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阮萌萌一张自己的私人名片,顾威转身要走。
阮萌萌什么都不知道,有点急,“外面那群人……”
“萌萌!”顾威回首,一双威严赫赫的眼睛看过来,阮萌萌不敢说话了。
不到半小时,阮大海哎哟哎哟叫着醒来,阮萌萌又心疼又生气,连忙按铃喊医生过来。
等不及医生磨蹭,阮萌萌去值班室喊人,过道里一群人一个都不在,估计是顾威带走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爸爸怎么和顾威牵扯上了,以前明明笑着和自己说不抱金大腿的。
阮萌萌一头雾水,也不好在阮大海刚清醒的时候问。
关上病房门,阮萌萌接起何意阳的电话。
“喂。”
何意阳站在对面大门前,脸色阴沉,“你在哪里?”
阮萌萌一听就知道何意阳生气了,“哥哥我在中心医院,刚刚一直在忙,爸爸出事了。”
何意阳捏紧的拳头松开又紧,“我过来找你。”
阮萌萌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整个晚自习就没看进去一分钟书,焦躁得直接翘掉晚自习跑回家。
拍门半天,也没人应。打阮大海电话也没人接,陈琳嘉在国外更不知道阮萌萌的情况。
何意阳突然发现若是阮萌萌不主动联系自己,真的很难有其他方式快速找到她。
无从头绪和七上八下的担忧,让何意阳烦得要命,差点喊开锁的撬开门。
路上买了些饭菜,何意阳推开病房的门,阮萌萌坐在床前,看向他立刻站了起来。
“这么快?”阮萌萌问,“自己开车来的?”
何意阳先上前看了看病床上的阮大海,仍在昏睡。
转身便把阮萌萌紧紧抱进怀里,嗓子都发紧,“你担心死我了。”
“对不起。”阮萌萌回抱。
“大海叔什么情况,”何意阳松开她,把盒饭摆在病房里的小茶几上,“边吃边说。”
阮大海清醒后,阮萌萌围着团团转,直到他再度睡过去,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
阮萌萌之前竟没觉得肚子饿,现在抱着一碗蛋奶粥,连连喝了两大口。
“慢点吃。”何意阳心疼,夹了块肉喂进她嘴里。
阮萌萌喝了半碗粥,看到何意阳已经吃掉一碗饭了,猜道:“哥哥你没吃晚饭啊?”
何意阳淡淡瞥眼过去,“你都失联了,我还有心思吃饭?”
阮萌萌:……
她十分感动,黏黏糊糊的蹭过去紧紧抱着何意阳。
“等会把你家大门密码,还有所有通讯方式的账号和密码都告诉。”何意阳边吃边道。
这次大概担心狠了。阮萌萌主动亲了亲何意阳的脸,“好。”
接着变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末了问道,“哥哥,你说顾叔怎么会和爸爸在一起啊,而且爸爸住院他都打点好了……”
“顾威和大海叔有业务上的合作?”何意阳疑惑。
一个全国地产大鳄,一个本地民营小企业家,难不成顾威还注资了芙蓉连锁生活超市,打算做大做强,冲出C市走向全国?
这不可能,两人的事业可是量级的差距。
阮萌萌摇头,“没有吧,我也不清楚,没听爸爸提过。”
若不是生意,那就是人情。
见何意阳蹙眉细想,阮萌萌笑了笑反过来劝,“哎呀哥哥,你别想那么多啦,我爸爸人极好的,开超市也是惠民生意,不会得罪谁的啦,你现在重心是高考,别担心了。”
何意阳笑着答应,“好,等大海叔醒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阮萌萌替何意阳着想,何意阳也替阮萌萌操心。
联想上回秦添和他提起过的几件事,何意阳敏锐发觉其中的事情不简单。
他猜测事情的根源从二十年前新景置业强征强拆农民集体土地修沿江风光带开始。
只是在顾威和阮大海眼中,他们都还是学校里的孩子,受保护的角色,安心读书才是唯一要想的事。
阮萌萌看了眼输液袋,按铃叫护士来换药,才小声和何意阳说:“我今年过年肯定在医院了,哥哥回阳塘镇和爷爷一起过吧?”
“大海叔这情况,爷爷肯定也是不放心的,这可是他亲家,”何意阳笑道,拉过阮萌萌坐在自己身边,“现在太晚,我没给他打电话,明天早上再告诉他吧。你今天要陪床吗?”
病房有一张小床,护士已拿了厚被子过来,阮萌萌点头,“我不放心,爸爸晚上也要换药的。”
“恩,”何意阳拍拍身下的沙发,“那我陪你。”
“啊?不用——”
何意阳啾了口阮萌萌的嘴,堵住她欲说的话,“乖,女婿半个儿,我也乘机表现表现。”
阮萌萌失笑,感动道:“好吧,反正我都收了你何家的传家玉镯,我去问护士多要床被子。”
病房是独立的套间,阮萌萌赶不走何意阳回家睡,只能把陪床让给他,自己睡沙发。
第二日,阮大海再次醒来已是中午,何意阳已经回学校上课,何振华又过来探望。
何振华今年六十多,身体硬朗,精神矍铄,吃过晚饭后非要阮萌萌回家好好休息,不准夜间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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