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看了一眼突然面容古怪的初一,也是有些茫然,这叫做初一的呆傻侍卫方才不是已经不呆傻了么,那这一会儿瞧着姬二公子和自家主子笑得这么贼兮兮的是怎么一会事儿?
……
元宗帝瞧着两人争执已经分外好奇,如今瞧着姬弦音也开口说了话,不由也是心中好奇,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行处理好慕流苏这边的事情的好,竟然有人入了西北猎场意图谋杀身为当朝英武将军的慕流苏,可不就是在挑衅王权尊严么?!
元宗帝刹那间便皱了皱眉,一张面容冷厉下来,显然也是看出先前跑出来意图报信的人应该说的就是这件事情,立马看向先前那个禁卫军,沉声问道“英武将军说的可是属实,南门外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给朕说说清楚!”
那禁卫军领头人见着元宗帝震怒,也是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的看着元宗帝,将方才在林中看到的那蛇群场景通通事无巨细的说了个清楚。
尤其是那蛇群并不主动攻击别人,反而只是对着慕流苏的那一截衣摆撕扯得起劲的事儿。
慕恒越听,脸色便越是阴沉,这个帝都当真是不少不知死活的东西,荣亲王妃这样的女人为难也就罢了,竟然还有人想要对慕流苏下毒手,这么庞大的蛇群,若不是姬弦音发现了那一截衣摆的异常将东西给扔了出去,恐怕那么多的蛇群,还是会死命的攻击慕流苏。
若是慕流苏没了那些长箭射中这些毒蛇,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微臣还请皇上明察秋毫,一定要还我儿一个公道。”慕恒站起身来,拱手弯腰鞠躬,朝着元宗帝行了一个颇为严肃的礼节。
元宗帝看着慕恒逐渐阴沉下来的面容,也是有些头疼,慕流苏和慕恒在边疆之地待了六年之久,想来慕恒对这个如此优异“儿子”也是颇为重视的,这事儿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怕是不好给慕恒一个交代。
不过想着方才荣亲王妃的反应,怕是这件事儿和荣亲王府拖不了关系,毕竟荣亲王妃一副慕流苏绝对不能暗示出来的样子,整个宴会过程始终是带着一种慕流苏绝对不可能胜了的底气。
更一个是亲王王妃,一个人是位高权重的将军。元宗帝两相权衡了一阵,心中便有了计较,比起荣亲王府,还是慕恒这个从他储君时期就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将军比较重要,更何况,这事儿荣亲王并没有什么反应,应当只是和荣亲王妃有关而和荣亲王无关,一个王妃,他还是舍得的。
更何况,民乐街刺杀姬弦音的人估计也有可能是荣亲王妃无疑,毕竟姬弦音不过是一个传闻之中体弱多病的病弱公子,素来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断然不可能得罪了什么别的人。
若说唯一得罪的,估摸着也就许家的灵犀无疑了,不过许家不过是一个芝麻小官之家,断然不可能知晓禁卫军的调动情况的,也不可能派出那般厉害的杀手。
除了许家,帝都整个算起来,姬弦音委实没有什么敌人,满打满算的想,也就只有姬弦音这个第一任荣亲王妃的嫡公子人身份,是个有资格接任荣亲王府的世子的事情会得罪了荣亲王妃了。
若是因为世子之位得罪了荣亲王妃,害得荣亲王妃动了杀心,想要除掉姬弦音,那么刺客的事儿也是合情合理。
既然她们已经在民乐街安排了刺杀的人手,想来荣亲王妃应该不会再多此一举在林中设下陷阱的,除非是这陷阱不仅仅是针对姬弦音,而是针对慕流苏。
虽然慕流苏帮衬了姬弦音不少事情,两人的“兄弟”情意更是无数人都知晓的,但是毕竟在西北猎场下手的风险性太大,元宗帝下意识的便以为不是荣亲王妃动的手。
然而逻辑这种东西,素来都是智商程度相同的人才能用同一种思维方式来思考的,元宗帝觉得荣亲王妃在民乐街动了手脚的事儿后又在西北猎场设下陷阱的事儿不太可能,然而却是忘了荣亲王妃只是个见识短浅睚眦必报的妇人罢了。
因为许灵犀的事情,荣亲王妃差点没将慕流苏给恨死了,如今好不容易能够趁着国交宴的事情找慕流苏算账,扳回一成,哪里会想什么风险不风险的,更何况,荣亲王妃动用了荣亲王的亲王令牌,一直认为这事儿算得上百密而无一疏,也就没想那么多,直接就设置了陷阱了。
如今慕恒亲自唇膏请求他还慕流苏一个公道,元宗帝自然也是应了下来,点头道:“慕爱卿放心便是,朕自然会流苏小子还给一个公道的?”
慕恒见元宗帝应下,这才放松了些许心情,也不再坐会了自己的席位,反而是直直朝着慕流苏行去,刚毅面容满是关心之意:“流苏,可是有受伤?”
慕流苏这才从姬弦音的那句桃花多的话中回过神来,她一直都认为慕恒是个好父亲,是分外晓得心疼她和慕嫣然这两个女儿的,如今元宗帝面前,毫不避讳的让他为她做主,也是让慕流苏心生暖意。
笑意清浅的朝着慕恒说了一句:“爹爹放心,儿子无碍”的话,慕流苏这才挑眉看向沉思的元宗帝,也不等元宗帝想好处理的事情,径直伸手指着脖颈处插了三只箭羽鲜血横流的花斑豹道:“皇上,方才袭击我们的可不止这蛇群,这头花斑豹子也是冲着我和弦音来的。”
说着,她又抬手指了指那一只瞧着已经中了长箭箭伤的的颇为珍贵的火狐,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这个火狐,也是引着我与霜云公主进入森林中央蛇群处的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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