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一个少年将军罢了。想来也是得了慕恒的暗中相助才有了如此功劳,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竟然还比咋们老将军还厉害,组了三万亲卫队,靠着老子的本事混出来的功劳,哪里值得咋们敬重半分,帝都那群附庸风雅的人惧于慕恒之威才捧红了这么一位少年将军罢了,算什么本事。”一旁的朱千总更是当先嘲讽出声,满脸讥讽之色,全然没将慕流苏放在眼中的模样。
听着朱千总说完话,很快又有人附和道:“说起来也是这个道理,咋们武将素来都是征战沙场九死一生换回来的军功,慕家那位少年将军却是靠着一个爹毫不奋斗便如此荣宠,实在是欺人太甚,更何况,天下谁不知晓这慕家少将军是个不爱美人爱男人的断袖,此等人出征沙场,谁知道是真的出来历练,还是背着帝都众人想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这人说的话可谓是极为狠毒了,很明显是在对慕流苏进行人身攻击,更甚至带了几分淫邪之意。实在是让人觉得龌龊至极。
而方才那位替慕流苏说话的小将本来只是一句说来中肯的话罢了,于情于理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才对,但是谁曾想到这些个北境将士们竟会那般排斥这三万帝都来的镇北军,说话竟然是如此恶毒不留半分情面。他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皱了皱眉,索性不再言语,反而是下意识的朝着主帅的方向看了过去。
主帅位置上坐着一位极为年轻的少年公子,生了一张颇为俊逸的容颜,因为常年生活在北境战乱之地的原因,这位少年公子也是被这风吹日晒弄的肤色呈现一种小麦健康色,因为一直在等着帝都那边是战是和的消息决定,导致如今并不是备战时间,所以这少年公子并没有穿上战袍,只是穿了一声干劲儿十足的青色衣衫,所以倒是显得颇有几分随意赫然便是宋老将军膝下的嫡子宋寒闵。
见着众人为了这么一个尚未见面的的镇北军起了争执,宋寒闵心中也是有些不满,轻咳了一声,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劝诫一声控制控制场面,谁曾想到这一犹豫之下,营帐之外却是忽而横穿射入一杆长枪,伴随着一声冷厉至极的轻笑声音刺人耳膜。
这长枪来的委实突兀,偏生还不偏不倚的朝着的帅营之中的中间位置急急射来,惊得方才还聚拢讨论不休的人群一刹便是如同惊弓之鸟一刹散开,然而等他们下意识的四散之后,这群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躲开之后,那长枪便是没了阻拦,直直朝着宋寒闵的方向激射了过去。
众人顿时脸色猛变,心中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毕竟若是这少将军死在了这营帐之中,只怕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众人虽然有心想要阻拦,但是长枪激射的速度是如何之快,他们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柄长枪直直朝这宋寒闵的方向急急掠去,大有一副即将见血的阵势。
宋寒闵也没有想到主帅的议事营帐中竟然会有人偷袭自己,饶是他习了一身不错的武功,见着这直直射来凛冽逼人的长枪时候,脸色仍旧是忍不住白了几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半分拿剑抵抗的意识,反而是下意识的便想要逃跑,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他几乎是用尽全力一跃,从那主帅的位置咕噜噜滚了下来,委实狼狈至极。
不过他这一翻滚落地之后,这才发现那人似乎并不是当真想要杀了他,无非是试探他的反应罢了,因为那一杆疾驰而去的长枪竟是没有真的插入他的主帅位置上,反而是被人用极为强悍的内力牵制回去。
长枪被人硬生生用武功原路收回的这一幕委实有些震撼人心,营帐中的北境将领看得好一阵目瞪口呆,实在是想不到这天下竟然还会有武功如此俊俏,内力如此深厚的人在,众人被这么一手功夫惊住,一时之间连一句下意识的反应问“来者是谁”的话都没了,更是忘记了要去将地上的自己营中的少将军给扶起来,一群人看着长枪被收回的方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与此同时,营帐帐篷凭空迎风掀开,一身银白军装的少年径直破营帐而入,头上一根黑白色纹路繁杂的头带,面容俊逸稳重,天生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天之骄子的锐气,这人手中握着的,恰恰是方才那一杆被临空撤回的红缨长枪,长腿一迈,嚣张而至,带了几分说不出的锐气。
“银冥枪?!”一声惊呼声音传来,那些个这才看清楚了方才那把长枪的模样,顿时极为诧异的惊呼道:“你是颜繁之?”
这一声突兀声音响起,众人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不止一星半点,颜繁之可不就是他们方才一通辱骂羞辱的东郊校尉营集结人么,慕流苏当了东郊校尉营的都尉之后,不仅没有如同众人所想一般对这位东郊校尉营的核心骨加以立威,反而是对颜繁之颇为看重,而众人一直以为的颜繁之和慕流苏不对付,如今看来,不对付个头,颜繁之很明显高是对慕流苏分外重视来着。
单单是从他话语之中对慕流苏的维护之意就依稀可以窥见一二。
颜繁之很明显没有兴趣回答这人的问题,他手中握着笔直长枪,脸上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冷意,分外讽刺的看了一眼议事营中众人的反应,冷笑出声:“本副尉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货色胆敢诋毁我镇北军,不过是一群不知所谓只知起内讧诋毁旁人的废物将领,有什么资格诋毁我镇北军的将士们,当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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