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力虽然不怎么好,但好在没有丧失,仔细一些,还是可以听见的。闻言,凌若满不在乎的一笑,“放心吧,虽然现在,凌国公的气还在我这里,但时间一长,凌国公府失去了晋王府这个好处,自然会责怪凌芳晴今日的所作所为,而且……”
她顿住没往下说,却勾起了翠柔的好奇心。
“而且什么?”她急切逼问。
凌若看了她一会儿,才问:“最想嫁给离王的人是谁?”
“二小姐啊。”
凌若笑了笑:“那离王是哪边的人?”
“当然是晋……我明白了!”翠柔恍然大悟,当即大喜,“凌国公府与晋王府陌路了,那二小姐嫁给离王的算盘就落空了!再加上,小姐如今与老爷断绝关系,二小姐也撒气不到小姐身上,自然会把账算到近在咫尺的三小姐,如此一来,三小姐没了二夫人做靠山,在府里的日子必定举步维艰!”
“小姐,你这招妙极啊!只是,夫人和公子……要是老爷不放人怎么办?”
凌若目色动了动,忽然就看着翠柔道:“按照当下东越国的律例,可有妻子休夫一说?”
“休夫?”翠柔震惊的摇了摇头,“从来只有休妻,哪儿来的休夫?”
凌若却笑了笑:“既然有休妻,为何不能有休夫。而且我记得,母亲和爹爹的婚事,当年的南林外公是坚决不同意的,甚至因此跟母亲断了父女关系。”
“是有这么回事,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外公昔日可是南林大户,而且还有首屈一指的首富之称。”
翠柔又点了点头,但依旧一脸疑惑:“但这又与今日之事有何关系?”
凌若又笑了笑:“这,就是母亲休夫的资本。”
翠柔将嘴巴张成“O”型,凌若已挥了挥手,“自己下去好好想想。”
*
接下来的几天,一则因为凌若的伤势,二则因为晋王已得了皇上的御令,全权负责太常寺的善后工作,所以凌若便在山上临时住了下来。
她肩头的伤虽然裂开,但到底是养了许久的伤,并没有之前严重,再加上每日的换药处理还有缝合工作,伤口好得很快,到第七日拆线的时候,便已算好了七成了。
大夫连连称奇,当即便将这个缝合的法子实施了下去,如此一来,一则节省药材开支,二则也可以让病患少受一些痛苦。
这日是拆线后的当晚,因为身上没有了棉线的牵扯,伤口顿觉轻松了许多,凌若也有机会出来透透气,顺便欣赏一下山间的美色。
借着月色当头,凌若身处半山腰,一眼就瞧见了山下寺内成片的梅林,那鲜红的梅花在银白的月光底下大团开放,再加上这两日天晴融了前几日的一场大雪,上有月光皎洁,下有银装素裹,梅林便美得如人间仙境一般,叫凌若都有些迷醉。
或许是景色太迷人,或许是听力还没恢复完全,当身后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她竟全无察觉。
正文卷 第55章 傲娇的离王
“看什么?”
耳边传来男人清越的声音的时候,凌若一惊,一个没站稳,就往身下的断崖内坠去。
当时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奔腾呼啸而过,娘的,要不要突然出声!
但好在腰上一紧,她直接被人带入怀中,鼻息撞入略为陌生的男性气息时,她的身形已经一个旋转稳稳落在地面。
再看刚刚的悬崖边,已是几米远的距离。
凌若蓦然抬头,才发觉近在咫尺的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离王苏宴。
他今日身着一身黑色蟒袍,金色的绣线将飞龙绣得栩栩如生,盘踞在袖口衣襟之上,面色清冷,一双凤眸好似融了这夜色凉风,冰冰凉凉的,叫人望而生畏,不怒自威。
但两人的身体也就那么一瞬的贴合,再回神,他已在一米开外,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凌若撇了撇嘴,看着男人清冷的眉眼开口道:“这地儿应该不好找,离王怎来了此处?”
四下无人,她也不想行礼,干脆就那么面对面的站着。
苏宴看了她一会儿,移开目光看向山下:“这里是太常寺绝佳的赏景点,怎么?只需你来,便不许本王也风雅一番?”
凌若一听这话就笑了,一双黑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儿,满含揶揄:“真看不出来,离王还能附庸风雅!”
男人听了这话,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一展袖子:“明日便下山了,王府的车驾可不等老弱伤残之辈。”
话音落,便只见得那黑色的身影负手而立,大步往山下而去。
凌若眨了眨眼睛,一脸懵逼,离王这是……生气了?
说他不懂风雅还生气了?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平日里本就是见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再说了他不是沙场上待了那么多年吗?还没听说过军人懂浪漫!
凌若十分无辜的叹了口气,罢了,傲娇的男人,小心眼!
山上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交由了下面的人处理,晋王一行人则直接启程回府。
顾及到了凌若有伤在身,马车走得并不算快。
凌若和翠柔共乘一辆马车,车帘被风吹开的时候,偶能看见旁边骑着棕色宝马的离王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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