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众人歇了心中有所想的时候,朝阳殿外却是忽而传来一阵急促至极的小跑声音。
众人见着那负责通报事宜的侍卫直直闯入大殿中的身形,看那样子明显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一时之间也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北燕皇帝建成的时候也不一定上的样子,明显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如今正是文武百官在朝中一阵知识,怎么会突然想起了,通报之声,当时也是颇为随意的应了一声爆。
那侍卫一举跪在殿前,神色也是颇有些许慌乱,到底还不过,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并报道
“禀陛下,太子妃此时正跪于朝阳殿外,说是有要事求见陛下!”等着侍卫将这一番通报之言说完之后,本来还一片寂静的文武百官神色瞬间便是极为微妙了。众人下意识的看了看殿外的天色,确认了仍旧是大楚朝议的时候,瞬间便是明白什么了。难怪这侍卫如此神色慌乱,如今可是大楚文武百官议政之时,这太子妃殿下怎么突然想着要跑到了朝阳殿来了?一个女人,跑来这朝阳殿上干什么?更别说如今还是朝议之时,难不成这人是来红颜听政不成?
这慕家未免也太过不把大楚皇族看在眼里了吧?
这慕家门楣当真是荣耀至极,一个老家伙手中掌管着南境三十万兵马,得了元宗帝万般重视也就罢了,一个少年将军方才覆灭了北燕的江山社稷替大楚争得百万疆土莫大荣光,他们的确是斗不过也可以忍了。可是慕嫣然一个女人,一个只是空赚了太子妃的名头,风头甚至还不及沈家小姐沈芝韵,一个女子罢了,有什么资格跑来朝阳殿上瞎掺和?
朝廷之中本就不缺乏看不惯慕流苏如此年纪轻轻便是带得整个慕家如此辉煌至极受了帝王荣宠的样子,如今见着慕嫣然来了,本来方才因为那蒋老将军被贬为庶人的事情才压抑下去的不服之心也是开始升腾起来。在一听到太子妃跑来了朝阳殿外事情的时候,便是径直开始发作了。他们虽然不敢如同方才蒋老将军那般明目张胆的站起来的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但是趁着文武百官一阵嘈杂喧嚷议论起来的时候兀自出声也是正常。“胡闹,这可是朝阳殿,此时正是朝议时分,太子妃未曾得了陛下传唤,自己一见女子之身跑来朝阳殿做什么?难不成是少红颜听政不错?”
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是极为难听了,红颜听政,自古都是指皇帝无法掌有实权,由当朝太后处理债务才有的事情,如今落到一切太子妃的头上,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元宗帝本来就因为燕卫军的事情明显有些神色不佳,如今听到这句话,面容更是难看了几分。
方才那一人说完之后,众人便是自发的觉得一定会再次听到旁人为镇北将军继续说话,不过却是没有想到这人居然并非是方才出言的的荣华世子与右相大人,也并非是他们冷峻至极的的太子殿下,反而是方才得了北境宋家十万大军掌管权的宋家少将宋寒闵。
“依本将军看来,朝中某些人不妨还是安分些,陛下都尚且未曾发话,何必在此挑拨离间,再说了,太子妃又并非是直入昭阳殿,而是在外请求觐见,虽说如今是朝议十分,但是倘若有何重要事情及时告知,也并非有何不可,这朝中眼红人家军功之人,有闲情逸致将心思花在这些勾心斗角之上,不妨还是自行请去疆场之上,自己挣一挣军功再说。”
如今宋寒闵口并不再仅仅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将军了,他如今可是取代了宋老将军掌管着北境十万兵马,就连朝中一众文武大臣见着他都得礼让三分,完全是要以当年见着宋老将军的礼节去对待这位少年将军。只是引众人意外的是,这位少年将军与慕流苏二人虽然都是如此年少就如此军功赫赫,居然是没有半分矛盾,不仅是不曾起了半分攀比之斗,反而还如此和睦至极,宋寒闵甚至还在为慕流苏说话,也实在是怪哉。
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生于北北境边疆之地,一直以来未曾进宫面圣的少年将军居然也是如此能言善辩,他方说的也的确没有错。虽然这是朝议时分,这太子妃贸然来此有些突兀,可是总归人家是跪在殿外请求觐见,又并非是直直闯了进来,想来也的确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要说,这哪里担得上一个红颜听政之说,这未免太过可笑了一些。当然,慕流苏宋寒闵等人都是武将,即便是方才那人故意趁着动乱喧嚷说出来的话,但是却是丝毫瞒不过他们几人,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那人身上,文武百官的视线也是紧随而至。
那人本就是心中不服为了挑拨离间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以图元宗帝能够心生芥蒂,如今见着不仅是没有藏着自己的身份,更是被宋寒闵三言两语便是将矛头指到了自己身上,一时之间也是觉得有些后悔至极。再加上宋寒闵方才点出了他为何说话的真正原因,他也有觉得颇为心虚,毕竟他的确是因为嫉妒慕流苏接连得了如此军功,如此尊崇至极才会这般心生嫉妒之心。宋寒闵说话如此丝毫不留情面,更说了他们这种人但凡是有那么一点羞耻之心,不妨自己跑到边疆之上挣取那所谓的军功,元宗帝也同样会给他同等的荣耀。只可惜他只擅长呈口舌之强,哪有那个本事能够只带领三万的军队,与北境宋家十万人军队联手,便能够破了北燕大军几十万的军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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