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荣亲王爷和楚琳琅一刹变黑的面容,两人也是哆哆嗦嗦的添了一声:“虽然这大秦律法确实有言,不过荣亲王爷和楚大公子这次打杀的人只是少数,倒也不算情节恶劣,微臣也听说王爷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打杀了那些人的,想来这些奴仆也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儿才被处死的,这样看来的话,也不算是无故打杀奴仆的,倒也不用担罪责。”
见两人这副识相的样子,楚琳琅和荣亲王爷也是满意不少。
赵昌运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也是对这二人故意替荣亲王爷和楚琳琅开脱的行为分外不满意,不过他对奴仆之死一类的邢事儿不甚了解,索性也就闭着嘴不说话了。
“两位大人真是日理万机。”慕流苏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她也总算是知晓这多出来的两个人是来干嘛的了,原来是帮衬荣亲王爷的,一个御史台的监察官员,这等明显替人开脱的话也有脸说不来,放心上让她越看越心烦。
“荣亲王府内宅奴仆的这等小事儿,两位也了解得这么清楚,果然御史台人才济济,诸位大人都是是我大栋梁之才啊。”
慕流苏一番明显冷嘲热讽的话说完,两个人便是紧紧闭着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毕竟除了荣亲王爷之外,这位名动天下的英武将军也明显不是他们能够顶嘴的。
即便是两个人终于安分了,慕流苏才不由冷笑一声,继续嘲讽到,“行了,既然你们御史台不管这些个奴仆的事儿,总归是要管督监察一类的事物的吧,既然你们千里迢迢来找荣华世子,想来是已经想好了怎么写明天的弹劾折子了吧。”
两人被慕流苏说的那叫一个满脸羞愧,恨不得笑个地缝钻了进去,慕流苏都看出来他们帮送荣亲王爷开脱的话纯粹是这是胡编乱造的了,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回嘴,至于这弹劾荣华世子的话……若是今儿之事儿不解决透彻,明儿姬弦音怕是当真逃脱不了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了。
“英武将军虽然已经与弦音定了亲事儿,总归这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楚琳琅见慕流苏如此去迫不及待的站出来帮姬弦音说话,冷笑一声,嘲讽道:“至于英武将军说的那些个奴仆的事儿,总共也才四五个奴仆,比起二弟杀了二十多个无辜百姓的人头,用来吓唬本公子和父王的事儿来怕也是好多了吧。”
“二十多个人头并非小事儿,”赵昌运听着楚琳琅的事儿,面容也是有些变化了,这么多的人头,的确不算是一件小事儿,他也不管慕流苏什么态度,今儿这事儿他总归是不能袖手旁观了。
赵昌运看着姬弦音,语气也是严肃了不少:“不瞒世子殿下说,荣亲王爷和楚大公子在这群人头之中发现了一片孔雀翎刺绣的衣摆,正是荣华世子的衣衫遗留之物,也算得上是证据确凿,若当真与此事儿无关,还请荣华世子能配合微臣拿出证据来。”
慕流苏闻言,面上笑容越发冷沉,荣亲王爷这两父子为了诬陷弦音还真是不择手段,竟是做出了私动弦音衣物的事儿啦。
楚琳琅迎着慕流苏的犀利目光和冷嘲视线,唇角也是勾着一抹不甚在意的冷笑,那衣摆的确是他为了指认姬弦音悄悄放下的,可是这事儿他也是分外笃定与姬弦音脱不了干系,如此看来,他倒也不算是污蔑了姬弦音。
赵昌运严肃说完话,也是情不自禁的抬眸看了一眼姬弦音,这位陛下亲自封赏的荣华世子,这一身的气度确实是风华无双,让人难以忽视,只是这事儿他无论如何都得公事公办,让他拿出洗清自己冤屈的证据来,无非是他也觉得姬弦音虽然冷沉薄凉,但是瞧着倒不像是个滥杀无辜的人罢了。
姬弦音闻言仍旧从容不迫,不慌不忙的睨了一眼赵昌运,又看着他身后想问说话又因为惧怕慕恒与慕流苏二人而不敢多嘴的两人,声音迤逦的轻笑了一声:“那一片衣衫的事情,你们怕是不该来问本世子,而是该问问对面坐着的那位楚大公子吧。”
赵昌运闻言,眉头也微微一皱,荣华世子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是楚琳琅故意陷害他么?依着这二人水火不容的关系倒也可能,只是说他诬陷,也得有证据才行呀。
楚琳琅显然与赵昌运想到了一块儿,冷冷一笑道:“二弟,你说这话可要凭着良心,我好歹也是你的大哥,怎么会如你一般做出这等残害手足的事儿来。”
这便是死不认账了,慕流苏冷嗤一声,当真以为他手中才有弦音的把柄不成,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真以为区区小事儿就想栽赃给弦音一个滥杀无辜的名头?真不知道脑子长到哪里去了,来之前不知道好生检查检查那些人头到底是谁的么?
姬弦音自然也是看出慕流苏对楚琳琅分外不耐了,索性也不再拖沓,见着赵昌运补了一句:“赵大人若是想要知晓本世子有没有滥杀无辜,不妨现在流苏将邢部商书唤过来对证一番便可知晓结果。”
赵昌运还在想着姬弦音能不能找到洗清自己罪名的证据,谁曾想到姬弦音言语反转竟然是如此之快,将军府上的事儿还没处理完毕,一下子就又跳到了邢部去了。
这事儿暂时还没闹到邢部,关邢部尚书是个什么事儿?赵昌运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只是他,荣亲王爷和楚琳琅也蒙圈了,他们的确是想要见着邢部尚书,不过并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而是姬弦音被御史台弹劾后定下罪名才被邢部抓走才对,这个时候事儿都没闹大,关他邢部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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