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呢,京兆尹是你爹的人,我去了还不被折磨死。”
“那沈姑娘呢?你害死她,难道就这般心安理得吗?”
“反正她的死不关我的事,我从头到尾没想害死她。”梅韵然转身又向太子撒娇:“殿下,韵然真得没想害死沈雲卿的,韵然是嫉妒她,但那是因为韵然太爱您了,可是韵然绝对没想害死她呀。”
“本宫都知道。”太子宽慰道:“你平日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敢杀人呢?”
杪杪真是差点没吐,这太子眼睛小就算了,也不至于瞎吧,真是国之不幸……
“殿下,韵然真得不能去京兆尹府啊……”梅韵然还在哼哼唧唧撒娇。
杪杪实在看不下去了:“既然你说你没想杀人,为什么不敢去京兆尹府辩个明白,有太子殿下在,你还怕屈打成招不成?”
太子居然难得地点头了:“韵然啊,我觉得啊,你还是去吧,放心,有本宫在,他们不敢干什么的。”
梅韵然委屈地嘟起嘴,她眼睛转了两圈:“那殿下,我想和桑杪杪单独聊聊。”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杪杪警觉地跟着梅韵然到屋中,她的手探进袖口迷药:“你要跟我聊什么?”
梅韵然刚想说什么,忽然很难受地抓了抓脖子,杪杪不由道:“你怎么了?”
梅韵然卡着脖子,眼睛凸出,忽然就那样仰面倒了下去,杪杪吓了一大跳,她伸手探过去梅韵然的鼻息。
死了?
第25章 废立之事
杪杪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梅韵然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就死了?她不敢相信地又去探了探梅韵然的鼻息,还是气息全无,杪杪倒退两步,就想逃出这屋子,但还没迈出去,她突然想,不对。
这一出去,太子发现爱妾死了,还不撕了她?
杪杪大脑飞快运转起来,不行,不能就这样出去,景弦去找她爹去了,陆扬去找京兆尹了,再撑会,只要再撑会……
杪杪战战兢兢坐下,似模似样地提高嗓音:“梅小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然后她又捏着鼻子学梅韵然那尖锐的嗓音:“怎么不对了?”
“你是无心的,但是沈姑娘不是更无辜吗?”
“那是她命不好,我从来没想过让她死的!”
“但是沈姑娘的死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我劝梅小姐还是趁早去京兆尹府说个明白吧。”
“我才不去呢!谁不知道我一去,命就没了!”
一来一去几个回合后,杪杪真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只好对外装模作样喊着:“梅小姐,你别这么大声,咱俩小声点说。”
她偷偷往外觑着,太子在外面踱来踱去,看起来没有怀疑。
杪杪抹了把头上的汗,她开始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跳窗的地方,但她沮丧地发现,这间屋子唯一一个窗子,是对着太子的……
看来只好硬拖时间了,她看着梅韵然的尸体,喃喃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种事情都让我碰到,梅大小姐,你真是死都不放过我啊,我到底得罪你什么了,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抢你那猪头太子啊,也没怀他孩子啊,你那心上人,我从来就没看上过,唉,爹啊,方大人,你们这速度真是比乌龟还慢,你们再不来,就只能看到我尸体和梅韵然尸体并排躺一起了,唉!”
杪杪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外面的太子越来越觉得不对,这梅韵然和杪杪谈话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他踱到窗边,喊道:“韵然,韵然!”
杪杪吓了一跳,只好捏着嗓子装梅韵然声音:“殿下,再等会……”
只是杪杪一不小心,捏着嗓子的时候破音了,最后两个字自己的本音都出来了,太子顿觉不好,于是一脚踹进门,发现坐在那呆若木鸡的杪杪,和……梅韵然的尸体。
“韵然!”太子肥硕的身躯奇迹般地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快,咻地一下就奔到梅韵然身边,太子探了探梅韵然的鼻息,然后太子就开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韵然,韵然,你怎么了?”
杪杪悄悄往门外开始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只是她刚出去,就听到里面一声狮子吼:“桑杪杪,你这恶毒的女人,你把韵然怎么了?”
太子亲兵闻言,拦住杪杪,杪杪转过身,僵硬地对上眼泪鼻涕糊一脸的太子,她呃了声:“这个,太子殿下,如果我说这和我真没一点关系,您信吗?”
“你觉得呢?”太子的喊声简直是震耳欲聋。
杪杪无奈道:“这个,我知道您不信,但是,这真得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梅小姐刚进来,她就四仰八叉砰地倒下不幸过世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相信,您找几个太医瞧瞧,说不定就能看出原因了。”
“你以为本宫那么蠢吗?找太医瞧,好让你那本事通天的爹做手脚?哼,有你那爹在,你就算杀了人,也能给说成是那人自杀。”
杪杪挤出一丝笑:“那您想怎样呢?”
“我想怎样?”太子脸上肌肉抽搐:“本宫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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