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果一个人喜欢看一朵花,但这朵花马上就要枯萎了,公子有什么建议要给这位赏花之人吗?”苏月七继续循循善诱的道。
“万事早已注定。”楚廉再次淡然的答。
“公子,如果一个人来到目的地相同的一个岔路口,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泥泞,一条平坦,公子觉得应该建议这个人选择哪一条呢?”苏月七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楚廉始终神情淡然的将苏月七望着。
“公子!”苏月七急了。
“月七有话直说。”楚廉装傻到底的说。
“没有。”苏月七一副孬样,扯着袖子上的带子赶紧在前面走了。
3
下午的诵经,苏月七认真的双手合十,在心里如此祈祷着:
“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
在心里念着念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她,一个她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的说,另一个她在旁边泼冷水。
“一棍子下去让楚廉同我一样,选择性失忆一次将对我的感情忘掉吧。”
“最毒妇人心。”
“要不找个女子去勾引他,让他舍我求她。\"
“禽兽。”
“要不我先嫁给他,然后找个人出轨,让他对我彻底失望,让他主动休了我。”
“禽兽不如。”
“够了。”苏月七闭着眼喊出了声。
楚廉和诵经师傅们尽数转头来将她望着。
苏月七反应过来之时,觉得窘迫至极,赔着笑对众人点头哈腰,然后又故作深沉的赶紧往回圆:“我是说,师傅们诵经诵得极好,月七觉得受益匪浅,听师傅们诵一日,胜过月七看经文十日,觉得自己赚够了。”
“苏施主说诵经诵得好,倒是想听听施主说说,好在哪里?”
“这个......月七上午还定不下心,经过一早上的听诵经,月七下午已经能定下心来了,这是修定,好之其一。月七心头原本有些悲伤,听了师傅诵经,平静了许多,少了烦恼,这是明心,好之其二。好之其三,月七听师傅诵经,总有种感觉亲人就在身旁,并未走远,能与他们一起修炼功德,为之祈福,月七觉得安心。”苏月七快速反应,胡诌道。
“苏施主看来确实听的很用心,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说完师傅们又继续转头专心诵起经来。苏月七松口气,用手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楚廉笑着,双手规规矩矩合十,再次闭上了眼。
4
下午的诵经结束之时,苏月七再次被人从梦中叫醒。
“小姐,您怎么又睡过去了?”牧心轻声责怪道。
“胡说,我没睡,我这是加倍用心,正徜徉在佛法里,被你硬生生打断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苏月七发现自己编瞎话的本事越来越溜了。
众人一副,真是“服了你了”的表情,摇着头走了。
“我觉着你们对我有种深深的误解......”苏月七跟在众人后面一直解释。
用完了晚上的斋饭,苏月七便又同楚廉出来随便走走,活动活动腿,为晚上的诵经打坐做着准备。
“公子,我看你形单影只,很是孤独,掐指一算少了个妹妹。”苏月七伸展了两下,便又开始找话说。
“哪里会有妹妹?”楚廉忍着笑,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疑惑的形容。
“你看在下如何?这面相,这头脑,啊,是不是很有当个妹妹的模样?”苏月七用手从上到下将自己示意了一遍。
“月七这头脑虽是凑合虽凑合,不过这面相,倒是个适合做娘子的面相。”楚廉看苏月七这胡诌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月七这胡诌的模样,楚廉越瞧越是心动,怎的越发的古灵精怪了?”
“公子。”苏月七可怜兮兮的唤了声,叫住欲走开的楚廉。
“月七若是没考虑好,我们的亲事可以往后推一推,等你考虑好了,我们再成亲。我不怕,即使有一天你会突然消失也说不定,但我能承受,总之,我会等你。”楚廉背对着苏月七说道,“月七莫要再作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了,楚廉看了心里并不好受。”说完楚廉便拾级而上,进了门内。
在一旁将一切从头到尾都瞧了个清楚的清野和牧心,两人心里为他们都是一阵难过。
特别是,牧心。
她看到了,苏月七的努力,努力想要放弃这段感情。她知道苏月七心里是有楚公子的,而楚公子心里装着的亦是此时的苏月七。瞧着两人的形容,她不知道自己如此明显的表现要拦的意思,到底是不是大错特错了。
5
翌日清晨,听了一夜诵经,跪了一夜,腿发麻,背脊发硬发凉,终于得以出得门来,苏月七躲在一边伸完懒腰打完哈欠,靠在柱子上站着愣神。
正准备走出那个角落,突然路过一个师傅,在她旁边大喇喇的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到她时,吓了一跳,然后举了一只手掌,对她行了个礼,便边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边快步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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