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如此诋毁自己的嫡亲妹妹,竟然是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如今一切都已明了还试图在此狡辩,既然太子妃意图狡辩,那本世子也想问太子妃一句,倘若流苏便是指使这三人前来谋害清菱公主之人,哪怕是他们不知晓流苏是女扮男装,那么总不会连着指使过自己的人的面容都不认识吧?如今这人却是分明不知大楚镇北将军是何容色的样子,难不成太子妃还想要继续狡辩污蔑流苏么?”
慕嫣然方才想到这一点,一侧的沈芝兰便是毫不留情的将这一点揭穿了,沈芝兰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荣亲王爷很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一张老脸面皮瞬间一抖,涌上了几分慌乱之意,他心中也是后悔极了,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竟然是半点没有想到这三个蠢货居然是连慕流苏长什么样子都不知晓,亏了他们说好了说走的说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严密至极挑不出半分错处,一定能够说的慕流苏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可是如今这三个蠢货却是因为这小小的原因,坏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真是说他们是蠢货都觉得侮辱了这个词。
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哪里能够直接认罪,一旦是认罪,他这大楚唯一一个同姓亲王身份的荣亲王身份必然是会被如今对他带了莫大敌意的元宗帝给处置的干干净净的!
更何况,他这时辰还没到啊,没有拖到商议好的时间,若是自己先没了,那还筹谋个什么东西,不是明摆着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所以说,无论如何,这个罪名一定是不能轻易认下的,如是一想,荣亲王爷也是再也顾不得自顾自的发愣了,对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很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的刀疤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才转眸朝着沈芝兰看了过去。
“沈相这话未免太过偏颇了一些,这三人即便是慕流苏指使的,认不出慕流苏又有什么奇怪的,那也极有可能是慕流苏交代别人去做的事情,既然如此,这人认不出慕流苏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如今她还不是先前男装模样,这么个不男不女的样子,难道不就是个人妖模样吗?!”
荣亲王爷看着慕流苏分明是一身男装却仍旧是这般女子容色的样子,脸上的厌恶之情也是言溢于表。
毕竟在他看来,无论慕流苏到底长得如何神仙模样,那等杀害了楚琳琅和荣亲王妃,害得他姬弦音与他彻底父子反目,并且一个人在荣亲王府之上被姬弦音威胁监视了半年时间毫无半吊自由权利的仇恨恩怨,他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
即便慕流苏的确是有那么一张无可置否的貌美,可是如今在他眼中却仍旧是个蛇蝎美人罢了。
荣亲王爷自以为他说的这一番狡辩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他只要解释了这几人不认识慕流苏的原因,想来元宗帝就没法子定下了他们的罪名,毕竟慕流苏这个主谋未曾出面的话,这三人不认识慕流苏也实属正常。
话落,荣亲王爷也是恰恰是时候的看了这刀疤男子一眼,方才的威胁倒是没有了,不过言语之间的神态,总归还是是一副威胁着要让刀疤男子好生解释的样子。
这刀疤男子脸色也是刷白,经过方才慕流苏沈芝兰的那一番话,心中也是明显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还未招供就未曾露了马脚了,看着荣亲王爷阴沉的脸色,他心中也是一阵乱麻模样。
他本来就是得了荣亲王爷的命令,才想着要来陷害慕流苏的。谁曾想到慕流苏居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少年将军,他实在是没有认了出来。
当初荣亲王爷将他们带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交代过他们这件事情,如今当真是半点反应不过来。
若是交代的事情没有做好,他们三个人是何下场荣亲王爷早就已经告知他们了,谁曾想到,必然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想到这里,这刀疤男子心中也是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去招惹了那该死的楚清菱,平白害得自己遭了这样的罪,实在是有些气人。可是如今有什么法子,既然是被人给逮住了,也就只能好好按照先前的约定,争取完成好自己的任务了。
说着,这刀疤男子也是尽量直起了身子,将视线从荣亲王爷身上收回来,转头便是对着元宗帝一阵猛烈磕头。
“大楚皇上,草民的确是不知晓镇北将军是何模样,因为镇北将军确实未曾亲自出面来告知我们,可是他派来的人却是用见着镇北将军的身份威胁着草民,本来草民只是个胆小之徒,并不愿意去帮镇北将军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镇北将军手底下的人以草民的性命为要挟,一定要草民去侮辱公主殿下的,草民……草民这才做出了这等禽兽的事情……”
一连串的栽赃言语结束之后,那刀疤男子终于才是直起了脑袋,大着胆子看了慕流苏一眼,这次估摸着是因为担心自己小命的缘故,总归是没有了方才的色心了。
“草民的确是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是草民也是被逼不得已为之,公主为人率真,草民心中也是愧疚至极,既然如此,草民甘愿领罪受罚,但是为了公主殿下,草民请求大楚皇上一定要好生惩治镇北将军这个丧心病狂的主谋啊!”
他这最后一番呼吁之言,若是单单听着,的确是有些惊心,毕竟他本来就是一副邋遢样子,比起身穿着华丽男装的慕流苏而言,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弱者形象,即便是她方才还有几分恶行,可是如今自己说出了其中“苦衷”,倒是让一些没有脑子又自认正义之人升起了几分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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