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七自顾自低着头,并未发现楚廉的异样。
身后的清野,看着他家公子的背影,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想不到他家公子竟还有这样的一面,这月七小姐倒是好能耐。
2
只一会儿,苏月七便开始打起了瞌睡。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上床睡了,即便中间惊醒了几次,最后实在耐不住生物钟的折磨,睡了过去。
这几日夜里,她睡得确实也比往常少了许多,心里搁着事,熬了几夜,终于是熬不住了。
楚廉接住向自己倒过来的苏月七,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睡着。
苏月七的额头,紧挨着他的下巴,肌肤相近的触感,让他心里为之一软,跟着又是一暖。他低下头看了看她的睡颜。
还好,像只猫,在他怀里偎着入睡如此安稳,她心里大概还是把他当做能够信任和亲近之人的。
得出这个结论,楚廉心情为之变得更加好,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控制着马,让它慢慢向前踱着步子。
出了树林月光照着倒是明亮了许多,不用火把也能看见路,于是楚廉小声吩咐了清野先走,去苏府知会一声。
清野看了看两人相依偎的样子,心下了然他家公子这回怕是对月七小姐动了心。
“清野先走一步。”清野小声说完,便策马走了。
骑马半小时的路程,硬是给楚廉走出了一个小时。
牧心的脖子都快伸断了,才看到驮着楚廉,和偎在楚廉怀里的苏月七的黑马,慢慢踱至了苏府的大门。她本大叫了一声“小姐”,却在吐出“姐”字时,放柔了声音。
牧心乐见其成,笑得很是欣慰,行至马前,高兴的对楚廉行了个屈膝礼,柔声的叫着苏月七:“小姐,小姐。”
苏月七动了动,但依旧没醒。
楚廉打横抱了苏月七,从马上下来,落地动作极其轻柔。
“前面带路。”楚廉轻声对牧心说,牧心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忍不住又是一笑,带路在前面走着。
“有劳公子了。”牧心替苏月七盖好被子,笑盈盈的又对楚廉道,“公子喝口茶水再走。”
“不必了,夜深了,楚廉告辞,改日再来叨扰。”楚廉已来到门口对胡管家道。
“有劳公子,老身送公子。”胡管家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送楚廉出去。
牧心回屋替苏月七整了整头发:“楚公子是如何知道小姐爱睡这软塌的?”自言自语完,她又暧昧的看了看苏月七熟睡的脸,又看了看门口,欣慰之色浮上脸颊。
3
几人行至苏府大门口。
“今夜多亏了公子,否则后果怕是不堪设想,请公子受老身一拜。”胡管家说着便要弯下身行礼,被楚廉一把扶了。
“胡伯,月七之事便是楚廉之事。”楚廉放下手之时说道。
“可不知绑了我家小姐的是哪路人?这都出了几回事了,老身如今可是整日都提心吊胆的。”胡管家一阵苦恼。
“楚廉会查清楚的。”楚廉眼里闪过一道凛冽的光,如是说道。
“对了,胡伯,楚廉有一事想同胡伯商量,不足一月,月七便成人了,楚廉想禀了爷爷他老人家后,便正式上门提亲。”楚廉又开口道。
“如此甚好,公子与我家小姐自小青梅竹马,楚公子来提亲,老身这心头悬着的大石才能算是放下了,对老爷和夫人也有了交代。”胡管家高兴,满口应了此事。本有婚约,他瞧着今夜两人这情形,已是水到渠成之事。
胡管家也深知如今这苏府恐不能护他家小姐周全了,嫁入财大势大的楚府,倒不失为一个更好的选择。
“多谢胡伯,楚廉告辞了。”说完楚廉与清野一前一后翻身上马,策马离开了。
胡管家心头从出事以来一直悬着的一块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
4
软塌上,苏月七此时正做着个有点搞怪,又有些骇人,还有些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梦。
她梦见那条苹果蛇,用红红的圆脑袋蹭着自己的脸,亲热的唤着:“月七,你可还记得你从来都唤我作廉哥哥。”说完照着她的脸吐了吐蛇信子。
“别过来,别过来。”苏月七挥舞着双手,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断摇着头向后移动身子。
“月七,你不记得廉哥哥啦?廉哥哥心里好伤心,你可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的灯会,月七你可是变心了?”那条苹果蛇的头忽然变成了楚廉的头,步步紧逼着苏月七。
“对不起,我不是苏月七,我是苏文文。”苏月七用手臂挡在楚廉和她的脸中间,急急喊道。
“苏月七也好,苏文文也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苏月七放下手臂,发现那条苹果蛇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楚廉。而此时的楚廉正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笑得很是深情的将她望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苏月七也呆呆的将楚廉望着。
她看到楚廉笑着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只看到他张嘴,却什么也听不见,因耳朵里充斥的都是“咚咚”跳得越发快了的心跳声。
软塌上的苏月七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陡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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