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可他费劲心思精心筹谋的事情,当然不可能还没开始就结束失败了。
“慕家三小姐这厚颜无耻的程度,本王也算是大开眼见了,做出这等事情不知悔改蛮横狡辩也便罢了,如今本王手中可是还有你做下那等丧心病狂之人的证据,没想到你也如此惊慌不乱,可见真是心狠手辣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荣亲王爷指责慕流苏的情绪激昂程度之高,也是看的文武百官忍不住的侧目,面皮一阵抖擞。“也罢,本王便拿出手中的证据,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便是!你……”说到这里的时候,荣亲王爷明显是有什么打算来着,只可惜他这话还没有说出来,便是被人兀自打断了。
“荣亲王爷如此多的废话做什么,有什么证据,直接拿出来便是了,本将军说了,今日你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便是,如此拖沓不决,莫不成是陷害本将军的事情还没打算好所以心虚了?”慕流苏哪里是荣亲王也一两句话能够吓唬得住的,遇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不可能有了半分慌乱之感,反而是多了几分饶有兴味的味道。不得不说慕流苏这般样子,实在是太过放松了一些,完全不像是个有什么危机之人,姬弦音将慕流苏这明显想要气死荣亲王爷不偿命的举动看在眼中,眉眼之间也是透出几分宠溺至极的笑意。随后姬弦音便是将视线落在了荣亲王爷身上,不清不淡的说了一句:“流苏方才所说之言,荣亲王想来也是清楚了吧?”对着自己的生父不曾称呼过半句敬语,语气态度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势,这朝阳殿上的一番交锋,所有人自然也是看出来荣亲王爷对弦音真的是有那么几分畏惧之心了。慕流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在弦音开口替自己说话之后没有太多多余的动作。果不其然,如今荣亲王见着姬弦音开口之后,瞬间便是老实了不少,也不再与他们对视了,反而是老老实实的对着元宗帝又行了一礼道。“皇上,臣弟手中的确是有着慕流苏设计陷害清菱那丫头的证据,而这所谓的证据,也不是什么道听途说之人,而是当初害了清菱的三个凶手。”“臣弟在知晓清菱这丫头出事之后,便是立马派了人到北燕边疆苍虚雪山附近仔细搜查了一番,这才将三个凶手提前带回大楚来了,因为兹事体大,臣弟也是没敢张扬,只能是将这事儿搁置下来了。”荣亲王爷说的头头是道,除去了是眼中深藏着的几分慌乱之意,还真是不太容易听出来他到底是在说谎与否。“还请皇上同意臣弟将这三个人带上朝阳殿与慕流苏对峙,皇上便可知臣弟方才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了。”
大抵是觉得有了所谓的证据底气十足了些许,如今荣亲王爷说起话来倒也是没有半分先前的恐惧之色了,语速也是利落又轻快的样子。
不过他这他这一副毫不啰嗦的样子,比起之前磕磕巴巴的模样,倒是越发的令元宗帝颇为不满了。
本来荣亲王爷今日的诸多举动就有些异常,如今更是在朝阳殿上告知他这个大楚皇帝抓住了楚清菱在北燕边疆之地发生的真正凶手。
一个终年待在大楚帝都之中未曾离京半步之人,居然是能够在苍虚雪山那等四国不曾涉及的地方将凶手给抓了回来,而且这三人在当初还是连不过晚了一步的太子亲卫都为未曾找到的人。听闻后来慕流苏也是派了怕了大批镇北军在附近寻找,却是始终没有寻到那侮辱了清菱的人的下落,可如今王爷却是告诉他这三个人在他手上,这可不就是变相的说着他手底下的势力已经伸到了苍虚雪山那等地方了?而且能够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镇北军之前将人给带了回来还让慕流苏等人齐齐无所察觉,那荣亲王爷手底下的人,想来也是不会比太子亲卫或者是那镇北军差了多少了?
今日荣亲王爷的种种表现明显看上去便是与平日有些不同,若是他真的又潜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么便是可以说他这些年来的无能极有可能只是故意隐藏了实力,故意装成这般愚蠢的样子的话。若真是如此,那么今日他一番动作,必然是有什么目的无疑了。想起先前有人递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封信函,元宗帝脸上的神色也是越发凌厉了几分,高坐帝王之位,他并非是没有疑心之人,更何况荣亲王爷还并非是他信得过之人。,自然是心中提防。若非是文武百官都在此处,他不愿意再提如今我也多言半句,想要直接处置了他了。
不过这也不过只是他暂时的想法罢了,一个君王虽然身为君王,但是真的要出去处置人了,还是需要极为符合的理由才对的,否则若是像当初的北燕皇帝一般落下个千古骂名就实在有些不划算了。
更何况,如今乃是在昭阳殿这等大楚朝议的地方,如此多大楚臣子的眼睛都盯着他这个做帝王的,元宗帝立志要做一个大楚明君,此时自然也是不愿意自己留下了什么为人诟病之说。
是以元宗帝几乎是扯了扯唇角,对着荣亲王爷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的。“朕的臣弟手下之人居然是连北燕边疆之苍虚雪山之处等地都能如此来去自如,倒是让朕分外惊喜”,
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也是听出了元宗帝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一时之间也是立马耸拉着耳朵,做出一副闭目塞听的样子。看得出来他们这位尊贵至极的帝王明显是对元宗帝起了几分疑心和敌意了,不过元宗帝说的也没有错,荣亲王爷不就是一个素来都表现得废物无能之人吗?怎么如今却是有这般能力,竟然是将当初镇北军都未曾找到的三个人给带到了大楚帝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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