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自己原来的那个院儿, 没看到什么人在,于是又原路折回往牧心和吴怀住的院子走去。
走到半路忽听修缮的人里有两个女人小声的嚼着舌根子, 她停在原地脸色一沉,真想上去撕了那两人的嘴。她最终都忍了下来,路过那两人径直朝前走去。
进到院子,苏月七刚进门就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牧心,刚才的不快便尽数散了去。
“小姐。”牧心甫一抬头发现门口站着的苏月七, 惊喜的唤道。
苏月七笑着将她望着,待她走近了, 缓缓道:“胖了,气色也比从前好多了。”好像也黑了些,她吞下后面这句,拉起牧心的手, 心中想到大概是府中修缮这些日子,没少暴晒的缘故。
“胖了吗?”牧心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脸,继而嘿嘿笑道。
“不胖,刚刚好,真是许久不见了。”苏月七拉着牧心往屋子里走。
牧心同苏月七聊了好一阵,她巨细靡遗的询问了苏月七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听苏月七避重就轻的讲了个大概,她这才放心下来。
“这府中修缮也差不了多少了,你和吴怀的亲事,也要办一办了。”苏月七想起那两个女人讨论牧心和吴怀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紧,倒是她疏忽了这一点,让牧心白白受了这些非议。
“全凭小姐做主。”牧心脸红扑扑的,害羞的回道。
2
苏月七说着便带了牧心出府,去找大师看日子。
挑完日子,苏月七又在纸上写下三个字,说要测字。
“月七小姐问的这字,就是两个字,分离。”
“大师此话怎讲?”苏月七心头一跳,追问道。
“此人乃是源城有名的星象师,做我们这行的人人都听过他的大名。我替月七小姐算了算,这分离也是与之有关。”
分离?小三?还是男小三?难不成楚廉真的好男色,竟然背着她养了个男宠?
苏月七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袋里浮现的场景,栩栩如生,形象生动,简直是胡作非为,不堪入目。她立刻喝令自己打住。
“同他有何关系呢?大师可否做进一步指导?”苏月七苦兮兮的复又追问。
“不可说破,剩下的还需小姐自己来悟。”大师捻着胡须,故作神秘。
“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的意思,我也不为难大师了,多谢大师指点。”苏月七说着便与牧心起身告辞,临走还不忘拿了她方才写过的那张纸,将之在烛火上烧了。
苏月七将牧心送回府中,然后便又往秦伯的小屋赶。
她心里一直在琢磨方才大师说的话,主分离,如果与这个人本身无关,那么就是同他做的事情有关,他的职业?
苏月七联想起楚廉同她讲的,楚老爷在失踪的那夜,听着像是月全食,若是星相师,观测的便是这天上的动向......楚廉绝对有事情瞒着她,并且是极其不想且害怕让她知道的。
他莫非是知道回去的方法,楚爷爷当时并没有同她说实话?苏月七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大胆的猜想。
想到此,苏月七心中颇有些闷。
3
去到秦伯的小屋,苏月七却没见到秦伯在屋里。
一问留下来的侍童,说秦伯躺着闷,便去屋后的小山坡上活动身子去了。
苏月七给韩羽和关妈上了香,也转去屋后的小山坡。
“秦伯。”苏月七轻轻叫了一声。
“夫人来了。”秦伯转身回了一句,又转头看向远处。
苏月七报之一笑,她走近了瞧着秦伯的样子,发现他精神日益转好,自己也算不负所托了。
“其实我原本也不是月城人。”秦伯看着远处,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之前倒是没听人说起过这个。”
“我原本是水城人,老爷有次去水城游玩,见我被人欺负救了我,他左手臂也因此受了伤,落下很大一个疤痕......后来我便一直跟着老爷。”
“还有这样一回事。”
“我跟着老爷的时候,还没有公子,可以说后来有了公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嗯。”苏月七料想秦伯不是突然要跟她说这些的,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才是重点。
“夫人可有想过要回去?”秦伯转头认真的看着苏月七说道。
苏月七沉默了。
“也是,人哪有不想念自己故乡的道理。”秦伯见苏月七不说话,便自问自答了一句。
“其实要说完全不想,那是骗人的,我想秦伯一定也偶尔有过想要回去看看的念头吧?”苏月七实诚的说道。
“也对,夫人原本生活的世界,诸多便捷,光是听着都有些向往,要是我,一定也想要回去。”
“秦伯是担心楚廉吧?”苏月七直白的道。
秦伯点点头,他很是明白那种失去爱人的痛苦。
“不瞒秦伯,不管是不是出自我意愿的离开,那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夫人可知这曾家前几天获罪之事?如今这天下的形势,对廉公子来说,只要一步行差踏错,说不定就会祸及自身。”
“曾家?”这么快?苏月七听出来他话里暗指的是来自楚清的威胁。
52书库推荐浏览: 荷蔓 种田文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