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对不起……母妃……”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母亲说对不起?只是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杪杪细想这个问题,她急得手脚冰凉,她用手掌去探景勋额上温度时,只觉自己的手像冰块一样,而景勋的额头像火炉一样烫。
等等,冰块?杪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冬日夜里更深露重,她冻得连打了几个喷嚏,半响后,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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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景勋醒来时,只觉鼻尖有幽幽香气传来,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怀中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未着片缕,自己也是未着片缕,一时之间,景勋都愣住了。
杪杪也醒转了过来,她正好对上景勋愣愣的眼神,一瞬间杪杪羞得满脸通红,她手忙脚乱地拿过景勋衣服扔在他脸上,然后穿起了衣服,她穿好前,景勋都没有拿下覆在脸上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呆住了。
杪杪背过身,心虚道:“我穿好了,你穿吧。”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杪杪小声道:“你不要误会,昨天晚上你发了高热,我为了给你降温,才出此下策……”
忽然景勋□□了一声,杪杪忙回头:“怎么了?”
景勋胸口受伤,行动不便,他穿衣抬手时牵扯到伤口,包扎伤口的布缕又开始渗血迹,杪杪忙道:“你别动,我来吧。”
景勋衣襟大敞,昨夜杪杪给他包扎时,光线昏暗,今天清晨阳光照射进山洞,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景勋虽然清瘦,但是肌肉匀称,没有一丝赘肉,杪杪想到昨夜,不由更加面红心跳,她低着头给景勋穿衣,连抬头都不敢抬一下。
景勋看着杪杪,只觉杪杪雪白的脸上染上淡淡红晕,就和抹了胭脂一样好看,她的双眸灿若星辰,衣襟处露出的一截脖颈肤若凝脂,他想到昨夜的软玉温香满怀,居然莫名得开始呼吸急促起来。
山洞里连空气都暧昧起来,此时外面忽传来阵阵脚步声,景勋正准备去抓长剑,却见杪杪一把抄起宝剑,握着剑柄对准山洞洞口,她虽然身躯有些微微颤抖,但拿剑的手却无比坚定。
这也是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保护吧。
清晨的阳光洒在杪杪发上,她的侧脸秀丽端庄,美不胜收,景勋一时之间,竟看得呆住了。
“殿下,殿下!”
是端木寒的声音,她带着逸王府的人找了过来,杪杪见到是她,顿时如释重负,拿剑的手也放了下来。
端木寒见到杪杪,先是一怔:“王妃?您……”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山洞里的景勋,景勋衣冠不整,衣服都没有穿好,发丝散乱,端木寒看看景勋,又看看杪杪,神情复杂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惨白,手上指甲也深深勒入手心。
“端木寒……”
景勋轻声唤了声,端木寒这才发现景勋受了伤,她尖叫着冲过去:“殿下,您没事吧?”
景勋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他咳了几声,嘴角血迹也溢了出来,端木寒查看了景勋伤势:“殿下,您伤得太重了,需要马上回府治疗……”
景勋没有说话,而是对杪杪招了招手,杪杪忙跪蹲了下来:“殿下……”
景勋对杪杪伸出手,杪杪见状,也伸出自己的手,景勋握住杪杪的手,力度之大差点没让杪杪疼得喊出来,景勋又看了看端木寒,然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回府的过程中,昏迷中的景勋的手一直抓着杪杪的手,无论怎么掰都掰不开,杪杪担心景勋伤势,心急如焚,她没注意到,马车上的端木寒一言不发,指甲勒入手心,徒留下斑斑血迹。
第21章 迫嫁隐情
景勋伤得很重,杪杪知道陆扬也在京城,她让珠儿去找陆扬,把景勋的伤情说一下,相信陆扬会权衡轻重的,果然陆扬虽然古怪,但这种事也不敢怠慢,还是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景勋伤口深可见骨,皮肉都翻卷起来了,陆扬给景勋缝合完伤口时,景勋微微睁开眼,他额上都是汗:“这是哪?”
“这是逸王府啊殿下。”杪杪忙道。
景勋“哦”了声,又倦极阖上眼,握住杪杪的手也慢慢松开,陆扬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对杪杪道:“王妃,走吧。”
他站起:“殿下需要静养。”
陆扬给了杪杪一个眼色,杪杪无奈只好跟他走了出去,刚开门,端木寒就连声问道:“陆太医,殿下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
端木寒不放心,一直朝屋内张望着,陆扬道:“不放心就进去伺候着吧,给你们殿下倒倒水也行。”
端木寒听言就跟离弦的箭一样冲进去,陆扬对更不放心的杪杪撇嘴道:“这种活就让下人干吧,下官还有些话要问王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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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扬刚和杪杪离开,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杪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要杀我和沈雲卿,一定是梅韵然干的,不行,沈姑娘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能就这么被白白谋害了去!”
“你别操这个心了,沈姑娘被害,你被掳,估计这件事现在已经传遍京城了,桑将军也进宫去了,京兆尹也带人去了山上调查,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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