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闻言,却是呜呜的哭了起来:“王妃,自从那天被喂了药之后,老伯就不能走动了,第二日便不能话,如今,甚至连吃饭,都只能吃一些流食。这样下去的话,只怕没有几日……”灵溪不敢继续下去了。
慕容月没想到,灵溪的张老伯不太好,竟然严重到这种情况了。瞧着被灵溪扶到了榻上,老眼之中一片浑浊的张老伯,慕容月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给人把脉。
却发现脉象混乱的完全不知是什么情况。看这脸色,好似中了毒一样,可……慕容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王妃,之前已经有大夫诊脉了,那个人若无奇迹的话,只怕是这辈也就只能这么下去。”灵溪到这里,哽咽了起来。
“既然严重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还要等今日才来告诉我的?”慕容月有些不悦的道,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咬咬牙,将手腕上的手帕摘了下来。
本来还没有太愈合的伤口,在慕容月的的动作下,渗出了血迹。血滴落在了张老伯的嘴上,慕容月却不见他有一丝的好感。这让慕容月不由奇怪。这么看过去的话,似乎……不是毒?
“王妃您这是在做什么?”灵溪被慕容月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给人喝血,顿时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慕容月倒是一脸镇定道:“安心,没事的,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张老伯究竟如何了而已。”
“可您的手腕?”
“哦?你这个啊,没事。这是我的个人爱好。”慕容月懒得去解释,同样的,也无法全然相信了灵溪。她将手帕重新缠绕在了手上。看着张老伯,神情变得更加严肃起来。
“灵溪可知道,这京城中有什么神医?张老伯似乎并未中毒,也不知那日那些人给他吃下的究竟是什么。还有……他的身体不像是因为挨揍而造成这般的。”
慕容月的心底,近乎可以确定,张老伯是中了毒的,可这毒,却是她的血也不好用。这让她的心沉入了谷底。
“神医?”灵溪摇了摇头道:“神医难寻,尤其是真正有本事而非沽名钓誉的,更是难寻了。我也不知。”灵溪道。
“看样,今天还是要去见那个人啊。”慕容月只觉得头疼极了。若是可以的话,她今日是不想去见他的。当初约定的也是两日为他诊治一次。
可……张老伯这副样,想要找神医,只怕也只有他才有法了。毕竟,久病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路吧?慕容月想着,看向了灵溪:“你与我去一个地方吧。我不知张老伯当时的具体情况,你与我去见一个人。仔细来。然后再决定怎么办。至于这里,先让云儿守着。
安心,云儿的本事总归不会太差的。”
慕容月的话,让灵溪沉默了。她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张老伯,又看看慕容月,最终咬牙道:“好,女就信了王妃的话,若是张老伯这次能平安,女此生,便是王妃您的人了。您让女去做什么,女都不会拒绝。
若是您不信,女愿意签下契约。”
灵溪的话,却是让慕容月笑了起来:“你倒是认真,这张老伯与你之间,关系可真的是非同一般啊。”
“他是灵溪最亲近的人。”灵溪低声道。
“我对于别人的忠诚,没那么苛求。只要你日后不会背叛,不会背后插刀,便足够了。至于张老伯,他为我而如此,我自然是要救治的。不然,怎配为人?”
慕容月罢,绕过了此处,朝外走去。灵溪呆呆的看着慕容月的背影,追了过去。却没见,张老伯那双浑浊的眼中所有的挣扎。似有什么想,可又一个字都不出。
出了密道,重新照到了阳光,慕容月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回到院落之中,只见云儿正坐在门前守着,那态度,着实是认真极了。
见慕容月还有灵溪出来,云儿连忙走过来:“王妃,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慕容月笑着反问道。云儿想想,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然后就听见自家主道:“云儿,我与灵溪有事情要离开这里一下,只不过灵犀姑娘又信不过别人,所以你还要继续守在这里。切记,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论是什么人,都不准入内。”
慕容月吩咐道。这态度之严肃,让云儿的心里也是一紧,郑重的点头道:“王妃安心,奴婢不会让人入内的。”
见云儿这般,慕容月才满意的笑了。现在的云儿,比起第一日来时,心态要好太多了。当时的云儿,就好似一个随时都会挣脱锁链的野兽,做出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的事情来。
可现在,云儿似乎懂得了忍耐。
现在,南家人也好,还有那个玲珑也罢,都是动不得的。日后若是云儿有了想要复仇的心思,她自然会站在云儿这边。毕竟,渣男总是让人格外厌恶!
不过这话,慕容月却是没有再与云儿,若是云儿因为她的话而不再懂得忍耐,反而不美了。
吩咐过了云儿之后,慕容月便与灵溪两人,重新上了马车,只不过这次驾车的人,却是灵溪寻了的西区中人,在灵溪眼中,也就只有这些人,才能让她放心了吧。
马车上,灵溪是有些忐忑的。她没想到,慕容月要去的地方,竟然会是纳兰家。而且……出门之前,还非要让她给找一身男装换上。看着自己身边,一身男装扮,竟还有几分俊秀的慕容月,灵溪就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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