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沈芝韵却是恨不得自己的那个秘法就是所谓的巫蛊之术,毕竟她可是为了这个破玩意儿才亲自发了毒誓的,若是这并不是什么巫蛊之术,她岂不就是做出了被慕流苏诓得信以为真还郑重其事额发下来了毒誓的愚蠢之事儿?
然而沈芝兰的反应却是却是让人可疑,沈芝韵压抑了一阵,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朝着沈芝兰问了一句:“哥哥笑什么,难不成这所谓的秘术并非巫蛊之术?”
沈芝韵问话时候的忐忑之心沈芝兰压根没有放在眼中,只是随意一笑道:“流苏既然说是巫蛊之术,那便是巫辜之术无疑了,再加上你自己不也说了她说的中了巫蛊之术的反应和你这所谓的秘法反应无疑么,这事儿你也不用再纠结了,既然又已经发了毒誓,日后不要再碰这等阴邪之事儿便是。”
沈芝韵听着沈芝兰的回答,仍旧觉得有些可疑,不过她心中也是下意识的想要否认自己被慕流苏诳了的事实,索性也就没再仔细去思考,而是乖觉应道:“是,芝韵知晓了。”
沈芝兰顿了顿,却又如同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闻到:“先前亲戚唐卓推了你的事情也是这所谓的巫蛊之术搞得鬼?”
沈芝兰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已经经历了沈芝看到一次威胁,也是不敢再去挑战他的底线,只能垂着头应下:“是。”
“果然不愧是你沈芝韵”,沈芝兰听着沈芝韵的回答,也是低低一笑,只是心情明显没有方才听到慕流苏的事情的时候那般心情极好了:“为了推去一个和亲之事儿,竟然是将自己弄成了一个无法生育的女子,本相也是小瞧你这个妹妹。”
提及这件事情,沈芝韵面容之上就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扭曲之意,她的的确确是想要毁了秦霜云的名声的同时,也能够让自己明正言顺的摆脱与南秦秦益和亲的事情,只是那所谓的不能生育原本只是她的一个借口罢了,如今却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秘法,成为了事实,委实是让人气急。
在加上她又已经许下了毒誓不能在动用这等毒辣的秘术,更是让她得不偿失,关于这件事儿,沈芝韵自然不会自我反省是她对那所谓的秘术太不熟悉了,而是怪罪在秦霜云这个该死的女人身上。
自己在国交宴上赢不了自己也就罢了,如此输不起对她言语相激,活该变成了如今一副声名狼藉的模样,即便是她极有可能不能生育又如何,她可以试着寻遍天下神医替自己医治,即便是当真治不好,凭着她的美貌和手段,控制一个男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南秦的第一公主如今成了一个恶毒至极的毒妇,想必就算她回了南秦之地,地位必然也会一落千丈,无人敢娶。
沈芝兰看着沈芝韵面容上的怨毒和幸灾乐祸之色,也是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狐狸眼,正经了些许道:“本相正好有件事与你说,你这件事并非玩笑,你若是听不进去,介时也别怪本相不仁。”
沈芝韵瞧着沈芝兰的神色,也是知晓这事儿必然不小,跪着的身形越发恭敬,沉沉道:“哥哥请讲,芝韵必当聆听哥哥忠告。”
沈芝兰低低一笑,神色却是寒凉入骨:“本相只不知晓今日姬弦音与流苏二人逼着让你发了毒誓的事情会不会让你嫉恨于心,但是你只管记着一件事儿,你可以随意对付姬弦音,但是绝对不能损了流苏分毫。”
沈芝韵听着沈芝兰的警告之言,面上也是露出一副极为震惊的神色,然而还不待她将为什么的话问出口,沈芝兰便是幽幽补了一句:“如你所想,流苏也是我心上之人。”
☆、第三百六十章沈芝兰
沈芝兰这一句话落音,沈芝韵心中的震惊程度可想而知,与其说是震惊,更不如说是一种不知如何是好额复杂心态,沈芝韵虽然隐约觉得沈芝兰与慕流苏之间的关系比起旁人而言的确是有些特别,但是也没有特别到太过亲昵的地步,似乎是除了一些朝廷上的事情,两人似乎也没什么交集。
况且沈芝韵从未觉得沈芝兰是一个断袖之人,与其说他是断袖,不如他对整个帝都的男女都不曾感兴趣过。像沈芝兰这般的人,面上虽然温润近人,内心却是一片清心寡淡,除了元宗帝外,似乎还真没见他将其他人放在眼中过。
如今沈芝兰突然就告诉她,说她他爱慕的人就是她爱慕的人——慕流苏,瞬间便是让沈芝韵心思凉了一截。
若只是一个姬弦音她尚且还能打发,但是沈芝兰却是不一样,她就是抢谁的人也都不可能抢了沈芝兰看中的慕流苏。
沈芝兰扫了一眼沈芝韵满面颓废的面容,神色自若道:“此番我是亲口告诉于你这件事情,需要做到什么你应当知晓吧?”
沈芝韵咬了咬唇,实在是不想应下沈芝兰的问话,只是她自己也是极为清楚,无论如何她是决计不可能再与慕流苏有任何关系了,不说她已经记下了毒誓,单单是一个沈芝兰她便难是对谁。
半晌,沈芝韵终于抬起头来,沉沉一笑:“芝韵知晓,芝韵绝不会将此事儿告知旁人,更不会再去纠缠英武将军。”
沈芝兰这才缓慢的摸了摸沈芝韵的头发,会心一笑:“妹妹如此觉悟,倒是极好。”
……
当然远在将军府邸中的慕流苏如今并不知晓沈芝兰会阴差阳错的帮她彻底拦下了沈芝韵这朵毒桃花的事情,而是左手提了一袋红豆酥,右手又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颗精致骰子,整个人面容纠结,又笑又有些不解的模样委实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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