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摇了摇头示意驾车回了府。
回到家沐浴更衣之时,楚廉又想起苏月七,忍不住在心里琢磨她:“她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说‘烧得好,烧了倒是给了她机会’?”
楚廉更完衣去了书房,他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张用麻绳捆了的纸卷,解开绳子展开来。
顶端写着婚约二个大字,下面有落款有手印还有章。
他回想起救起苏家夫人之时,她握着他的手,让他答应照顾苏月七,履行那一纸婚约。
“苏月七,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娶得还是娶不得?”楚廉叹口气,收好婚约,靠回椅背上,转头听着窗外的风声。
“起风了?”楚廉问端茶进来的丫头琴音。
“是的公子,这风怕是要刮上好一阵儿呢。”琴音放下茶碗,端着茶盘回道。
“起风了。”楚廉自言自语的又重复了一次这三个字。
“公子,老太爷那边差人传话说,今年大雪让您不必上山去陪他过年了,他一切都好,让您不用挂念他。”琴音刚出去,清野便踏进了书房对楚廉说。
“还有一件事,”清野斜眼看了看门口,向楚廉走进一步,方才压低声音说道,“公子一直在追查的那本书,最近有了一丝眉目了,公子请看。”
说完,清野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包,递给楚廉。
楚廉一拿到那个小小的香包,就是一惊。只见上面绣着绿色的,他们见所未见过的绿色大叶片,叶片中间醒目的绣了两个英文字‘Green Wonder’。
“这便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楚廉将这个香包来回翻看。
“是的,这与当日清野在城北的锦绣衣铺瞧见的类似,这是今日苏家的月七小姐掉在失火的那个院儿里的。”
楚廉的手指在那两个单词上摩挲了一阵,他的视线未曾离开过荷包,他又将手指移到那底下的那个“T”,端详了一会儿楚廉又说道,“这一横一竖组成的‘T’,瞧着像是个落款。可知设计这花样儿的桃源姑姑与苏月七是什么关系?”楚廉将头从香包上抬起来,问清野。
“目前尚未查得更多的信息,不过有一点奇怪,与苏家往来的这些人里,并无可疑的人,这些东西又都是从苏家流出来的,小的猜想这桃源姑姑会不会就在苏家府上?月七小姐自从上次葬礼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与往日大不相同,不知跟这桃源姑姑的事会不会也有关系?”
“可有去苏府仔细查探过?”
“清野打算今夜便去。”
“要快,我想我们能知道这个消息,别人也能知道。”
“清野明白,公子。”
“你几时去?”
“凌晨2点。”
“嗯。”
“那清野先下去了,公子。”
“去吧。”楚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别惊动了她,也别伤了她。”
“清野明白的,公子。”说完清野便出了书房。
楚廉看着手里的香包,拍了拍上边的黑泥,然后盯着上面的那个“T”,又是一阵出神。
5
另外一边的苏家,牧心正帮苏月七脱衣服准备沐浴。
“小姐腰间的香包哪儿去了?早上奴婢亲手给小姐戴上的。”牧心在屋里四下看了看,也没有找着。
“算了,一个香包而已,我还有好几个呢。”苏月七泡在木桶里,闭上眼睛静静泡着。
“那可是小姐最喜欢的一个,我再出去找找看,小姐先泡着,奴婢一会儿就回来。”牧心不死心,急冲冲出了门。
牧心找了一遍苏月七走过的地方,最终无所获。她赶在苏月七泡完澡前回到了屋里,替苏月七更衣。
“找到了吗?”
“没有,不知是不是掉到城中的那处院子里了。”牧心边替苏月七更衣边一脸可惜的说。
“可能吧,掉了就掉了吧。”苏月七一脸的无所谓。
“小姐,奴婢刚刚看了看小姐的花样,上面都有个一横一竖的字样,那个是小姐的落款吗?”牧心又拿了一件衣裳替苏月七穿上。
“那个代表的是桃源。”苏月七趁牧心系带子的时候,将手靠近火炉烤火。
“既是代表桃源,小姐以后当着他人,万不可写那个字样,省得被人察觉了去。”
“那是自然。”
“那就好。”
“又叫你担心了。”
“小姐不怪牧心没大没小的管太多就好。”
“不会,对了,牧心你多大了?”
“十五了。”
“那我呢,多大了?”
“小姐比牧心小一个月。”
苏月七穿好衣服坐在炉火边看着收拾东西的牧心沉默了,她转头盯着炉火,听着它滋滋的声响,搓了搓手放在脸上。
很暖,炉火还有你。
苏月七拿起手边的一本《西厢记》,看了看复又放下了,都是些说烂了的情节,她突然很想讲些新鲜的东西给牧心她们听,最主要是牧心这几日为她哭了好几回,她想逗她开心开心。
于是她便给牧心讲了一个他们从未听说过的故事《龙猫》,讲到后来屋子里的丫头越来越多,他们听得是津津有味,差点忘记要用晚膳,直到苏月七的肚子“咕”的一声唱起了空城计,他们才大笑着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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