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苏也是被荣亲王爷蠢唇感动到了,难怪这人能够在当初的夺嫡之战中存活下来,原来竟然是傻人有傻福,就荣亲王爷这个拎不清的傻子,只顾着看着他们表面上讨论的事情,丝毫没想到转个弯。
慕流苏对这样蠢笨得惹人发笑的王爷也委实生不起气来,脸上反而带了几分笑,意有所指的道:“荣亲王爷恐怕怕是忘了一件事儿,这西北猎场能够让你进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王爷你这个人,而是因为你手中的亲王令牌罢了。”
荣亲王爷素来闲散,正好这样的闲散也符合了元宗帝的心思,对他生不出什么忌惮之意,索性也就更不去学什么别的东西了,就这么终年闲散下来之后,导致他的脑筋也实在是是转的不怎么快,今儿他也确实是认为慕流苏在指认他这个人,委实没有想到慕流苏提及的这一点。
正如慕流苏所言,这西北猎场他之所以能够进去,并不是因为荣亲王爷这个身份,而是因为他手中的亲王令牌罢了。再一听慕流苏的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在暗示他有人动用了他的亲王令牌进去了西北猎场?
楚琳琅和荣亲王妃也是反应过来,两个人原本就因为做了亏心事儿而自忐忑至极,如今一听慕流苏提及了亲王令牌的事情,不由心中打鼓,楚琳琅更是面容难看,好在他已经确认了那亲王令牌在他动用之后,就已经放回了荣亲王爷那里了,心中有了些许底气,倒也不是很惊慌。
荣亲王爷正巧想到了什么一般,扭头朝着楚琳琅的方向看了过来,见着楚琳琅面上一副镇定模样,心中也是觉得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下来,这个少年将军当真是好一张利嘴,如今是在挑拨他和楚琳琅的父子关系不成,只可惜琳琅就算确实是进入了西北猎场,但是进去的时间也是极短,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个他在一起的,断然不会有跑去森林中央动手脚的可能性。
如今楚琳琅的反应也没有丝毫的惊慌,瞧着让人分外安心,荣亲王爷不由对着慕流苏冷笑一声。
“英武将军惯会如此擅长说瞎话么?这亲王令牌,一直在本王手中,岂能轻易到了别人手中,便是琳琅进去西北猎场的时候,也是有本王亲自带人了进去的,从头到尾都守在本王身边,断然不可能扑了森林中央动了手脚,这事儿门口负责检查的禁卫军都极为清楚。”
荣亲王爷铁了心的不信慕流苏的暗示,倒是慕流苏这一茬让他想起来一件事儿,慕流苏这一番话,倒是让他记起了一个认证来。
想了想,荣亲王爷便朝着刚刚安排好了民乐街刺杀之事儿的禁卫军统领道:“萧统领,本王记得这几日门口当差的正好便是你手下的人,如今本王正巧有些麻烦,需要这位小兄弟替本王作证,可否麻烦萧统领查查是谁,将人带上来?”
禁卫军统领才安排了人手去了姬弦音被刺杀的地方,满头大汗的跑回来,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是听得荣亲王爷的这番话,顿时觉得有些猫腻,这西北猎场的事儿怎么又和他手底下的人扯上了关系?
禁卫军统领心中也是有些摸不着调,只是心中暗叫不好,可别是惹出了什么麻烦事儿的好,这好好的一场国交宴,弄的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委屈是心累。
禁卫军统领心下百转千回,却是下意识的开口道:“回王爷,这几日守在西北猎场的人名叫贺山,只是今日整个禁卫军猎场都没发现贺山这个人,原本以为是有事儿掉队了,如今看来,似乎是失踪了,王爷怎会突然提起他来?”
禁卫军统领中途毕竟离开了一趟,也是不太清楚西北猎场内又多了一场刺杀,如今听着荣亲王的问话,自然是知无不答。
荣亲王爷原本才带了几分笑意的面容瞬间垮了下来,怎么唯一的人证没了,那可是唯一能够证明他和楚琳琅二人一起进去但是什么事儿也没做的人,就这么失踪了,岂不是让他们父子二人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荣亲王爷只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也不经大脑思考直接就朝着慕流苏吼道:“英武将军,唯一的证人没了,难不成是你动的手脚杀了贺山想要死无对证诬陷本王?!”
慕流苏气极反笑,真的是不想调侃这位亲王的智商,也不由替先皇感慨一声,即便是龙生九子,也不该有蠢笨反如此地步的吧,瞧着元宗帝这般精明的皇帝,怎么会有这么个蠢笨至极的手足兄弟?!
她冷笑道:“这惯会擅长说瞎话的人是荣亲王爷而非本将军吧,要知晓这西北猎场的事儿可是差点害得本将军丢了性命,本将军比谁都想要知晓这背后的凶手是哪个混账东西,若是本将军知晓了贺山知晓出入人的信息,巴不得将人好生哄着套出话来,你说本将军没事去杀一个贺山作什么?”
这一番话,不仅是慕流苏说出来的话,更是众人之中稍微有些脑子的人的心里话,毕竟这受了伤的人是慕流苏这个少年将军,她没事去杀一个知晓凶手的禁卫军做什么,简直是搞笑至极。
荣亲王爷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些智障,瞬间变涨红了脸,可是仍旧有些不服气,凭着一股子倔气上犟嘴道:“总之杀了他你就能诬陷本王,英武将军你这个嫌疑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不过就算是他死了也没有关系,毕竟这偌大的大楚,不可能会有谁拿了本王的令牌,也许是有谁本事大了进去西北猎场也说不定,总之不会是本王和琳琅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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