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幽幽然躺在院中晒着太阳的慕流苏,都有些诧异沈芝兰将人带走,居然不过这么一会儿时间,便让慕流苏回了将军府上。
慕流苏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之上,身边放置了一个小几,放着两串清洗干净泛着悠悠水泽的葡萄,她颇为随意的拈了一颗葡萄,漫不经心的送到口中,颇为惬意的吃着,刚刚饮了十里醉,如今又吃着早春难寻的水晶葡萄,委实惬意的紧。
她注意到青花手中捧着碎玉轩的盒子,显然是已经挑好了生辰礼,慕嫣然亲自挑选的,她即便是不用过目也知晓这必然是件极为适合李毓秀的东西。
挥手将青花唤过来,慕流苏微微置直起身子,吩咐青花打开盒子,朝着里面瞧了一眼。
盒子里放置了一叠柔软的湖绿色绸布,上面摆着一对莹白的素色玛瑙镯,通体莹白浑圆,玉泽莹莹,瞧着便是颇为素净,倒是颇为适合李毓秀那一声清淡的穿衣风格。
慕流苏看了一眼,觉得没什么意外的,便又随意的躺回了故意安置在庭中晒太阳的了软榻上,随意指了一侧的软椅对慕嫣然道:“姐姐坐下吧,一会儿就在流云院用膳便是。”
话说完了,却是没有半分动静,慕流苏转眸仔细打量了一眼慕嫣然,瞧着慕嫣然脸色不太好,不由有些诧异的开口道:“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沈芝韵与你说了什么不对劲儿的话?”
慕嫣然瞅着慕流苏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胸腔中的火气也是大了些许,瞪着慕流苏,脸色不善的问道:“混小子,你先前怎生不告诉我你去找沈芝韵说了解除婚约一事儿?”
慕流苏眸光动了动,听沈芝韵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沈芝韵竟然会将这种……嗯,对于女子来说不太那啥的事情告诉慕嫣然,她本就是顾及着几分沈芝韵的名声,这才私下里和她说清楚的,沈芝韵这人当真是不简单,竟然如此事情都能够告诉外人,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闺誉名声。
她不由觉得事情有些难缠,有些烦闷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颇为烦闷的开口问道:“她与姐姐说什么了。”
“你六年不在帝都,可是在外面行军作战的时候,碰到什么心上人了?”
慕嫣然却是没有回答慕流苏的问题,反而阴沉这面容,虎着一张脸,开口问了慕流苏一个其他的问题。
慕流苏满脸诧异,怎么也没有想到慕嫣然会问她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她看着慕嫣然神色严肃,不像是在与她开玩笑,不由皱了皱眉,颇为正经的道:“姐姐也知道行军作战的地方,不是男人就是男人,我哪里能碰到什么女子,怎么会平白有了心上人?”
慕嫣然也在仔细打量着慕流苏的神色,见慕流苏满脸的困惑疑问,说完话后还颇为漫不经心的随手又拈了一枚葡萄,也不知是内劲还是如何,那紫色光泽的葡萄方一落入慕流苏手中,便刹那间落下一层皮面来,她微微眯着眼睛,神色悠然的扔进唇中。
慕嫣然见她这般神色似乎不像是在作假,然而听着慕流苏的回答,慕嫣然却忽而想起了什么,一双美目头一次对着慕流苏冷了下来。
她红唇微动,迟疑了半晌,却是忽而开口道:“流苏,你老实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而且那个心上人,不是女子,还是个男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什么货色
“咳咳咳!”慕流苏手中正拈了一枚晶莹葡萄,用着内劲去皮,陡然听慕嫣然这么一句话,力道失控,手中的葡萄顿时被捏碎了果皮,浓稠的紫色汁液顺着慕流苏的指间浸润开来,染紫了拇指食指。
青花也是面容尴尬,伸手便向慕流苏递了一方锦帕过去,想着自家主子可不就是惦念的荣亲王府的那位姬二公子么,但是这种事慕二小姐知道就好了,何必这般说出来,这不就是明摆着说自己主子是个断袖么……
而是看主子的样子,慕流苏似乎只觉得她是为了报恩才如此倾心守护弦音的,并没有往别处想。她虽然旁观者清,但是总归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当着主子的面说明白的。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本就是男子,又怎么可能如姐姐所言会喜欢男子,”慕流苏接过青花手中的锦帕,将手指上的葡萄汁液擦干净,这才不可置的的看了慕嫣然一眼,满脸的惊诧,“你怎么会突然如此想法?”
慕嫣然瞧着慕流苏一副惊诧模样,委实不像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由黛眉更蹙紧,疑惑的问道:“这门亲事既然已经定下,你又怎会毫无缘故就退了,必然是因为你另外有了心上人,才不想要这门亲事,所以才去寻沈芝韵解除婚约的对吧?”
慕流苏听着,满脸的黑线,正欲开口辩解,慕嫣然又开口打断道:“正如你所言,这些年你都不曾与女子有过接触,你对清菱公主也只是当做妹妹一般看待,所以你的心上人自然不可能会是公主,偏生你身边已经没有别的女子了,除了男子,还能是谁,你不会在边疆六年,当真染了了断袖……断袖之癖不成?!”
说到最后的慕嫣然,慕嫣然脸上一阵绯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了这四个字被羞的,还是因为知晓了慕流苏可能是断袖之癖给吓着了。
慕流苏也是被自家姐姐的脑洞给惊了惊,她径直从软榻上站起身来,拉过慕嫣然,将她拉过来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颇有些无语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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