’前面?”
后来他们俩一商量,说干脆把名字改为“光棍乐队”好了。当时一听我就不同意了,这不是咒我和玉书早日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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