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侧的慕嫣然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如此之快,听了姬弦音的那一句话,她原本也是也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回去的,而等她看清楚了荣亲王爷那张面色剧剧变的的面容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原来姬弦音这么几句话中,竟然是带了那么多的深意。
现在慕流苏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洗脱了冤屈,牧羊人心中也是满心的不甘,如今她们姐妹已经是彻底闹僵,她虽然也是不愿意在顾念半点姐妹情深,心中更是恨不得慕流苏赶紧消失在这大楚帝都之中,哪怕是贬为庶人,流放外地。她都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毕竟楚清越对她的态度已经让慕嫣然彻底明白,她这太子妃的位置绝对是坐不稳了,既然如此,那她丢了这太子妃之位之前,怎么可能再任由慕流苏继续逍遥快活下去,必然也是需要拖着她下水的。
这是因为抱着这个想法,慕嫣也是我尽脑汁,想要反驳姬弦音的话。
毕竟若非是这件事情不能怪罪到慕流苏的身上,而元宗帝又随意赦免了她那欺君之罪的话,那慕流苏的确是很有可能不会受到半分惩罚呀。
慕流苏不会受的惩罚,可自己偏偏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丢了太子妃的位置,岂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吗?
谋划了如此之久,甚至还不惜与慕家将军府上的敌人荣亲王爷联手,结局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她真的就这么空手而归?未免也太过可笑了一些!
慕嫣然心中焦急,也是迫切的想要给慕流苏定下罪责,可是她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想法,却是半点多余的解释之言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们手段太低劣了一些,毕竟荣亲王爷不知怎么做到的千里迢迢的将这三个罪人从北燕边疆之地给带了回来,明显是一打的一手好牌的,他说他们好生计划一般,还真有可能让慕流苏洗脱不了冤屈。
昨天荣亲王爷天生就不是这等知晓计划的料子,竟然是连如此简单的认人都疏忽了去,恰巧慕流苏又是这么一个因为燕楚一战而名动天下之人。
这是因为慕流苏如此功名赫赫,普天之下更是有不少画像都悉数流传了开去,总而言之这三人真的是与慕流苏扯上的关系,不知晓慕流苏长什么容色,也的确是怎么都说不过去。
慕嫣然确实就是不愿意放弃,毕竟朝阳殿可不是她一次两次都能随意而进的,更何况元宗帝的眼中明显是偏袒慕流苏而胜于她的,如今自己和慕流苏成了对立面,哪怕是自己是爹爹的女儿,想来看着元宗帝今日的反应,估摸着也不会对她如何好态度。
总之今儿是可是唯一一个扳倒慕流苏的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期,恐怕她也是再无翻身之地了。
可是即便是慕嫣然还想再绞尽脑汁想出法子,元宗帝却是丝毫不给她们这个机会了,他身子微微一直,一手猛的拍在了龙椅的把手身上,一张脸上也是冷的吓人,所谓龙颜大怒,说的便大抵便是如此了。
“荣亲王,太子妃,如今所有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想来你们心中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今日你们在这朝阳殿上作出如此构陷朝廷忠臣,挑拨君臣关系之事,试图让我大楚朝纲,种种罪名已经是确认无疑,你二人可还有什么可说的?!”
天子发怒,群臣齐齐抖擞,心中在感慨荣亲王爷实在是太过倒霉了一些的时候,也是为自己捏了把汗。
毕竟他们可还没有那么健忘,记不得方才自己还跟着荣亲王爷看到齐齐指声讨慕流苏的事情,没想到的如今却是形势陡转,青慕流苏,这个自从一开始就被荣亲王爷压在了被动状态,处境极为危险的人物,居然到了最后也仍旧是好端端的站在朝阳殿上,反而是先前口口声声指责慕流苏的荣亲王爷和太子妃成了元宗帝口中的罪人。
荣亲王爷有想到元宗帝竟然是定罪定得如此之快,且元宗帝口中的这几条罪责,完全就是慕流苏方才随口说的几句,如今元宗帝居然是悉数当作真的全部一股脑扣到了他和慕嫣然的头上,这是明摆着要将他置之死地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荣亲王爷心中也是有些恼火了,以前元宗帝再如何发怒,可他从未对自己这个手足兄弟发过这样的火,看来今日自己做得实在是太过惹眼了一些,引起了这个素来有着谨慎之心的元宗帝的忌讳了。
“行了,如今事情败露,朕看你们这等居心叵测之人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既然犯下了祸乱朝纲之罪,且你这二人身份皆是如此珍贵,那么便先行发配至刑部大牢,听候发落便是。”
元宗帝这一句话也不过只是敷衍罢了,他明显也是不打算再让慕嫣然和荣亲王爷还有什么机会再继续狡辩个什么东西的。
元宗帝在这里听了一上午的争论,已经是听得极为不耐烦了,好在沈芝兰,姬弦音之还有慕流苏这三人都是如此聪慧至极之人,果真是荣亲王爷还没能使出把戏来,就已经被这三人给悉数碾压了。
整件事情之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出乎元宗帝意料之中的地方,早就在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一直以来那般轻松不屑的神情之中,他就知晓了荣亲王必然是在这二人手上讨不到什么好结果的,所以荣亲王爷这般被慕流苏反将一军的下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多想的。
倘若是真的要说有什么出乎元宗帝意料之中的话,估摸着也就一个楚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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