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的身份是正业吗?”严梓枫气愤地反问,她全心全意的努力,认为比生命更有意义的事情,在他眼里就不务正业,贬低得一文不值,他什么都不懂还妄加评价。
“那你想怎样?”陆景佑手撑着桌子目视严梓枫问。
严梓枫咬着唇,她都不知道自己想怎样,可是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分开更好,她继续埋头她的研究,而他更加成功得让人仰望。
陆景佑漆黑的眼珠好像能透视她的想法,哼笑一声说:“离婚?摆脱陆夫人的身份?严梓枫,你别做梦。”
严梓枫依旧沉默,陆景佑看着她心生一股烦躁,手撂了下碗,转身离开,上楼前他冷冽的声音如命令一样说:“明天上午十点的出发,不许耽误一秒。”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呆久了,严梓枫一想到回国心里就有些难受,她归咎于自己很不喜欢深处的环境变化,可她内心其实是知道,她并不远面对三年前那一场病痛折磨的回忆和失去的一切,那个孩子尘封在她过去时光的某处,她用虚幻蒙蔽着,不敢揭开,可回国让一些都变成要直面的现实。
从离开家到飞机上,严梓枫一言不发,陆景佑更加烦躁,她就这样不愿同他回国,讨厌重拾陆夫人的身份?
陆景佑闷着一口气,在空姐过来问是否他们是否需要饮品时要爆发了,严梓枫竟然一个字不说,不告诉空姐她要喝什么。他气愤,转头望去,她歪着头,好像睡着了,飞机刚起飞,她竟然就睡了。
陆景佑摇手示意空姐什么也不要,他看着严梓枫的侧脸,几分钟后确定她真的是熟睡了,或许昨晚她根本没睡着,所以今天才会这么累的,他从椅背袋里拿出毯子,轻轻给她盖上。
十三个小时的飞机,严梓枫当做晚上睡过了,其实中间她也有醒来,不过担心面对他会尴尬,所以闭眼装睡着,没过多久也就继续睡着了,直到飞机降落,耳朵开始不舒服,她才醒来。
严梓枫最怕飞机起飞和降落,一般人这个时候都会有点耳膜轻微反应,可她是疼痛,昨天收拾行李就没有去街上,就没买耳塞,她双手捂住耳朵,食指轻微的揉搓耳根。
陆景佑放下书,从前面椅背的袋里拿出一盒耳塞,转过身去,扯下严梓枫的手,拿出耳塞塞进严梓枫的耳朵里。
他的喷在她的脸颊,严梓枫只觉脸瞬间火烧也一般,她低垂着眼,不敢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耳边摩挲,她更全身都僵直了,他的双手在她两侧,她在他怀里窘迫地咬着唇不敢吱声。
前面有个妈妈抱着孩子,孩子趴在椅背上,严梓枫看到他笑,心想坏了,果然下一秒小屁孩捂着嘴笑了声说:“麻麻,你看,羞羞。”
小屁孩的妈妈真的抬头看了一眼,严梓枫连忙躲进陆景佑的手臂里,只听见那位妈妈说:“哈哈,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没事!”陆景佑低沉地声音有着大提琴演奏出来一般的磁性。
终于飞机落地了,严梓枫抬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陆景佑,他如黑曜石似的黑眼珠正印着她的模样,她连忙又低了头。
陆景佑哂笑一声,松了手回身坐好了。
严梓枫摸了下滚烫的脸颊,闭着眼咬嘴唇,又丢了一次脸,这脸怕是可以不要了。
下了飞机,陆景佑径直走在前面,严梓枫还因飞机上的事尴尬着,隔一步走在后面,跟着他到停车场上了车。
上车前,严梓枫看到开门的胡晗,真想跟他问好,突然几道闪光灯眼睛迷了她的眼,就感觉陆景佑拽住了,他身子挡在闪光灯的方向,将她送进了车里,随即自己也上了车,胡晗迅速关上了门。
在车里才睁开眼,除了前面的玻璃,其他地方的玻璃都是贴了遮光膜的,从外面估计看不见里面,严梓枫看了一眼车前有几个人拿着相机,连忙避到了椅背后。
“有梓枫的照片,全拦下,不许放到网上。”陆景佑吩咐胡晗说。
胡晗应下了,马上就在ipad上安排了些什么。
严梓枫打量了一眼胡晗,三年不见,他好像老了不止三岁啊,果然跟着陆景佑被折磨,怕是天天熬夜,所以容易老。
“陆总,送您去公司还是送夫人回家里?”胡晗问。
陆景佑看向严梓枫。
严梓枫愣了下,他是在问她的选择吗?
“可以先送你去公司,再送我回家里,我想回一趟我家。”
陆景佑瞳孔几乎不可察的缩放了下,他明白她说的‘我家’还是严家,而不是他们湖畔的家。
“妈明天的宴席,你回家休息下,明天一早就要去酒店,爸和江姨明天也在。”陆景佑说。
胡晗明白了陆景佑的意思,在导航上输入了湖畔别墅。
严梓枫瘪嘴不说话,他已经决定了还问她做什么,显示他霸道上的开明?
陆景佑斜眼打量到严梓枫的表情,从早上窝着的火燃起了,只是她侧脸望着窗外,他好像愤然得毫无理由。
湖畔的家远看还是从前的样子,只是常阿姨不在了,出来接严梓枫的是一位温和的徐阿姨。
陆景佑连车都没下,严梓枫一下车,他就吩咐司机去公司了。
严梓枫真觉得他这三年怕是锻炼成铜墙铁壁了,飞机上几次醒来也没见他睡觉,现在刚落地,时差不用倒,就直接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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