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勋冷笑:“那你倒说说,为什么不敢让我见珠儿?你是怕珠儿心无城府说漏了什么?”
苏慎面无表情:“草民不敢,实则珠儿身体不适,不宜见殿下。”
景勋放开苏慎衣领:“苏慎, 这几年,你看着我一次次来江州悼念杪杪, 心中一定当我是个蠢货吧,因为你早就知道,你姐姐她根本就没有死!”
苏慎仍旧面无表情:“姐姐早已逝去,至于如何逝去的, 殿下心知肚明。”
景勋忽冷哼了声:“苏慎,你可知自己百密一疏?”
苏慎终于眼神微动了下,景勋又道:“以你对我的恨意,如果那人不是杪杪,你定会让我见珠儿,让我又一次从满怀希望到满怀失望,可是你偏偏这般阻止我,这表明,那人一定是杪杪,苏慎,你还是输在了自己对珠儿的情意上。”
苏慎垂首,他忽道:“就算那人是姐姐,她也定不会再想见殿下!殿下做过什么,殿下心里清楚!”
景勋默然,他道:“那已是过去的事了,可如今,我只知道,我再也不会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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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勋一路追去,四处搜罗,还真让他从路人口中听到几次杪杪下落,第一次听到时,景勋终于确信,杪杪还活着,巨大的惊喜让一向冷静的他手足无措,但顺着路人指的方向去找杪杪时,却再也不见她的踪影。
她还是在恨他吧,可是,无论她如何恨他,他都不想再放开她。
一路搜寻,直到走到了大胤和北晏边境,那里永安公主的迎亲队伍即将进入北晏。
永安公主对景勋的到来十分意外,她问道:“你这个太子不好好在京城呆着,来这干什么?”
“我来找一个人。”景勋直视着永安公主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搜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我来找杪杪。”
永安公主惊讶万分:“杪杪?她不是失踪五年了吗?”
“我在江州找到她了,但是她一直躲我,我沿着她的踪迹而来,最后消失在这。”
永安公主疑惑道:“你确定那是杪杪?”
“千真万确。”
永安公主摇头道:“我从未见过杪杪,你若不信,大可搜寻这里”
景勋见永安公主反应不像说谎,他思索了下:“公主明日要入晏,景勋愿意陪同。”
永安公主吓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堂堂大胤太子,陪我入晏干什么?”
景勋道:“杪杪为了躲我,极有可能隐藏在公主的车队之中,她一旦入晏,我就再找不到她了。”
永安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景勋:“这就奇了,你们是夫妻,她要是见到你,应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为什么会躲你呢?”
“一些误会。”景勋目光澄澈:“总之如果公主见到杪杪,千万和她说声,说景勋再不会欺她瞒她,如有违誓,不得好死。”
永安公主悠悠道:“如若我能见到她,自然会劝她跟你回去,但是,我的确没见到过她。”
景勋点点头:“我信公主。”
“但是,你万不可随我入晏,晏帝非善类,你一旦在北晏出事,大胤必大乱。”
“公主无须再劝,一日不找到杪杪,我一日不会罢手。”
永安公主恼道:“景勋,我原以为你比你两个兄长更适合做这个太子,但是你怎可把国本当儿戏?”
景勋对永安公主长揖道:“公主,非是景勋把国本当儿戏,只是,五年来魂牵梦萦,如今总算得到杪杪一些消息,如若就此放弃,只怕会是景勋一生憾事,日后纵然能有幸得父皇传位,也不会有一日过得快活。”
永安公主默然:“既如此,我也不再劝你,谅他晏帝也不敢在两国大婚之时起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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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主又与景勋商议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让景勋扮个侍卫,不在北晏面前暴露踪迹,等景勋走后,永安公主才敲敲桌子:“他走了,出来吧。”
从帐后沉默走出一个女子身影,那女子身姿单薄,容颜秀美夺目,永安公主叹道:“你二人到底发生何事,你要这般躲他?”
那女子正是失踪了五年的杪杪,过了五年,她已少了当初神采飞扬的模样,而是多了几分郁然,她低声道:“请公主别再问了吧。”
永安公主瞧了她一眼:“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多谢公主。”杪杪感激道。
“只是,景勋堂堂太子身份,扮作侍卫去北晏,还是有些风险。”
“他找不到我,自然就会回去了。”
“万一他不回去呢?”
杪杪苦笑:“不会的,他舍得他的大胤江山吗?”
永安公主默了会,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就不回大胤了吗?”
“留在大胤,迟早会被他找到,但我不想再见到他,所以,我不会再回大胤了,天下之大,除了大胤,还有北晏,还有海外,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永安公主叹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这般坚持,好好的太子妃不做,偏偏要四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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