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都知晓,荣亲王妃若只是单单做出了谋害姬弦音的事情,或许还没多少人为他撑腰,但是她偏偏又野心极大的怨恨上了慕流苏,还费尽心思了这么一招毒计用什么豹子害人,若不是那药效碰巧没有失效了去,恐怕慕流苏即便是没有出事儿,但这事儿总归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果然是深闺宅子里面的妇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元宗帝既然下了令,禁卫军统领也不敢懈怠,更何况贺山的死也是让他如今对荣亲王妃厌恶透顶,他走到荣亲王妃跟前,神色分外冷硬的道:“恨我走吧。”
若是荣亲王妃还没有被贬去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也许禁卫军统领还会客气的对她说上一声:“王妃,随属下走吧”的话来,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元宗帝方才已经将这个女人贬为了庶人,禁卫军统领这般称呼,其实也是极为应景的。
荣亲王妃自知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更是悔不当初,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她费劲心机想要想要害得别人落下个凄惨下场,结果却是反而将她自己给推入了深渊之中,即便知晓后果不会轻松到哪里去,但是突然被贬为了庶人,更是要关入那晦气至极的牢狱之中,荣亲王妃一时气急攻心,瞬间便倒地晕了过去。
楚琳琅站在原地,看着荣亲王妃被两个禁卫军给拖下去的样子,衣摆间的的五指已经狠狠捏成了一个拳头模样,稍微长长的指甲剪短刺入肌肤,分外疼痛,他却是防若未觉,一双眸子瞪着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眼中一片血红。
见着那极为恶心的花斑豹子的尸体被人盖上,姬弦音颇为随意的松开了捂在慕流苏眼睛上的手,迎着楚琳琅仇恨至极的目光,绯色薄唇微微勾出一抹凉薄至极有讽刺万分的摄人弧度。
姬弦音觉察到眼睛上的温凉触感消散,眼前也是重新恢复了光明,这才慢悠悠的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一旁默默着站立的慕流苏,用带着暖意的语气低声道谢:“谢谢弦音。”
“无碍。”姬弦音听着慕流苏的话,目光很快便从楚琳琅身上收回,重新落到了慕流苏身上,眼中的薄凉又是一刹那便褪去了不少。
慕流苏虽然被捂住了眼睛,但是并不影响她能够听到外面的动静,听着荣亲王妃被元宗帝惩治之后被带了下去,也是忍不住勾唇一笑,谁让这个老女人整日里只知晓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宅斗算计,如今技不如人反而自食其果,也只能说是她活该。
“大楚陛下!”眼看着荣亲王妃被带了下去,南秦使者不由喜上眉梢,原以为那火狐引人的事儿不过是这少年将军胡诌的,如今看了一圈儿,竟然还真是有人算计的,那他们南秦这边在国交宴上的第三场比试成绩,也是有了回旋之地了。
想到这里,南秦使者自然也是急急唤了一声元宗帝,笑道:“既然这国交宴的第三场比试,当真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么咋们南秦在国交宴上的成绩,也是应给算回了吧?”
元宗帝闻言,原本就因为荣亲王妃的蠢事儿而并不如何愉快的面容更是皱了皱眉,这南秦使者竟然还真惦记着这事儿,瞧着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可不是巴不得国交宴上多一些人弄出幺蛾子的表现么。
只是这一群人也真是好意思如此执着,明明慕流苏和秦霜云是一起被那劳什子火狐给引得进入了森林中央的,但是人家慕流苏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也没见人有什么出不来的事情,说到底,也是因为秦霜云自己本事不好罢了。
偏生那话若是有人在西北猎场动了手脚,南秦在国交宴上的成绩便是需要重新统计计为有效的话也是元宗帝亲自说出来的,如今不管元宗帝脸色再难看,总归这话不能作废就是了。
元宗帝将胸腔之中的郁结之气压下,清了清嗓子,这才对着南秦使者露出一张笑脸:“南秦使者放心,真自然是说到做到,既然有人动了手脚,那么霜云公主国交宴上的成绩自然算作有效。”
南秦使者这才放下心来,满脸欢喜的朝着元宗帝点头道:“大楚陛下果然是个一言九鼎的,既然如此,那臣就静等霜云公主的猎物结算了。”
“各位使者客气了。”元宗帝坐在龙椅之上,已然没我了方才的舒适惬意,但是脸上到底还是露出一副颇为开怀的模样道:“南秦霜云公主如此厉害,朕也极为期待南秦公主的猎物到底有多少。”
说着,元宗帝便是朝着一旁的小李公公弯腰使了一个眼色,小李公公得令,立马冲着南门外场的方向高声呼喊道:“将霜云公主的猎物拖拽出来清点一遍吧。”
小李公公这一声传唤说完,秦霜云面容却陡然一变,无论如何,她都不曾想到南秦使者会突然提及她的名字,会将她给吞下了水。
她方才本就是因为猎物不多所以才会跟着慕流苏一起跑到了森林中央的,哪里会想到竟然有人会在那个鬼地方弄了一群蛇来天杀她,将她这个堂堂公主给吓得晕了过去,她更是已经对那些个猎物心中没谱了。
不过好在她对于自己的射箭技术还算是自信,也就没有拦着那南秦使者说话,毕竟对他们而言,只将楚琳琅打下的猎物平分下来,委实也有些太少了。
想到这里,秦霜云也就任由南秦使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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