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简直被不断往她住处跑的苏慎扰得不胜其烦,其实她心里早就原谅苏慎了, 毕竟夫人那么凶, 少爷也是不得已的,但是也是一想起那么凶的夫人, 她又打起了退堂鼓,实在不敢再踏入苏家一步,真怕夫人下次活吞了她,所以到底是原谅少爷还是不原谅呢,珠儿冥思苦想好几天, 连晚上觉都没睡好。
但是很快珠儿就不必烦这个事情了,因为苏慎病了, 上吐下泻的,连走路力气都没了,哪有精力来烦她呢,不过苏慎这一病, 杪杪和珠儿都慌了,嘘寒问暖的,景勋也特地请了太医来瞧,这么多人一关心,苏慎反而病更严重了,连太医都左瞧右瞧也瞧不出端倪,苏慎还是天天往茅厕跑几十趟,整个人都虚脱了,瘦都瘦了一大圈。
这任凭哪个太医都瞧不好,杪杪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陆扬,陆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说没空。
杪杪急了,说陆扬再不去苏慎就要死了,他也不至于这么心狠吧,陆扬比她还不耐烦,说自己又不是她苏杪杪的仆人,没空就是没空。
陆扬扔给她一瓶药,说这是专门治上吐下泻的,要是再治不好,他再去,反正不会让她宝贝表弟奔赴黄泉的,杪杪无奈,只好拿着药回去,不过陆扬不愧是陆扬,苏慎吃了五六颗,病就奇迹般的好了,杪杪只好腹诽老天,为什么偏偏把这么神奇的医术安在陆扬这个臭脾气的人身上。
不过苏慎的厄运还没过去,病还没好,又连续遇到衰事,比如早上醒来看到被子上一只被野猫咬得七零八落的死老鼠,喝药喝出一只大虫子,连走路都会莫名其妙滑一跤,本来一个芝兰玉树般的美少年,硬是被磨折得瘦了一大圈,皇后知道后,心疼不已,然后觉得苏慎和逸王府风水不太对付,住进来后就没什么好事,于是把苏慎带回了宫,让他在宫中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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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慎进了宫,虽然说再也没有稀奇古怪的事发生了,但是他反而觉得百无聊赖,在宫中又不能常常见到珠儿,多无聊啊,可是让他回江州,他又不想回,只好在宫中住着。
还好杪杪每日都进宫陪陪苏慎,这日刚好赶上花朝节,苏慎听说京城晚上有个花灯会,于是就缠着杪杪要她带他去玩玩,杪杪欣然应允,出寝宫的时候刚好碰到永安公主,永安公主道:“你们俩,这是去哪呢?”
苏慎兴冲冲道:“今日是花朝节,听说晚上有个花灯会,所以想出去看看。”
“花灯会?”永安公主心中一动,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是京城中的大日子,所有适龄少女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郊外采花观景,还会去花神庙烧香祈福,祈求花神赐给自己一个俊俏郎君,到了晚上,就是张灯结彩的花灯会,少年人们提着花神灯,聚众游玩,猜灯谜,行灯令,好不热闹,永安公主虽在深宫,但也早闻花朝节大名,她面上不由露向往之色,杪杪见状,不由道:“公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
永安公主一惊,马上斥道:“胡说八道,这成何体统!”只是她想到花朝节的繁华,声音也慢慢软了下来:“本公主身为大胤长公主,怎可私自出宫,穿梭市井之中?”
杪杪见永安公主心里想去得不得了,嘴上又死鸭子嘴硬,她本来都不想理这个故作矜持的表姐了,但又念及她对自己的数次维护,还是道:“不过就是出宫去赏灯会而已,相信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怪罪公主的,公主要是担心,可先禀明皇后娘娘,再带数十精壮侍卫,以保无患。”
永安公主觉得可行,只是嘴上仍然道:“这怎么可以?”
杪杪道:“我正要去皇后那禀明和苏慎出宫的事情,到时候我会请示皇后,若皇后同意,不就可以了?”
永安公主顺水推舟:“那就看母后同意与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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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杪杪所料,皇后也心疼宝贝女儿一直闷在深宫里,她一口同意了,顺便拨了二十个功夫好的侍卫保护永安公主和杪杪他们,只是永安公主听闻花灯会上登徒浪子颇多,于是矜持地戴上面纱,还要求杪杪也戴上,杪杪只好照办。
一到花灯节,苏慎就迫不及待地跑了,永安公主问道:“他干什么去?”
杪杪呃了声:“可能想去玩玩吧。”
永安公主嗤之以鼻:“八成是去找那个小丫鬟吧。”
杪杪尴尬一笑:“那也是人之常情。”
永安公主扔下一个精辟结论:“丢人!”
杪杪正想说什么,忽然听到一声喊声:“放花神灯了。”
永安公主和杪杪抬头,只见天空中飘散着不同颜色的花神灯,上面绘画的花神栩栩如生,灯内的点点烛光在月色和星空映衬下,美不胜收,永安公主都不由看呆了,正在这时,一阵优雅琴声响起,几名宽袍大袖打扮的男子抬着一个眉间点着梅花妆的美貌少女鱼贯而过,那是花朝节中扮花神的环节,那个少女就是扮的花神娘娘,人群瞬间涌过来观看花神娘娘,将站在一边的永安公主和杪杪都冲散了。
永安公主和侍卫们也被冲散了,她一个人呆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四处走着,也没见到半个熟识的身影,永安公主这还是第一次孤身一人在宫外,她心中越来越慌乱,有数个登徒子见她落单,不由嬉笑调戏,七嘴八舌道:“小娘子,怎么一个人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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