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确定弦音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慕流苏却是不得不将责任先揽下来。毕竟在国交宴这样的要回去无故迟到,无疑是在打元宗帝的脸面。
得亏了方才校尉营的比试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让他没有太过将这事儿放到心上,若是等着一会儿清点起人来,发现弦音缺席了,那事情就难看了。
荣亲王妃倒是好谋算,还以为她和楚琳琅只是想在猎场之上动动手脚,没想到却是将人给困住了。而是古怪的是,这猎场之上,分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空位,因为她带领东郊校尉营演练所以空出来的唯一一个位置。
按道理来说弦音在荣亲王府也是该有位置的,即便是人没了,无非是多出一个空位罢了,慕流苏一眼看过去,却是只看到了楚琳琅孤身一人坐在荣亲王爷身边,俨然一副他才是亲王之子的模样。
如此看来,自然也是他们动的手脚无疑了。想想也对,正是因为没了这个空位,负责礼部招待的人才不会轻易注意到这个位置是空缺的,从而去清点人数,派人通知弦音赶紧入场。
慕流苏冷冷笑了一声,很好,为了这么一个区区位置,在弦音抵达国交宴的路途中动了手脚,当真是胆子够肥,今日多亏了她发现的早,若是稍后晚了一步,让元宗帝自己发觉了,那才是惹上大麻烦了。
元宗帝听了慕流苏的话,环视了一番宴席上的人,果然连着荣亲王府的姬弦音并不在场,不过这人缺席的事儿慕流苏当面说了,也算是知会了他一声,元宗帝此时心情尚好,虽然有些诧异,不过倒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而动了怒。
元宗帝点点头,示意已经知晓了这事儿,不甚在意的道:“弦音那孩子身子骨弱的事儿也不是一起两日了,既然是有事儿迟来朕倒是能够谅解。”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元宗帝忽而饶有兴致的问道:“只是这国交宴的比试,素来都是二人一组,如今他没来,那流苏小子你是准备要另外挑选一位队友重新组队?”
礼部先前发放下来的册子上,早就已经明确的规定了国交宴上贵族子弟的比试都是两两自行组队,分为文武比试两场,文采比试,自然是寻常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轻歌曼舞等等的才艺展示,而武力比试,自然便是举行枪剑骑射与猎物大比几项比试。
若是说校尉营的必须大试是为了彰显国威,宣扬大楚兵马强壮,那么些国交宴的比试,自然是为了宣扬大楚贵族子弟的多才多艺,文武双全,示意江山代有人才出。
其实说白了也不过就是将平日里各家举办的斗诗会比武会什么的扩大到了国家层面上的比试罢了,性质一直都是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档次高了些许罢了。
所以说慕流苏先前的想法就是这样,若这什么比试是寻常时候,她必然不会如何感兴趣,她愿意耐着无聊的心思来参加,无非是因为元宗帝那个所谓的头筹罢了。
然而方才所说的文武两个方面的比试,其他人却是极为放在心上,他们可不像是慕流苏这般一归京便有个偌大的少年爵位,更是指望借着这一场国交宴的比试从而闯出些许名气来。
所以不少人也算是花尽了心思,更是在这组队形式的选择上也是废了不少脑筋,因为是文武两方面的比试,两人一对的话,一个人负责才艺展示的方面,这类才艺的东西,自然是女子擅长的多,而武术比试,自然是男子无疑。这么说来,显然是男女搭配来的要好一些。
像慕流苏这样选择了两个男子一组的委实不多,更何况如今姬弦音还没来,那便是她孤身一人了,元宗帝显然是对慕流苏极为欣赏看中的,所以故意提出这一茬,暗示慕流苏衬着姬弦音来换个组队的人选。
听着元宗帝的问话,慕流苏也是有些烦躁,她倒是不担心别的什么,只是这没啥用处的才艺展示,她却是不得不为难些许。
她在大燕寂家的时候,倒是被娘逼着捯饬了些许玩意,只是那些女子的什么琴棋书画,她委实是不若对兵书史书一般感兴趣,也就是随意学了一点,虽然都是能够拿的出手的,但是她素来不爱动谢谢小家子气的东西。
原慕流苏本还指望着弦音出现弹奏一曲的,如今弦音不再,那也就只能靠着师傅方年教给她的萧声了,虽然前世答应师傅那首曲子不要轻易在外演奏,但是今日的头筹,她却是铁了心的想要拿到手的,自我安慰了一阵她这也是被逼无耐,也不算是轻易演奏,只祈祷日后若是有缘能够见到师傅一面时候,师傅不要将她揍了一顿便好。
况且如今也不是她为难的时候,无论弦音来否,总归是不能让他退出了这个比赛。
慕流苏朝着元宗帝勾唇一笑。语气坚决道:“谢陛下好意,我与弦音既然已经约定好了组为一对,自然不会轻易变卦,更何况流苏相信弦音处理完了那边的事情,应当会及时赶了过来的,流苏没有尽在换人的想法,即便是弦音不来,流苏也会尽力一人将比试完成的。”
倒是个仗义兄弟情义的,可惜了,荣亲王府的那个孩子他也是瞧过的,性子是懦弱了些许,来不来作用都不发,既然慕流苏自己都愿意被人家托了后腿,他也就管不着了。
元宗帝也不愿花了太多时间在这事儿上,点点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朕也就不勉强你了,弦音那孩子如今便视为待赛便是,等他人来了,可以直接归队。”
52书库推荐浏览: 璧夏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