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账目您看我做的对不对?”刚回来没多久的彩云,顾不上歇息,见苏月七此时正在中院,便赶紧拿了账目给她看。
“嗯,很清楚。”苏月七拿过来看了看,笑着对彩云说,她当初没看错彩云。
2
这日苏月七刚去花卉市场挑了些花卉绿植回来,刚进得中院,下面的人就说书房有客人在等着。
苏月七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刚到门口,看到窗边站的那人,她竟有些羞怯,没有着急踏入门内。
但他好似收到感应般,适时的转了身,手里拿了张纸,笑着转头将苏月七望着,柔声唤着:“月七。”
苏月七几个箭步上去,想要夺过他手上的那张纸,无奈矮他两个头,而他偏还长手长脚。她红着脸跳起来够了几次没够着。
“有这样的日子,还没下榻,就知道今天会非常挂念你;也有这样的日子,一直忙到深夜,才惊觉一整天连一秒都没有挂念过你。这都是由不得我的事,在清晨并没有人会报与我听,今天到底下哪一种雨,飘哪一朵云。这只是我每天要经历的,我一个人的小天气。”楚廉举着手含着笑念出来。
“不要念。”苏月七脸越发红了,出声阻止道。
“月七,你这段话可是写与我的?”楚廉开心的问道。
“不是。”苏月七转身,假装不想理他。
一会儿后,她又迅速转身,动作极快的去抓楚廉放下来那只手上的纸张。
楚廉一个顺势,就将她搂了,双手紧紧圈她在怀里。
“放开我。”苏月七软着声音说道。
楚廉俯下头来,她立马便闭了眼睛,身子缩着,楚廉看着她那个样子,笑着看了一会儿才放了手将她松开来。
楚廉趁机叠了那张纸塞入自己的袖子里:“我要了,这个就当是迟来的新年礼物。”说完楚廉便离开了。
苏月七在原地,有些尴尬,也有羞涩,还有些怅然若失。
“桌上的两坛,是我为月七从山上带下来的梅花酒。”楚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跟着脚步越走越远。
苏月七依言转头一看,身后的茶桌上确有两坛酒。她走过去,抚了抚那两坛酒,心里像吃了糖般,嘴角不听使唤,自己都要往上翘。
少了不够,多了会腻,而楚廉给她的,从来都刚刚好。手上戴的藤镯也好,与她的每次互动和亲密也罢,每次都是刚刚好。
3
那个藤镯,有一日她定制东西时,店老板见她手上戴着,就问她:“这个三节的很难找吧?而且就这光亮度,这种成色的藤镯,应该费了很大心思才找到吧?”
“这藤镯可有什么来历?”苏月七原以为这不过是个平常玩意儿。
“做这个藤镯的藤只有花城以北的那座探月山上才有,那山极高,这藤也埋得极深,极难得,十二年才能挖一次,且每年只有两个月可以采挖,市面上都不多见,像这种光泽度的就更是难找到。“老板很是内行的说道。
苏月七才知,这个藤镯竟是如此来之不易。
苏月七站在楚廉刚刚站的那个地方,手臂撑在窗台上看向窗外。自她从松月山下来后,她内心一直有个想法在不断的跃起来,一日比一日蹿得高。
那个想法便是,答应他,嫁给他,安心与他在此地舞剑酿酒经营生意和生活。
她越发的觉得满足、幸福和自在,在这镜花水月里生活。
那《镜月秘事》已然失踪多年,回去的希望如此渺茫。况且回去,她每每想到这里,心里都闷到不行,好似那个世界,并没有给予她太多快乐的经历。
这样的想法自私吗?苏月七在心里问自己,可她只是个俗人,她也想自私一些做些俗事。
“会不会,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现正在她原本的身体里,延续着她本来的生活?”苏月七抬起手臂,撩起袖子,看着那个胎记,在心里如此大胆的猜测着。
她放下手臂抬起头望向蓝天,往它最远处望去,好似想从那里看到些什么。
苏月七缩回手,手臂却不小心在一个凸起物上刮了一下,正好刮在那个胎记上面,没出血,但却异常的疼,好似受了多严重的伤。
4
海城。
海城市人民医院,601病房。
苏文文的妈妈,正在替苏文文擦拭身体,不小心碰到她刮伤的那个手臂,伤口泛了些血珠出来,苏妈妈赶紧找棉签替她处理。
“文文,妈妈笨手笨脚的,这伤口都碰着好几次了。”苏妈妈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后,握着苏文文的手说。
苏妈妈伸手捋了捋苏月七脸颊旁边的头发,抚了抚她的脸,心疼道:“又瘦了,这脸上的肉都快瘦没了。”
自打苏文文在墓地撞了以后,已经挺长的一段时间了,她竟没有一点要转醒的意思。
“她各项指标都已恢复了正常,按理说,她会很快醒过来,除非......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一切,只能看她自己的意志了。时常在她耳边读些她平时感兴趣的东西给她听,试试看。她这样的病人,我从前从未遇到过,她手臂上那早该痊愈的伤口,这么久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只能再观察,只能等。”
这是医生同苏妈妈说的话,苏妈妈看着病床上苏文文那张清冷的脸叹口气,明明血色充足,面色红润,可是怎么就是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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