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爷对着楚琳琅说完这番话,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姬弦音被骂的凄惨模样,索性也不管楚琳琅如何了,怕前面的人出去先动了手脚,立马站起身来,就朝着前面走了出去的一群人跟上离开。
很显然荣亲王爷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楚琳琅这事儿要记得咬紧牙关,而不是关心楚琳琅身上的伤势,从头至尾,荣亲王爷别说问一句楚琳琅伤口如何了,就是看一眼他手腕腕骨的伤痕都懒得。
楚琳琅一人呆呆立在正厅的小几之上,眉眼之间有嘲讽的冷意,神色也是极为凶残,事到如今,他也是知晓自己必然是遭受算计了,他想过这二十八个头颅是姬弦音用来报复他的,可是却完全没想到姬弦音会说他他与荣亲王妃派出去的二十八个杀手竟然会全军覆没。
若真的如姬弦音若说如今人头又已经被人运来了这里,只怕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能知晓人头的真正尸体其实就是在邢部大牢中的那些刺客了。
楚琳琅咬了咬牙,现在唯一的一点希望就是祈祷姬弦音说的那些都是唬人的话了,他先前压根没有去看那些头颅的模样,如今他需要出去确认一下这些人头到底是不是他和母妃的各自十四暗卫的头颅,若是不是,那就是姬弦音说谎了,他不用担心,若是真的是……只怕他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楚琳琅想到这里,也是不敢再多耽误,至少如今他不能再待在将军府上了,否则一会儿就是想逃跑都没法子逃跑了。
内心的紧张慌乱让楚琳琅顿时也忘却了手腕腕骨的疼痛,他猛的站起身来,朝着门外疾步行去,转眼便跟在了一群人的身后。
……
将军府门前已经人满为患,众人又是畏惧又是惊恐却又带着十足的好奇心围在将军府门前,面色惶恐的看着那盖着白布整整齐齐排了一列的二十八具尸体还有头颅处的二十八个硕大箱子,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情况,将军府门前怎么死了这么多人?我数了一下,竟然有二十八个死人,这是怎么死的?那盒子又是什么玩意,难不成里面装着头不成?
“放在头部位置,可不就是头么,这二十八人也太惨了点吧,尸首分离,这是是招谁惹谁了,我看这是从荣亲王府运出来的,应该不是将军府你死了人,是荣亲王府死了人吧。”
“荣亲王府都怎么会死了这么多人?这怎么死的,怎么还通通停在了将军府门前了?”
一群人人多嘴杂,显然是极为好奇这死人的事儿。
楚琳琅身边的贴身随从旬巾守在二十八具尸体旁边,一张有些丑陋的面容之上露出些许狞笑,听见这些无知百姓的声音,旬巾冷笑一声,高声道:“乡亲们,这的确是咋们荣亲王府的死了的人,都是一群无辜百姓,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吗,是被咋们的府上的姬二公子给杀死的,姬二公子在民乐街遭受了二十八个人的刺杀,心中责怪是咋们王爷和楚大公子没有顾及好他的安危,他死了嫉恨的心思。”
见着一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旬巾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为了报复惶恐吓咋们王爷和公子,姬二公子竟然是找了府上的二十八个新训练的,还没来得及与王府签订卖身契的小厮,这些人还没签订卖身契,可以说都是咋们大楚的百姓啊,可是姬二公子,将他们通通杀了,割下了脑袋放在了咋们公子和王爷床榻之上,差点将咋们公子王爷给吓晕了,姬二公子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事情,简直是可恶至极!”
他自顾自的加重了语气,义愤填膺的骂了一句之后,这才松缓了些许情绪冷声道:“我也是正好听见了御史台的几为大人都在这里,所以特意让人将这些无辜百姓的尸体运了过来,就是想让御史台的极为大人知晓咋们王府的姬二公子是个如此滥杀无辜,简直不配为人的人,为这些无辜惨死的百姓讨个公道!”
旬巾这话一说,原以为整个人群都会如同他一般义愤填膺的吼叫起来,说什么揪出姬弦音,替这些无辜惨死的二十八人报仇的话来,但是旬巾却是想多了,他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群不仅没有一句骂声,反而还安静得出奇,脸上的好奇之色也没了,反而涌上一阵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看这些人的样子,难不成是不信他说的话?旬巾一时之间也有些错愕,按理来说这些个无知百姓不是最喜欢瞎凑热闹,最容易被煽动的人群么?
怎么一群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有反应的?
其实这情况也委实不算太过出奇,毕竟旬巾是谁这些百姓压根不清楚,他们只知道荣亲王府的姬二公子是个身子极为瘦弱的美公子,一年四季女流连病榻不能起身。
至于国交宴上比试上的成绩,虽然已经有不少围观的人将小道消息传了出来,但是整个皇宫还未对外公布,所以在这里的人,倒是没有多少是知晓姬弦音已经锋芒毕露了甚至已经被皇帝封赏了一个御赐的世子爵位,就算是知晓了的,如今也是来不及说出来。
在他们眼中,姬弦音仍旧是一个体弱病娇的公子罢了,这么一个病娇体弱的美公子,怕是自己见了这些个尸体都要晕过去,怎么还会下手去杀这些人只为了吓唬吓唬荣亲王爷和楚琳琅二人了。
更何况,先前荣亲王府就已经传出荣亲王妃和楚琳琅二人齐齐打压姬二公子的事儿,就好比许家许灵犀与姬弦音的亲事儿就是一出证明,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下意识的觉得旬巾所言有些荒谬,心中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在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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